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名無奈只好閉了嘴,倒是之前虛弱的齊述有了精神,一直抓住清兒不放。
其實清兒自己也是一頭霧水,根本就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只是身后的孟青和喬帆兩人實在是出現(xiàn)得莫名其妙,讓人想不懷疑都難。
清兒又何嘗沒有懷疑,只是跟他們不熟,沒法開口問罷了,如今只能打碎牙齒和血吞,背了這個黑鍋。
等到第四天,程銘的人才終于出現(xiàn),小白也過來了,見到墨名后直接就撲了上去,然后才跟清兒打招呼。果然是“見色忘義”啊,清兒內(nèi)心吐槽了下。
這幾天他們都在同一間屋子里待著,五個大男人,清兒一個小姑娘,別提有多難受了。最難受的就是沒法洗澡,這大夏天的,幸虧這幾天涼快一點,不然幾人都要臭了。
如今終于可以走出去了,清兒只想好好地洗一洗,她實在是受不了了。
“清兒,到這邊來!”
清兒聽到聲音,轉(zhuǎn)身過去就看見了甄公子,他果然與程銘認識,清兒腦中最先出現(xiàn)的就是這個。
隨后甄公子走到了她身邊,清兒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已經(jīng)好幾天沒洗澡了,嚇得大叫了一聲,把甄公子嚇得一愣,站在那兒不敢動了。
清兒看了看對面的甄公子,頓時羞紅了臉,“那個,有地方可以洗漱一下嗎?”
甄公子迅速地反應(yīng)了過來,“不好意思我忘了,這幾天有沒有變臭?。俊?p> “小金子你給我閉嘴!小心我打你!”
清兒足足洗了半個時辰,這才肯出來,其實也沒那么臟了,只是她的心理作用,總覺得身上有股味兒。
出來后清兒就想好好地審審他,這到底是怎么回事,為什么要把他們關(guān)那么久,還不給多分幾個房間。害得她和幾個大男人擠在一塊,晚上都是趴在桌子上睡的,難受死了。
“小金子,能說說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嗎?”
甄公子事情辦完了,也就有了時間在這兒閑聊。
“你問的是什么事啊?我怎么有點糊涂?是不是你在陵城不告而別的事?等我辦完事去江府找你的時候,管家說你已經(jīng)走了,有你這樣的嗎?不說好好招待我,竟然還敢偷跑,看我不懲罰你?!闭f著敲了敲清兒還濕漉漉的腦袋。
不說還好,一說到不告而別清兒就有些來氣,當(dāng)下也顧不上擦頭發(fā)了。
“你還說我,明明就是你先走的,我去找你的時候看見你跟人走了,就沒能說成。等忙完了江小姐的事,你已經(jīng)不在欣悅客棧了,你讓我跟誰去告別?你又沒留下鬼影子在那里?!?p> “你說看見我跟人走了?什么時候的事?我跟誰走了?”
清兒“哼”了一聲,拿著毛巾開始跟自己的頭發(fā)過不去,“跟誰走你自己心里清楚,還用得著來問我?”
甄公子仔細地回想了一下在陵城發(fā)生的事,他之所以把欣悅客棧退掉,是因為遇到了楚大人,而遇到楚大人,是因為許漣衣。
那天他和幾個朋友一起喝酒,之后許漣衣就過來,說楚云聰楚大人想要邀他一見。他之前跟楚云聰有過一面之緣,沒想到對方還記得他,當(dāng)即就和許漣衣一起趕了過去,再然后就是跟著楚大人做事。
“你說的不會是許漣衣吧?她那天是受人之托,過來傳話的。然后我就跟她去清香院見了楚云聰大人,不信的話你可以問楚大人,還有程將軍?!?p> “我哪里跟他們說得上話,所以這是你不告而別,不是我!別把黑鍋扣在我頭上。”清兒暫且接受了這個說法,反正也已經(jīng)過去了,她又不可能真的跑過去求證。
甄公子喜笑顏開,“好,是我的錯,沒能及時告訴你我換了地方。那你說說,你是怎么和楚大人的小姐認識的?”
“你說小白啊,這事要從陵城的那次打架致人死亡事件說起……”清兒詳詳細細地描述了跟小白相遇的過程。只能說世界真是小,那晚清兒被隔壁的聲音給吵得睡不著,就是因為小白在教訓(xùn)人。
那天小白和楚云聰鬧別扭,就一個人跑了出去,突然看見一個人喝醉了四處調(diào)戲良家婦女,心里氣不過,就上去把人揍了一頓。
到了晚上小白氣還沒消,就一路跟著那人到了欣悅客棧,煩了就踢兩腳,清兒聽到的聲音就是小白在打人。
后來小白聽見隔壁有動靜,就住了手,看了看地上醉得一塌糊涂,還被自己揍成了豬頭的人實在礙眼,就轉(zhuǎn)身去了隔壁,然后賴上了清兒。
幸虧清兒不是什么人販子,不然這大小姐不知道還會惹出什么事來。
“程將軍帶人暗中找了好幾天,一開始還以為她早就出城了,沒想到被你給拐跑了?!闭绻勇犕暧窒肓讼肽菐滋斐蹄懙某裟?,越來越覺得有趣。
“冤枉?。∶髅魇撬p著我,若不是我們半路上遇到了墨名他們,我早就不在這兒了,又哪里會跑上琳山,摻合你們這些破事?!?p> 說到琳山,清兒還是很好奇的,趕緊拉著甄公子的胳膊。
“哎,你說說這次琳山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我是越想越覺得奇怪,你們?nèi)缃穸寂宄税?,能透露嗎??p> 甄公子搖搖頭,道:“自然不行,萬一你才是這件事的主謀,那我豈不是要倒霉了?”
“去你的主謀!你覺得我能做什么違法犯罪的事?殺人放火還是拐賣兒童啊?最多就是拐賣拐賣你,不值錢的小金子?!鼻鍍赫嫦肷先Q他一把。
甄公子頗為無辜,“金子還不值錢?貪心不足啊?!?p> “好了,說正事,琳山寺是不是有問題?”擦好了頭發(fā),清兒過去將毛巾放在了一旁的架子上。
甄金也沒有再逗她,大致說了一下事情的經(jīng)過。楚云聰他們在來的路上遇到了一伙人,這伙人看著像走南闖北的客商,卻有些賊眉鼠目,四處打聽一些傳說民謠。楚云聰覺得不對,就留意上了這群人,一路跟到了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