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怎么樣?”
“桃花釀?酒欸。”
“就是RIO?!?p> “你確定?”
“長得就和RIO差不多嘛!”
“哦”
“那你喝不喝?”
二人相視一笑,異口同聲:“我可以?!?p> 周清無視這兩個笑的肆無忌憚的人,身邊的紀嘉澤在她身邊耳語著什么。她問夏晨陽道:
“陽陽,你哥哥說什么時候過來了嗎?”
“應(yīng)該快了吧,他們科室經(jīng)常忙到很晚的,他說了,讓我們先吃,不用等他,反正他來付錢就行,嘿嘿?!毕某筷栃Φ觅\兮兮的。
周清無奈:“你還真是坑哥的一把好手。”
“哪里,哪里,見笑見笑......”
嘴上說著不好意思,手上卻并沒有半點停止點菜的意思。
這邊菜單剛遞給服務(wù)員,肖熾也已經(jīng)趕過來了。
夏晨陽遠遠就瞧見和他一起過來的還有秦笙雪,那個和他笑得一樣溫柔的女生。
在秦笙雪和周清她們打招呼的時候,李豫暗暗拉了拉她的衣角,輕聲在她耳畔低語道:“這就是你未來嫂子???”
夏晨陽挑眉,你想說什么。
二人傳遞著眼神。
‘跟我們不是一個等級啊’,李豫眼神一動,看看秦笙雪,再看看她們?nèi)齻€,從牙縫里發(fā)出聲音來:“早說,我就盛裝出席了?!?p> 夏晨陽低下頭,裝作看桌布的樣子,學(xué)著她牙縫發(fā)聲音:“盛裝你也不是對手?!?p> “清清可以呀?!?p> 于是兩人統(tǒng)一目光,都射向正在握手交談的周清和秦笙雪,原本還存一些信心的李豫,瞬間蔫兒了。
夏晨陽則抬頭看著一整片雪白的天花板,好似在欣賞什么不得了的藝術(shù),裝作不經(jīng)意的回道:“好像輸了?!?p> “用你說”李豫懟她。
飯桌間突然多了一個陌生的人,所有人都顯得有些拘謹,只有時不時的客套,剩下的就是兩兩之間的耳語。
夏晨陽看了看低頭講話的周清和紀嘉澤,還有不知道在講什么的肖熾和秦笙雪,又瞧了瞧左手邊的李豫,她臉黑了一黑。
再看李豫正拿起兩個小酒杯,倒上精致粉紅的桃花釀,其中一個遞給她,笑容‘憨態(tài)可掬’:“干杯?!?p> 她臉又黑了一黑。接過酒杯,干脆一口悶掉。掃一眼桌上的菜,都是她愛吃的,卻好像突然沒什么胃口,連雞腿都如同蠟嚼。
見她喝的爽快,還沒喝的李豫又給她倒了一杯,問道:“味道怎么樣,好喝嗎?”
砸吧砸吧嘴,夏晨陽回味道:“桃花的味道,還挺甜?!?p> “是嗎?我喝點?!闭f著抿了一口,又道:“你不覺得好像還有點上頭嗎?”
回憶了一會兒,夏晨陽說:“可能喝的快了,沒喝出來,我再嘗嘗?!?p> 說完,又鱉噠整了半口,那小杯子半口下去,相當(dāng)于半杯。又砸吧砸吧嘴,道:“好像是有點酒精哦?!?p> “不會醉吧?”
“應(yīng)該不會吧......”
二十分鐘后......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我欲登高望江流,江流兒他說走就走,不肯回頭,可憐悟空我又當(dāng)?shù)之?dāng)媽啊......”
夏晨陽非說要給秦笙雪表演背詩,搖搖晃晃站立在椅子上,死活不肯下來,一邊背,一邊潸然泣下,不一會兒,又抱住拉扯她的李豫,憤憤不平道:
“豫豫,小豫豫,你說說這個江流兒,啊,他怎么想的,放著方百花那么好的姑娘不要,非要跟猴兒在一起,啊,他腦子是不是進水了......”
雖然雙手抱著夏晨陽,也不能阻擋李豫想扶額的心:
“方百花和孫悟空?什么跟什么呀,姑奶奶,這倆就不是同一個江流兒,是不會變成情敵的啊?!?p> “你還真想跟她辯論啊。”另一邊扶著的周清,才真的覺得對她們兩個無語。
另一邊肖熾付完賬回來,就看見這副眾人攔不住我欲成仙的景象。于是他不知和秦笙雪說了些什么,長嘆了口氣,走到夏晨陽身邊,將她從椅子上抱下,跟眾人打了聲招呼,先帶著她走了。
上車后,肖熾看了眼夏晨陽,思慮再三,決定先把她帶回公寓,畢竟,如果這副德行帶回家,老肖一定會以看管不力為由,對著他嘮嘮叨叨,聽得他頭疼。
上了車的夏晨陽倒似變得很乖的模樣,一動不動的在后座呼呼大睡,直到肖熾叫她下車,才迷迷糊糊之間挪了下屁股。
爛醉如泥是什么模樣,肖熾總算是知道了,一旦扶不住就得滑倒,上樓可以抱著上,他拿鑰匙開個門,就顯得極其的困難。嘗試了多次發(fā)現(xiàn),想一只手扶住她是不可能的,只好拍著夏晨陽的臉蛋,讓她清醒一點。
感覺到有人在拍她,夏晨陽嗯嗯嘰嘰,努力睜開眼睛,看清是肖熾,咧著嘴傻笑著,腦子里一團漿糊的她,拿手回拍著肖熾的臉蛋。他拍掉她不聽話的小手,厲聲道:“別鬧了。”
酒壯慫人膽,何況爛醉如夏晨陽,哪里還聽他的話,雖然沒有繼續(xù)打,卻嘟著嘴巴,將他抱得緊緊的。
肖熾也算松了口氣,讓她自己站穩(wěn)是不可能了,這樣至少能讓他一只手扶住她,另一只手還能摸鑰匙開門。
好不容易鼓搗著開了門,回了家,他想讓她松手可就犯了難了,無論怎么拉就是拉不開的架勢。
“陽陽,到家了......陽陽,趕緊松開......”
不知道哪句惹得夏晨陽的犟脾氣上來:“不松不松,就不松......”
肖熾深吸一口氣:“陽陽,再不聽話,我要叫爸爸過來接你了?!?p> 喝醉的夏晨陽瞬間能想到的,是爸爸要接她,而肖熾?yún)s說要送她走,心里一片蒼白,眼淚呼之欲出,突然加大聲音吼道:“你怎么可以不要我?!?p> 腦子里也不知什么亂七八糟的冒了出來,繼續(xù)質(zhì)問著:“是不是就因為那個秦笙雪。”
她醉眼朦朧地看著正愣著不知所措的肖熾,又想到了那日路燈下的壁人。也是這樣咫尺的距離,溫?zé)岬暮粑蛟谀橆a上,腦子一熱,便吻了上去,霸道而熾烈,那份占有令肖熾躲無處躲,避不可避。
少女的初吻雖然熱情,卻沒什么技巧,不過舔舐著那份柔軟,溫溫?zé)釤岬?,便很是覺得心滿意足,許久可能是覺得累了,嘟囔了一句“哥哥是我的”,又沉沉睡去。
夏晨陽是半夜被渴醒的,摸著抽筋一樣的腦袋,踉蹌著從床上跑去客廳喝水。廳里留著一盞昏暗的小燈,正好夠她摸索著倒水,桌上有現(xiàn)成的水壺,估計是肖熾特意留著的。也懶得拿杯子倒,她直接拿起玻璃壺,咕咚咕咚灌了半壺下去,這才舒了口氣。
朦朧間,往沙發(fā)上瞧去,肖熾睡得正熟,換了一身簡單的睡衣,蓋著薄薄的一層空調(diào)被,在夏季的晚上不溫不涼正合適。夏晨陽鬼使神差的走過去,蹲在沙發(fā)邊看了半天,見他睡夢中還眉頭深鎖的模樣,于是用手指輕輕戳了戳皺著的眉心,眉頭卻所得更深。
眉頭往下是一雙平日里似笑非笑的瑞鳳眼,閉著的瑞鳳眼有著長長的睫毛,根根分明,同白日里一樣好看。高挺的鼻梁一點也不像老肖,她從照片上見過,那是肖熾媽媽的鼻子,挺拔卻不失精致秀氣。然后是唇,紅潤柔軟,好像嘗一口就會化掉的樣子,會不會像巧克力一樣甜。夏晨陽是這樣想的,也這樣做了......
溫?zé)岬拇捷p輕一碰,淺嘗輒止。好像沒什么味道嘛,剛剛明明不是這樣的,她心中暗想。
等等,剛剛?此刻的她腦子像突然開機,無數(shù)醉酒的畫面從腦中閃現(xiàn)至眼前,她醉酒,強吻了她的哥哥?
沖擊太大,她有些慌神,可剛才她又做了什么?于此同時,她像彈簧一樣沖回房間,爬上床,一抱起旁邊仍在睡夢中的土豆,瑟瑟發(fā)抖,腦子里一片空白,不斷盤旋的只有一個問題,怎么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