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想騙我!你們也是那老東西派來抓我的是不是?”宮護綺一壓抑住自己的情緒道。
他不敢相信,他殺的是自己以前的舊部,還是當年最疼愛他的人,他握著劍的手不斷地顫抖,他現(xiàn)在感到了害怕,他不敢相信,他也選擇不相信。
宮護綺一用劍指著那些熟悉的人,他想得到答案,不過答案卻是出奇的一致,沒有一個搖頭的。
“殺了他,殺了他……”堯州婦人很是恐懼的指著川良和那些暗部道,她的眼神中充滿了恨意,他恨不得川良現(xiàn)在就死為他的丈夫償命。
還好百里銘恩控制住了她,才沒有讓她做出什么傻事來,但是這女人猶如瘋了一般,哪怕百鳥朝鳳槍對著她她都不怕。百里銘恩很是無奈,他猛的在她的脖子上來了一記,這個瘋女人昏了過去,不過確實清凈了許多,至少沒有人打擾他們談話。
“少主,隨我們回去吧,求你救救家主?!?p> “求你救救家主。”
說著,那些暗部都紛紛跪下,異口同聲道。
宮護綺一顫抖的手將劍扔到了瓦片上,不,這不是真的,這不是。他們在騙他,他們說的不是實話。
川良扔了苦無和武士刀,來到宮護綺一的跟前跪了下來,他撿起掉了的劍遞給宮護綺一,道:“宮護,你殺了我吧,失敗了的扶桑人活在世上有什么意義。就算是你放了我們,大家主也不會放了我們。”
宮護綺一接過劍,刺向川良。川良閉眼微笑著準備接受死亡,但那一劍并沒有刺向他。
“為什么不殺了我?”川良問道。
宮護綺一將抵著他肩膀的劍松了下來,將劍扔到了一邊,他轉(zhuǎn)過身,閉上眼睛。
“你們走吧,不要回東瀛了。去西域,去南江或者去北極,不要出現(xiàn)在中原,你們?nèi)ツ亩夹?。走吧!我會偽造你們死亡的消息傳回扶桑?!睂m護綺一有些痛苦地道。
話音剛落,一道渾厚強勁的聲音傳來,那股力量很強大,威壓讓人不敢想象。川良知道不好,這聲音太熟悉了,在他的手下走,是不可能的。
一位黑袍和服老者踏空而來,穩(wěn)穩(wěn)的落在房頂上,當然,這情景被堯州的百姓都看見了。
強大的氣壓讓百里銘恩有些喘不過氣,就算是父親也沒有給他這么強的氣息,可怕,簡直太可怕了。
宮護綺一和百里信諾也是感到不好,這個人很強大,從他的氣息來看,不是一般人可以抵擋的。他的內(nèi)力很渾厚,非常人也!
“川良見過上杉三家主!”川良知道不好,他直接跪下拜道。
那些暗部也同樣跪了下來,無比的恭敬,面帶懼色,不敢有絲毫的猶豫。
“你們想去到哪里?西域嗎?”上杉家主道。
這人不是別人,是蛇岐八家三家主上杉鈺。每說一句話都帶有一絲內(nèi)力發(fā)出,不容置疑,也不敢反駁。
百里信諾知道事情變得復雜了,上杉鈺的出現(xiàn)讓他們措手不及,這股力量很強,就算是百里銘宇加入也無法打過,這個是一個高手,一個真正讓人感到恐懼的高手。
“不……不敢……”川良恐懼顫抖著身體說道,他不敢直視上杉鈺的眼睛。
“你都敢違抗大家主的意思,還有什么是你不敢的?”上杉鈺怒喝道。
川良嚇得直哆嗦,不敢說話。他怎么也沒有想到上杉鈺三家主竟然也來了,這怎么不讓人害怕。蛇岐八家的家主,沒有一個是好惹的,怒則殺。
若是來的是六七八家主還好說,畢竟那幾個人沒有實權(quán),武功也比不上其他家主,但是脾氣還是相當好的。
看起來蛇岐八家團結(jié)一心,其實權(quán)利早已掌握在其他家主手中,那三位家主可謂是恨透了他們。
“三家主,我們是被他們蠱惑的,蠱惑的……”川良指著宮護綺一和百里信諾,哆嗦道。
上杉鈺順著川良手指的方向看去,宮護綺一很是凝重的看著上杉鈺,百里信諾也是不敢放松警惕。手中的劍緊緊的握著,不過他們的一切小動作都被上杉鈺收在眼里。宮護綺一感到了害怕,不停地咽著口水,而百里信諾倒是很重視,眼神像一個毒蛇一般。
“有趣,”上杉鈺喃喃細語,“他們?他們能翻出什么大浪。倒是你們,看來你們?nèi)障蛞蛔迨菚r候有必要整頓一下了!”
說著,上杉鈺蹲下看著狼狽的川良,表面看起來很是不舍,但內(nèi)心巴不得他現(xiàn)在死。
“求家主放過我的族人,我日向川良愿意一人承擔責任?!贝嘉罩仙尖暤囊陆?,乞求著。
“好啊,你承擔……”
上杉鈺微笑著將手放在川良的頭頂,“可惜了,本來大家主想讓我把你養(yǎng)成一個可塑之才,但是現(xiàn)在看來,你讓我太失望了,讓大家主失望了。”
忽然,他的臉色變了,變得狠毒,眉目之間滿是奸笑,似是嘲諷又似是恨。磅礴的內(nèi)力從川良的頭頂灌入他的體內(nèi),但這他怎么受得了。自己修行的時間本來就少,身體自然承受不了,他只感覺自己的體內(nèi)內(nèi)力亂撞,想要突破他的身體一般,想要沖出這個囚籠。
川良很是痛苦的掙扎著,疼痛讓他難以忍受。他感到自己就像一個氣球一般,不斷的充氣,慢慢的膨脹,好像隨時都可以爆破一樣。
上杉鈺的笑容越來越濃,他好像很享受的樣子,享受著虐殺帶給他的一切快樂。他忽然停止住了動作,慢慢的移步,遠離日向川良。
嘭,一聲下,日向川良的身體在那一瞬間直接爆炸,尸首被炸得四分五裂,死狀極其兇殘。百里銘恩將頭轉(zhuǎn)向另一邊,這對他來說真的太惡心了,這種死法他還是第一次見,就在那一瞬間,人的身體像藝術(shù)一般爆炸。
宮護綺一和百里信諾也轉(zhuǎn)過頭,他們都不愿看見川良的死狀。反倒是上杉鈺很是享受的看著爆炸的一瞬間,不過他還是搖了搖頭,“這爆炸程度好像還不夠啊!”
“呸,禽獸!”宮護綺一吐了口唾沫,怒道。
上杉鈺哈哈大笑,“說得好,我很喜歡這個稱呼?!?p> “禽獸不如!”百里信諾接道。
上杉鈺皺了皺眉頭,轉(zhuǎn)身看著百里信諾,“你說這個就不對了!不過別急,處理完這些叛徒,接下來就是你們?!?p> 宮護綺一一劍刺了過去,不過上杉鈺一指就化解了他的所有攻勢,而且還讓不宮護綺一受了傷。百里信諾內(nèi)心不禁嘆道好強。一指便化解了所有攻勢,這人的實力好強,他只知道除了玄師外,這是他下山第一個見識過得高手,看起來他可以與玄師比肩。
事情好像變得越來越復雜了,也不知道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事情。
“家主,饒了我們吧!”一個暗部的人忽然開口道。
上杉鈺看向他,對著那些暗部道:“我可以給你們活路,不過需要你們自己爭取。你們這些人之中只能有三個活著的,你們好自為之吧!”
說著,他向后退了好幾步。
那些暗部你看我我看你,在同一時刻,他們的心都狠了下來,紛紛撲向自己的同伴開始自相殘殺。他們只想活下來,但是他們不知道這個選擇有多難,殺了和自己一起并肩作戰(zhàn)的伙伴,這會是多么困難的一件事。
宮護綺一勸阻著,但是這些人沒一個聽的,為了自己的生命他們只能這么做。誰要是有一絲猶豫有一絲破綻,他們都會成為這刀下亡魂。
很快就分出了勝負,最后站著的是一位青年,年紀不大,甚至比百里銘恩還小。
上杉鈺很是滿意的看著那個年輕人,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宮本!”年輕人很是害怕的道。
“很好,等我處理完一些事情我有任務(wù)給你?!?p> 說完,上杉鈺看著宮護綺一,慢慢的走向他。
宮護綺一沒有猶豫,他不斷地往后退,上杉鈺的實力他都看見了,他不知道自己該怎么辦,難道今天只有一死嗎?
“這么多年,長大了?”上杉鈺笑著對宮護綺一道。
這個笑容中很是純凈,沒有剛才的奸詐,沒有剛才的戲謔,反倒是帶有一絲關(guān)愛,一絲溫柔。
“你想干什么?”宮護綺一喝道。
上杉鈺很是溫柔的接近,他走過百里信諾,不過百里信諾并沒有阻攔,他知道現(xiàn)在的自己并不是他的對手,想要超過他,還需要極大的努力。
“兒子,二十一年了!”
此話一出,宮護綺一愣住了。兒子?什么意思?他姓宮護,是宮護一族的人,為什么上杉鈺會管他叫兒子?這是多么令人費解的。就連百里信諾也是蒙了,這究竟怎么回事?
“誰是你兒子?你認錯人了吧?”宮護綺一道,他揮劍試圖讓上杉鈺遠離他,但是上杉鈺慢慢的靠近。
“我怎么會認錯呢!你是我的孩子,你和我很像,你沒有發(fā)現(xiàn)嗎?鼻子,眼睛,都很像!”
上杉鈺再度逼近,宮護綺一已經(jīng)退到了房檐上,現(xiàn)在的他已經(jīng)無路可走了。
“我叫宮護綺一!”宮護綺一說道。
上杉鈺喝道:“不,你叫上杉綺一,你是上杉家族的人。你是蛇岐八家三家主唯一的繼承人,是上杉家族的領(lǐng)袖?!?p> “在你出生那年,天降大雪。人們都認為好端端的夏天為什么會降大雪,便認為是剛出生的你引起的?!?p> “當時大家主和所有家主都逼迫你爺爺將你殺了,但是你知道的,爺爺是很喜歡你的。他怎么忍心看著自己剛出生的孫兒被殺死呢?你爺爺為了讓你活下來,變將你交給了他最信任的宮護一族,讓他們撫養(yǎng)長大?!?p> “你的爺爺很愛你,他身為蛇岐八家三家主,他不得不處理事情。但是他每次都會抽時間去宮護一族看你,他很愛你。知道你爺爺死去,他囑咐我在你長大了一定要告訴你真相。你知道為什么你八歲那一年后他就沒有再去了嗎?”
“綺一,我知道蛇岐八家這些年一直在追殺你!但你不要忘記,父親是蛇岐八家三家主,這些弓箭手都是我上杉家族的人。如果想通了,就回來看看吧!”
上杉鈺說完,將腰間的令牌拿了下來,放在呆在一旁的宮護綺一手上,“這是我上杉一族的令牌,若是想回來,隨時都可以?!?p> 那令牌刻著“上杉”兩個大字,宮護綺一木訥的看著手中的令牌,他的眼淚不斷的往下掉,他不敢相信這一切,這簡直太突兀了,他怎么接受的了?
上杉鈺將宮本叫到身邊,在他的耳旁低聲了基幾句,有來到百里銘恩那一邊。
百里銘恩絲毫不懼的看著上杉鈺,上杉鈺也同樣看著他。上杉鈺笑了笑,他似乎看出了什么,“不錯,你和她很像,我很羨慕。”
“誰?”百里銘恩問道。
“你不需要知道?!?p> 上杉鈺試圖向著堯州城主走去,不過百里銘恩攔著他,不讓他過去。他在提防著他,畢竟剛才那一幕真的是太殘忍了,他不敢去想剛才的畫面,真的太害怕了。
上杉鈺的手放在了百里銘恩的肩上,不過他的臉色忽然變得嚴肅,自語道:“鐵馬冰河?”
“什么?”百里銘恩沒有聽清楚。
“沒什么!只是想起了一些舊事而已。你在阻攔我,他就真的要死了,你確定嗎?他死了,和你脫不了干系?!鄙仙尖曅χ馈?p> “他還沒死?”宮護綺一激動的道。
上杉鈺蹲在一旁,從懷中拿出一瓶藥劑,涂抹在堯州城主的傷口上。
“這藥是東瀛最好的傷藥,每天為他涂抹兩次,不過半月就可以痊愈!不過千萬不要見水,否則神仙都無力從心?!?p> 上杉鈺說著,便將傷藥扔給宮護綺一。宮護綺一很是精準的接住了那一瓶傷藥,他沒說謝,因為對于他來說,上杉鈺還只是一個陌生人,他沒有必要說這些。
“小心津韶宮。要想人前立足,必須人后受罪?!?p> “什么意思?”
“日后你自會明白?!?p> 上杉鈺說完,轉(zhuǎn)身看著周圍的弓箭手,道:“都回去吧!今天的事情不要告訴任何人,小心你們的腦袋?!?p> 話畢,所有人都退了下去,他們不敢違逆他的意思,剛才的實力他們目有所睹,那種實力真的太強了。
上杉鈺沒有再說什么,他只是又看了看宮護綺一,沒有說什么,只是沉默著。眉目之中的愛意盡顯出來,是偉大的父愛,與剛來真的是天壤之別啊。
所有的一切都平靜了,那些房頂?shù)氖字灰帐耙幌戮秃昧?。城主府一團糟,與平日大不相同,看來還需要好幾日的整理才行。
上杉鈺正準備走時,一股強大的威壓再度席卷而來,這一次的力量并不來自上杉鈺,而是來自另外一個人,和上杉鈺的比起來不相上下,但是卻有一種霸道的感覺。
白衣道袍,手握桃木劍,頭發(fā)斑白,卻盡顯仙風道骨之意。
百里信諾認識此人,此人乃長清宮德賢人,是他的師叔,玄師的師弟。在長清宮地位很高,但人卻極少說話,給人感覺他恨嚴肅一般。
百里信諾在長清宮可沒有少挨他的罵,真的如同一直隨時都可以爆發(fā)的猛獸一般。
“老匹夫,當年見你還只是一個小輩。怎么,長大了?皮癢了?感動我秦蜀的人?”
德賢人沒有問緣由,直接開始動手,無論百里信諾怎么制止他都沒有用。
二人的碰撞很是激烈,他們都是一方大宗師,實力不容小覷,在這里硬碰硬,不久這里就可以變成一片廢墟了。
“信諾,待老夫解決了這個禍害,再與你談?wù)?。?p> 說著,他的攻勢再度猛烈起來。他手中的桃木劍與苦無相碰卻沒有絲毫的裂痕和破損,二人更是不相上下,難分勝負。
這兒人的內(nèi)力都到了大宗師級的境界,相碰震懾出的內(nèi)力波動難免會殃及無辜。百里信諾和宮護綺一倒是沒有什么大礙,倒是百里銘恩受不了這等威力,內(nèi)力的波動讓他的胸口疼痛起來,接著一口獻血從他的口中噴濺了出來。
但是二人并沒有停止刀兵相戈,高手之間的對決不允許有失誤,哪怕是一絲失誤都會讓他們身負重傷。
中原的劍術(shù)與東瀛的忍術(shù)碰撞,孰強孰弱這猶未可知,天下的人也無法做出判斷。德賢人可以將上杉鈺的所有忍術(shù)都可以破解,上杉鈺也一樣可以破解他的劍術(shù)。
火遁、木遁、土遁以及風遁都對德賢人沒有用,而那些詭異的劍術(shù)也對上杉鈺沒有什么用。百里信諾第一次看見德賢人竟然如此狼狽,二者簡直旗鼓相當。
百里信諾知道制止不了他們,他忽然將自己手中的劍扔了,來到宮護綺一旁邊,對他低語了幾句了什么。
“德賢人,放了我爹爹,否則我就將他殺了?!闭f著,宮護綺一將劍抵在百里信諾的脖子上,威脅著正在戰(zhàn)斗的德賢人。
德賢人一記漁歌三唱拉開與上杉鈺的距離,他的目光狠狠瞪著宮護綺一,手中的劍指著他,冷冷道:“放了他,不要逼我!”
說著,德賢人手握長劍,體內(nèi)迸發(fā)出滲人的霸道劍意。這是劍氣,霸道的劍意讓宮護綺一感到恐懼。上杉鈺凝重的來到宮護綺一前,火遁,鳳火仙爪術(shù)!
劍氣與忍術(shù)相撞,周圍的一切都被這股強勁的力量沖擊,百里信諾沒有猶豫,他掙脫宮護綺一的“綁架”來到百里銘恩的身前,替他擋著這力量沖擊。
“住手!”百里銘恩大喝道。
一股無窮的意念閃過他的腦海,那一刻,他為了阻止德賢人與上杉鈺,他感覺自己已經(jīng)用盡了全身的力量。
德賢人和上杉鈺都被百里銘恩的話震到,除了上杉鈺之外,德賢人有些狐疑地看著百里銘恩。眼前的這個青年看起來不大,但這聲音中蘊含著的力量卻是無窮盡的,不容置疑也無可置疑。他明白,這個青年不簡單。
上杉鈺收起苦無,與德賢人四目相對,好像隨時都會迸出火花。
“師叔,你誤會了!”百里信諾拜道。
德賢人憤怒的甩了大袖,冷冷的看著百里信諾,等著他的解釋。
百里信諾將事情地經(jīng)過向德賢人說了一遍,德賢人這才知道自己冤枉了上杉鈺。德賢人也說明了自己的去向,百里信諾沒有做任何挽留。德賢人只對著上杉鈺的耳邊說了什么就直接走了,只留下滿面嚴肅的上杉鈺。
上杉鈺知道自己繼續(xù)在這里待下去遲早會傳到扶桑,他沒有向?qū)m護綺一告別,直接走了。他走的很匆忙,方向卻竟是向著西方而行,而不是向東。
長江上,十艘大船揚帆起航,他們的方向是向南航行,這幾艘船都是秦蜀用的專屬軍艦。每一艘船上都有著千名士兵,每一名士兵都是精英中的精英,他們整齊排布,隊列緊密。過路的商船都要避而遠之,因為這不是普通的船。
首船上插著一面大旗,上面“霸鎧”二字雄渾蒼勁,這是東長城霸鎧一族的船,沒有人敢冒犯。
東方多江流大海,為了讓士兵水陸兩習,霸鎧一族可謂是費勁了心思來培養(yǎng)這些士兵,組成兩棲士兵。
這一支軍隊,不僅驍勇,更是霸鎧的中堅力量。若非百里一族抵御的是納梁,他們斷然不會派這種士兵前去支援。率領(lǐng)這個隊伍的將領(lǐng)乃霸鎧一族的小戰(zhàn)神鎧施因。
“大哥,爹爹為什么要我們?nèi)ィ俊币慌缘男⒌馈?p> 鎧施因輕輕的敲那個小將的肩膀,“百里這一次面臨的是納梁,中原上三國之一,兵將眾多。最重要的是百里一族曾經(jīng)也支援過我們,現(xiàn)在父親就是為了還當年的恩情?!?p> “哦!”
“瀚弟,我們現(xiàn)在還有多少日可以到達?”
那將領(lǐng)走到一張地圖旁,道:“我們現(xiàn)在距離南長城大約還有一日的路程,我們會將戰(zhàn)艦停到?jīng)鲋菘?,然后?jīng)皖中,堯州即可。這些城池相距路程極短?!?p> “吩咐下去,加速前行。天黑之前到達涼州郡?!辨z施因嚴肅道。
“是?!蹦菍㈩I(lǐng)沒有廢話,他走出了鎧施因的房間,按照他的命令將所有的事情都吩咐了下去。
鎧施因來到船頭,看著周圍的一切。
波濤洶涌,候鳥齊飛,湛藍天空下將一切顯得很美麗。從東長城出發(fā),經(jīng)歷了六日的奔波,所有士兵依舊戰(zhàn)意濃厚,這大概就是長城守衛(wèi)軍的意志吧!
鎧施因感受著一切,對未來很是憧憬,他憑借自己的能力讓他的父親認可他,這一支軍隊就是他成功的象征。不過他還需要變得更加強大。他或許還不知道,他將要面對一個剛從長清宮回來的人,一個曠世奇才,絕頂天才。
南長城,我來了,等著我。
翌日,天氣格外明媚,晶瑩剔透的露珠將這個世界全部縮影,以至于沉重的將要落下來。曙光東升,朝霞似錦,天邊的第一縷陽光緩緩爬上山巔。
百里銘恩走出自己的庭院,現(xiàn)在他的庭院已經(jīng)不在有那些宗師的蹤跡了,一切都恢復了正常,還是那幾張熟悉的面孔,他感到無比的輕松。
百里銘恩伸了一個懶腰,今天是新的一天,也是新的起點,也不知道今天會發(fā)生什么事。
百里銘恩按照平常習慣,先洗漱完,接著先去拜訪了百里銘宇和黎氏,然后拜訪了剛起床的百里信諾,隨后接著叫起了還在熟睡的百里敬誠。
不多時,五人聚集在一起。
“二哥,下次晚點再叫我,還沒有睡好呢!”百里敬誠伸著懶腰說道。
“那好,明天正午在叫你?!卑倮镢懚髡{(diào)侃地說道。
百里敬誠連忙道:“不了不了,這時候叫挺好,明天可以更早叫我的?!闭f著,他暗暗的撇了百里銘宇一眼,不過正好與他的目光相對。
百里敬誠趕忙收回目光,不過百里銘宇好像沒有打算放過他的意思,斥道:“怎么?明天要不要我叫你?”
黎氏說道:“好了,別下孩子了。趕緊吃吧,不是鎧施因一會兒就到了嗎!”
“對,爹爹,正事要緊。”百里敬誠笑道。
黎氏瞪了百里敬誠一眼,用筷子將菜夾到百里敬誠的碗里,道:“快吃吧,吃飯都堵不住你的嘴。”
很快,這一家五口吃完,然后就各忙各的去了。百里銘恩像往常一樣是先去醉仙樓,而黎氏則是回到了房間,由女仆陪著她也不太寂寞,百里敬誠和百里信諾則是換上盔甲隨百里銘宇一起去將軍營,畢竟大戰(zhàn)在即,他們要隨時待命,不能在此之間出現(xiàn)半點差池。
他們百里府坐落在一個叫虛竹林的地方,臨近他們的是一個小鎮(zhèn),喚作堯子鎮(zhèn),醉仙樓就在小鎮(zhèn)上。
醉仙樓釀的酒之所以好,是因為他們用的是山泉水,釀酒的配方都是一樣的。山泉水是純天然的凈水,他們只負責將這水濾凈就好,其他的什么都不用管。
百里銘恩依舊坐在那個熟悉的位置,臨近靠窗邊,因為這里可以看到人來人往的大街小巷,熱鬧非凡。
“我可以坐這里嗎?”一道甜美的聲音打斷了百里銘恩思緒。
百里銘恩看了看這個女子,好像在哪里見過,但又說不出來。女子的主動請纓讓周圍的人都大跌眼鏡,但都沒有人趕過去,因為他們知道那名女子問的不是別人,而是百里銘宇的兒子百里銘恩。不過百里銘恩并沒有因為這張絕世容顏所動容,他只是平靜的回憶著。
“坐吧,姑娘,我們是不是在哪里見過?”百里銘恩沉聲說道。
“百里公子真是貴人多忘事,我們六天前才見過得。小女孫……蕭亦涵?!笔捯嗪Φ?。
百里銘恩知道自己怠慢了這個女子,道:“蕭姑娘,對不起。”
蕭亦涵微笑著,點了點頭,道:“百里公子經(jīng)常來這里嗎?”
“是的。姑娘為何還留置在此?”
“怎么?公子是不歡迎亦涵嗎?”
“不敢,只是最近我百里要與納梁開戰(zhàn),只是擔心姑娘的安全罷了?!?p> “沒事的,我在北宋素問秦蜀百里一族驍勇善戰(zhàn),有你們在,我們沒有事的,難道公子不相信自己嗎?”
“這……只是聽聞納梁軍中有傅家四杰,還有納梁年輕四高手,這一戰(zhàn)是勝是敗猶未可知。”
“傅家四杰?我在北宋素問納梁傅家四杰確實英勇,老大使得一手好槍,老二使得一手好刀,老三使得一手好鞭,而老四使得一手好劍。四兄弟在納梁很是有名?!笔捯嗪苁钦J真的道。
“父親也是再擔心這個,不知道他們會玩什么花招。”百里銘恩道。
蕭亦涵笑著對他道:“我知道怎么對付這四人,公子愿意聽嗎?”
“什么辦法?”
百里銘恩坐到蕭亦涵的旁邊,蕭亦涵低聲對著他輕聲說著。
這一幕讓人看的十分不爽,這種不食人間煙火的女子竟然與百里銘恩這樣親密不遮人耳目的接觸,這怎么不讓他們氣憤。不過百里銘恩并沒有他們想的那么齷齪,他始終將蕭亦涵看做是自己的一個最好的知音,其余的想法都沒有。
“謝姑娘指點。只是姑娘為何知道?”百里銘恩質(zhì)問道。
蕭亦涵顯然有些慌了,她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但是現(xiàn)在這種情況她只能胡編一個,她不能被百里銘恩看出什么,“這是我爹爹的一個朋友說的,他曾經(jīng)是傅家的手下,所以知道一些?!?p> 百里銘恩沒有起疑,道:“還請姑娘幫我謝謝那個人?!?p> “謝什么,小事一樁。”
百里銘恩笑著,他笑的時候臉上出現(xiàn)了兩個酒窩,很甜,“姑娘喝些什么?今日就由在下請姑娘好了?!?p> “謝謝。那就來點青裕酒如何?”
百里銘恩的笑忽然變得很僵硬,這種酒他都不敢喝,不是因為不美味,而是因為這酒實在是太貴,就算是他們百里家一年也最多買一百壇,這姑娘張口就是青裕酒,這是在宰殺他吧。
蕭亦涵看著百里銘恩的反應,噗嗤的笑了出來,“好了,逗你呢!我就點一小壺花果酒好了?!?p> 百里銘恩這才松了一口氣,道:“只要姑娘喜歡就好了。我無所謂。”
很快,一小壺花果酒端了上來,百里銘恩將自己的酒葫蘆遞給小二。那小二沒等他說要什么,直接走向里鋪,將酒裝到了酒葫蘆后就拿了出來。
“你似乎是這里的????”
百里銘恩放下酒壺,道:“不算是吧!”
“你喝的是什么酒?”
“米酒!”
“米酒?你不應該喝的很好???”蕭亦涵疑惑的問道。
百里銘恩沒有隱瞞,直接把原因說了出來,這些周圍的人都知道這件事,所以在這里說出來到也沒有什么。
蕭亦涵聽著,不禁笑了出來。原來他的經(jīng)歷竟然這么悲慘,而且還有這么多“黑歷史”啊!怪不得呢!尤其是百里銘恩講得他小時候?qū)⒁恢焕鲜蠊嘧淼墓适?,她就知道為什么不讓百里銘恩喝太烈的酒了。原來百里銘恩還有這么頑皮的時候啊。
百里銘恩掐算了下時間,想必時候也不早了,他辭別蕭亦涵,向著將軍營而去。
這個時候,霸鎧一族應該到了吧,身為百里一族的一員,也需要親自去迎接鎧施因,畢竟人家萬里而來,而且還是幫助他們的。
也因為他是雙龍戲珠的“創(chuàng)始人”,他還有好多的地方需要向鎧施因說明白,不然他們布置的一切都前功盡棄了。
十日之約就剩下兩天,說好了要納梁破陣,這怎么能不準備一下呢!在此之前,為確保萬無一失,他必須出面。但是他不知道,在他去之后,發(fā)生了一些他意想不到的事情。
將軍營的士兵見百里銘恩來了,“少主好!”
百里銘恩手叉腰看著守衛(wèi),喝道:“你們好像很閑?。 ?p> “沒有,沒有?!蹦鞘匦l(wèi)憋笑道,不過他還是沒忍住笑出了聲。
“笑什么?有那么好笑嗎?發(fā)生了什么?”百里銘恩問道。
那守衛(wèi)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原來,鎧施因來到將軍營后,百里銘宇讓百里信諾照顧鎧施因。但是鎧施因好戰(zhàn),他認為百里一族的人沒一個能打的,很是叫囂。他連續(xù)挑戰(zhàn)數(shù)人都獲勝,但與百里信諾打的那一場,他是完敗。而且輸?shù)眠B尊嚴都沒有了。那一場,百里信諾就像是耍猴一般,讓鎧施因的顏面盡失,最后落了一個“狗啃屎”的下場。
百里銘恩知道現(xiàn)在百里信諾在干嘛,絕對是被百里銘宇訓斥著,所以他并沒有著急進去,他想等百里銘宇罵完再進去,不然接下來就是給他一頓訓斥,這已經(jīng)是百里銘宇的習慣了。
訓斥是小,顏面是大。這如果傳回霸鎧一族,還不讓鎧施因承擔一切,這倒使百里一族與霸鎧一族等我關(guān)系有所僵硬,所以無論如何都不能將這件事抖摟出去。
“不要傳出去,自己知道就好。違反的話將你們軍法處置!”百里銘恩說完,走了進去。
說好不笑,但是自己卻先破功笑了出來。
百里信諾也真是的,這一來就給他們一個下馬威,還不得留下什么心里陰影啊!
他今天的氣色很好,似乎是忘了昨天的事情。
百里信諾低著頭站在百里銘宇面前,但是臉上卻有著藏不住等我笑意,一旁的百里敬誠也是憋著,他不敢說話,因為一說話就破功。
一旁鎧施因站在旁邊,滿臉通紅,他的目光恨透了看著百里信諾,這個人真的是太可惡了,死一萬次都不夠啊!
“信諾,還不向凱公子道歉?”百里銘宇斥道。
百里信諾沒有道歉,他理直氣壯地道:“是他挑釁我在先,我又沒錯,道什么歉?要道也是他道歉!”
“逆子!你再說一遍!”百里銘宇喝道。
“我沒錯,為什么道歉?”
百里銘宇是真的生氣?不可能,他早知道霸鎧一族的鎧施因生性頑劣,自小目中無人,專挑軟柿子捏,一遇到比自己強的人就退縮,這次百里信諾給他一次教訓,也好好得讓他記住什么叫目中無人!但是百里信諾做的太過了,這關(guān)系到兩族之間友好的關(guān)系。
“你……好,若是這一次與納梁戰(zhàn)敗,你就罪加一等。!”
百里銘宇這樣說,就是在給百里信諾臺階下,因為他清楚這一次有鎧施因,他們是必勝的!
“鎧公子,如何?”百里銘宇問道。
鎧施因看著百里信諾,點了點頭,“好!”
百里信諾見鎧施因竟然同意了,心里不禁的譏笑著,這家伙不僅武藝不行,智商更是不在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