花月強忍住笑意:“雖然現(xiàn)在有些事不能告訴你!但是我希望你無論如何能夠好好的!相愛的人并不永遠都只是一個角色!哎!我?guī)У呢i肉串兒放哪兒了?”
三月突然的起身:“哎,不對,我們的牛車放哪兒了?”
花月嘆了一口氣。這血海上,只有他們兩個人,此刻還哪有什么牛車。
花月又喝了一口酒:“沒和你好好聊聊人間怎么辦了?”
三月聽到這話忍不住一陣心虛:“我交給金皓軒、顧晨晨他們打理了!”
花月聽到這話還沒咽下去的酒“噗!”的一聲都噗了出來。
“咳咳咳!你是跟人類有仇嗎?竟然找了兩個大魔王去處理瘟疫的事情?”花月忍不住吐槽到。
三月又躺了下去,突然發(fā)覺側(cè)面有一根枝條:“顧晨晨想一統(tǒng)天下,我告訴他得天下者,必先得民心!金皓軒最喜歡做生意,千金散盡還復(fù)來這個道理他還是懂的!”
“得民心?等等!你解釋一下什么叫千金散去還復(fù)來,你理解嗎?”花月沒好氣的問。
“就是今天花出去的錢,總有一天,能千倍萬倍的回來!”三月說這話時眉毛一挑,兩手一攤,一身正氣凜然說不出的坦蕩。心里卻是在贊果然穿著喜服,心里就是有底!
花月忍不住掩住雙眸她應(yīng)該慶幸:“多虧師傅的教誨!我總算是明白如何在一條正路上,錯誤的越走越遠了!”
“話說我的符箓陣法都學(xué)得這么差,您還是讓我學(xué)傀儡術(shù)!真是讓我百思不得其解?”她格外認真的盯著眼前人,她試圖在對方的眼中看到點兒什么不一樣的東西。
三月又一陣心虛,說了這么兩句,已崩不住常年掛在外頭的從容的模樣,微微有些羞赧起來。
他怔了片刻,花月可不像當(dāng)初那么好糊弄了?!拔抑皇且詾榍谀苎a拙,想不到,你竟然拙到了心里!”
“你學(xué)過那個就是給女人修臉,那一定見過不少美女吧?該不會就是因此有了一些心理障礙吧!”花月似笑非笑的盯著他。
三月俊眉微蹙,顯得十分不解用手撫上了眼前礙眼的這根枝條。
“就是因為看了太多女人剝了皮的樣子,所以在某些方面比較冷淡!”
大約是被花月那一句話嚇著了,他呆怔了大半晌,全然忘記了收回手去。是嗎?真的……有嗎?此刻他的心底里生起了前所未有的慌張。
花月本是信口胡說的,說完這句話,她又立刻后悔了起來。她以前在想自己的師娘是什么樣的,也不知道這神仙般的人兒成了家之后又是哪般樣子。
微風(fēng)徐徐,他就這樣一頭青絲鋪在紅色的海灘上伸出一只手去攀那枝條,月光下,一襲紅衣燦若云霞,宛如鑲在血洗天涯的畫屏里,竟然有說不出的凄美……
花月突然感覺識海里一陣澎湃……
“這是什么?”
三月也感應(yīng)到了這種能量。手指仍然卷著技條,眼下那點朱砂鮮紅,花月突然俯下身來摸了他臉龐一把,他的表情瞬間僵在了臉上,下一秒三月眉間立刻緩和,手指輕輕的劃過花月的臉頰,手指緩緩的勾起她的一縷黑發(fā)。
三月的一顆心幾乎懸到了嗓子眼。為什么偏偏是這個時候?
“我還有一件事騙了你!”三月捧起她決絕的臉輕輕的說。他方才與她說話時還對她百般憐惜,花月也是情意綿綿,可花月出手卻不留半點情面。
三月整個人被她直接一掌被拍飛了。
三月的影子在她眼里劃出美麗的弧度,剛剛要貼近的那雙眼驚艷透亮引人生憐,三月還是第一次這么覺得。
許是聽到了這種震動,周圍有很多血海生靈,都漂浮在這里。卻又不敢離得太近。
天還沒有蒙蒙亮的時候,自血海里生出一棟建筑,侍兵圍好的門口進來,首先望見的會是修飾一新的寶閣、塔樓等物,多數(shù)建筑是血海世界最初級就已經(jīng)有了。
雙方數(shù)十萬的天兵與血海族眾,都感覺到天地異動,兩軍迅速奔來。
下一刻,花月已然出現(xiàn)在軍陣之中。
此刻軍中已是一陣沸騰,花越身后的將領(lǐng)都是忍不住興奮,先鋒的士兵說:“是元帥!元帥回來了!”
“元帥回來了……”這番話在人群中,傳的人聲鼎沸。
對面寬肩修羅不由得定睛一看,此人的相貌甚是眼熟,那身大紅衣裳更是忘不了。
寬肩修羅臉色十分難看,忍不住勃然大怒:“好啊,你們二人竟然敢欺騙我!他我引狼入室!”
“天界之人竟然派奸細來,我們學(xué)海老大殺了他們!”身后的將士們更是嘈雜了起來。
花月則是一副極為囂張的面孔:“呵!剛才,你在軍帳中拿酒清醒的時候,我一直在想要不要殺了你!”此話一出。
寬肩修羅滿臉露出仇恨之色。軍中的怨恨更加沸騰。“將軍此人,今日絕不能留!”
花月身后的眾人狂汗,黑線滿頭
花月一伸手,本來已經(jīng)埋在沙里的玄鐵劍立馬飛回到她手中,氣縱橫數(shù)百米之遙。
神勇修羅勃然大怒:“還不出來受死!”那方天戟一出威力無窮,出招狠辣異常。
瀟流疏影立馬上前請命:“還望元帥讓我會一會這個寬肩修羅!”
“的確!一個沒了虎皮的將軍,就像一個沒了老祖的種族!”她說出這話更激發(fā)出了寬肩修羅正在肆虐的殺意。她說的語氣極輕,可兩軍之內(nèi)每個人都清清楚楚的聽見這句。
花月抬手制止了他:“可惜,他已是你手下敗將,彼此都清楚對方的實力,此刻再次出手,說不定會中了他的奸計!這一次就讓我迅速地斬了他吧!”
寬肩修羅已然氣得急不可耐。直接率先沖出了前陣。正朝著花月這邊沖了過來,這讓她忍不住一愣,隨后呵呵一笑,果然呢,三月這種歪腦筋的方式真是,殺敵100自加50。
雖然只剩三分實力,但是實力強大又如何?這世上,沒有最無恥的人,只有更無恥的人。
兩軍陣前估摸著對方和她自己的實力差不多,都是半斤對8兩,雖然花月自己承認其實她才是那個8兩。
寬肩修羅紅色的眼瞳中火焰在燃燒,帶著他那滔天的怒火,身后更是一蹴而就的十萬兵甲。商血裔急匆匆地趕到戰(zhàn)場此時也顧不上許多大吼一聲:“寬肩,你快給我回來!”
花月沒有說什么,只是從空間中又攝出了一把長鞭,鞭尖有金絲倒勾轉(zhuǎn)身時便已一鞭狠狠抽在了寬肩修羅背上,拐回來的玄鐵劍也忽然折了回來,重重砸在了季寒胸口。
花月左手拔劍,豁然起身,一下子就來到寬肩修羅面前。從上向下劈了下去。
寬肩修羅也算是血海四大將里數(shù)一數(shù)二的高手了。他最開始被人狠抽了那鞭子,倒沒有多想,如今看來對方已經(jīng)掌握了他的死穴。方天戟本身就是一種遠距離的攻擊武器,一出,殺戮、狠厲彼此之間絕不留后路。
之前被人用劍尖兒的巧勁兒挑開了武器。自己以為只是那種打法所產(chǎn)生的意外。玄鐵劍重重打在他身上才知道,原來這是針對于他的殺招。
而他竟然被玄鐵劍的一招給打飛了。那把厚重的連刃都沒開的大鐵劍,把自己拍飛的那一剎那……
整個戰(zhàn)場突然間鴉雀無聲,血海邊緣此處都是干枯的斷木,還有遠遠眺望便能看得到的冥城。
以及一個剛剛從戰(zhàn)場上冉冉升起的拋物線。
剛才還氣勢洶洶的血海將士們都忍不住停住了動作……
一個個瞪大了眼,血海的水位下降了……分成兩半一道鴻溝,慢慢的浮現(xiàn)在人們的眼中,上通黃泉下通碧落。花月立刻召回了筋斗云,不知為何天地出生異象?;ㄔ律頌樵獛?,自然要自證自然要自揮軍威。
“嘶!”倒抽冷氣的聲音此起彼伏,如同在血海刮起了一陣旋風(fēng)。
“不!”戰(zhàn)場上響起了此起彼伏的哀嚎。
“天界的人果然是早有預(yù)謀??!”寬肩修羅讓著眾人都不約而同的看著他,從戰(zhàn)場上被一個區(qū)區(qū)天界的小娘們打飛。寬肩修羅受了奇恥大辱,心中更是一種無法節(jié)制的怒火正在燃燒。
寬肩修羅摔著摔著就想起了什么大吼一聲:“血海元師,花月我與你勢不兩立!”
“唉,沒想到你不過只是個噴子嘛……”花月一伸手。
周圍的敵軍還以為花月要取什么寶物。
花月卻慢條斯理地拿出了一把木梳,梳了梳頭發(fā)。還不忘上前走兩步,用臉上柔和的笑意和詭異的身法擊倒前面的敵軍呆若木雞的目擊者。
隨之而來的,天地之間又是一陣更加劇烈的運動。
花月感覺心中一跳一種無法抗拒的心慌沒由頭的開始了,就算是這樣,花月還不忘“嗖”的腳踏七彩祥云,飛到敵軍中,拽起了一個還剩最后一滴血的天將,順道再給幾個敵軍補了一劍。
她回身的時候還能聽到有兩個人在議論。
“畢竟是元帥一劍下去,再厲害的悍將強兵……”
旁邊的人也流利的附和道。“結(jié)局都一樣,此招必涼?!?p> “咦嘻咦!”一聲凄厲的叫喊在兩個士兵身后響起。
花月站在他們身后解決了兩個敵軍沒好氣的笑道:“我軍對敵的靈敏度還要提升!”
兩天兵一轉(zhuǎn)頭看見地上,一個缺了雙腿,一個缺了上身的尸首,面面相覷,忍不住脊背發(fā)涼。
也立馬回過身來,開始對敵。元帥教訓(xùn)士兵的手段原來這么可怕!
在戰(zhàn)場上天色漸暗,殺氣懾人。
一陣廝殺之后,地面上躺著數(shù)以萬計的敵軍。
普通的血海族人倒是好對付,修羅大軍即使被大卸八塊也會變成流動的液體重組,但是前來救場的商血裔使出的刀法極致的殺戮,威力無窮,出刀狠辣異常?;仡^一砍,直接把一個天兵劈成了兩半兒。
花月暗自飛出幾道針,轉(zhuǎn)瞬間,飛回到陣前,完美地體驗了一把什么叫萬軍從中過,片葉不沾身。
正準(zhǔn)備揮手放箭。寬肩修羅看來飛得夠遠,還沒有飛回來。商血裔立馬指押敲響戰(zhàn)鼓。
花月也立馬下令放箭。隨著戰(zhàn)鼓響起,兩軍立刻拉開了距離。
血海族人都開始紛紛撤軍。飛來的箭矢,也如柔情似雨一般,掠奪著這片土地的生靈?!鞍?!”此起彼伏地響起了尖厲的慘叫。
花月感覺心頭猛的一顫,不由自主的一個機靈。這樣的感覺,實在是太過不妙。心里不知為何竟然有一種被征服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