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像看傻缺一樣看了他一會兒,阿什麗還是忍不住罵了出口:“你是不是傻?”
“罵誰傻呢,忘了你那醫(yī)鬧是誰給你擺平的,這是你跟救命恩人說話的態(tài)度嗎?”回懟阿什麗,小白臉倒是反應快的很。
兩人一瞬間又開始劍拔弩張,夏晨陽和肖熾在一旁邊點菜邊默默吃瓜,哪知道阿什麗卻突然閉口不言了,視線重新轉移到他們這邊。
小白臉知道自己真的被耍了,帶著點火氣重新問道:“你倆到底什么情況???”
夏晨陽白他一眼:“什么什么情況啊,就這個情況啊,叫哥哥就是兄妹啊,是你自己先入為主再先,怪誰?!?p> “你騙鬼呢,我問過紀嘉澤......”
后面的話白杉沒有說,但意思不言而喻,紀嘉澤和周清都是知道大學時期就認識的朋友了,對夏晨陽的家庭了解到的就是,她有個爸爸叫肖旭中,有個哥哥叫肖熾。
阿什麗回他:“這是人家家事,干嘛非得告訴你啊?!?p> 白杉:“我樂意問,又關你什么事???”
阿什麗:“我是路見不平,就你還去查問,你查戶口的呀,你憑什么呀,你以為你誰呀?”
三聯問一下子把白杉問上火了:“就憑我喜歡她......”
兩人越吵說的越重,在又急又燥的情況下,白杉在大腦不清醒的情況下脫口而出。
阿什麗瞬間就紅了眼眶,瞪大著通紅的雙眼,強忍著淚水,緊緊抿著嘴角,夏晨陽下意識都像給她遞杯水過去,果然好姑娘都是默默受欺負的,她只是拿起包便奪門而出。
肖熾則恨鐵不成鋼的看了他一眼,眼中也有幾分怒氣。
腦瓜子嗡嗡的夏晨陽,發(fā)現自己受到了小白臉突然而來的注視,立馬緊緊抱住身邊人的胳膊,弱弱說道:“我倆......真合法?!?p> 小白臉眼神有些復雜,不知道在想什么,轉身也打算離去。肖熾卻喊住他,自己跑去柜臺,幾分鐘后拿著打包好的飯菜遞到他手里:“這是兩份的?!?p> 白杉匆匆走了,相信該怎么做,他自己也清楚,就在肖熾離開那幾分鐘里,夏晨陽望著他,只淡定地說了一句:“只有不把感情當回事的,才會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這是剛認識那會兒,小白臉的原話,她再此基礎上稍加改動,重新奉還給他。
吃飯的時候,夏晨陽有些心虛的看著肖熾,肖熾除了給她夾了幾筷子菜,任憑她目光掃蕩,當作全然沒有看見。憋了許久,她終于是憋不住了,換上笑嘻嘻的臉面:“嘿嘿,你真厲害?!?p> “厲害?哪里厲害”某人裝作一頭霧水的樣子。
她拽起他的胳膊:“還好你有先見之明不是,不然你媳婦就要被別人拐跑了。”
“你會嗎?”肖熾拿灼熱的目光看著她。
“不會,絕對不會?!彼氐募葓远ㄓ謶┣?。
他挑眉,嘴角笑意淺淺,輕聲問著:“我怎么記得,某人還打算和他一起回英國?”
這副明擺著事后算賬的態(tài)度,不由的讓夏晨陽心頭一涼,她小心翼翼拉開和某人的距離,干笑道:“這你還記著呢,我也不是特意要和他一起不是......”
也不知道怎么和他掰扯,夏晨陽還沒從剛剛突如其來的告白中反應過來,想當初肖熾忌憚小白臉時,她還暗戳戳的嘲笑他瞎吃醋。所以現在的局勢怎么都是下風,一時無法組織語言的她,大腦的第一反應就是,三十六計先走為上。
瞄了眼去往大門的路線,下一刻她便似脫韁的野馬,離弦的箭矢沖了出去,臨走還不忘打著招呼:“回家再說?!?p> 殊不知自己的一舉一動,在肖熾的眼里早就清清楚楚,見她落跑的步伐,他眉目含笑,歡愉出聲?;丶??也好。
回家后的夏晨陽,一下午都在絞盡腦汁組織語言,總結陳詞,又怕說得不全面而唉聲嘆氣,長吁短嘆。就連老肖晚上到家時,見她這副魂不守舍的樣子,都忍不住問她怎么了,她這才收斂起來。
世界上最折磨的不是你知道你要死,而是你明知道你要死,卻還要等待死亡到來的過程。這像不像你考完試,明知道考的很爛,但考試成績公布的那一秒居然還有一絲期待和希望,結果它確實很爛,然后更恐怖的是,這張試卷還要家長簽名!你走在回家的路上,心頭百感交集,作假吧看得出來,重考吧已經沒有機會,想裝的無所謂,大不了被打一頓,偏偏還沒這個膽子......
三個字總結:假如能重來,我要做李白......啊呸,腦回路又亂掉了。夏晨陽趴在沙發(fā)上,拿墊子捂著腦袋,仍由那只肥喵在她身上踩來踩去,大腦能想到的都是這些亂七八糟的。
最后她一咬牙,采用了自欺欺人的最后一種辦法,自我安慰一切無所謂式:“有什么大不了的,我什么都沒干啊,那么慫干什么,夏晨陽,慫不是你的態(tài)度?!?p> 此時,門外傳來悉索的開門聲,聲音雖然細微,卻是那樣的熟悉,剛剛還沉溺于大無畏精神的人,下一秒便沖進了廚房,尋求靠山。
老肖一愣:“你進來干嘛?”
夏晨陽嘿嘿一笑:“幫忙,幫忙......”心中勸慰自己,有老肖在,平時肖熾最忌諱老肖知道些什么。哼哼,泰山面前不可撼動,誰慫誰是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