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北晴自然不愛聽顧西眠的話,剛要開口反駁,可顧西眠的電話卻響了起來。
懷遠珩的號碼被她存成了一個“H”,一個字母她也不擔(dān)心被顧北晴看到,甚至朝她晃了晃手機,“不好意思了妹妹,我得去接個電話,這出戲你得自己演了?!?p> 顧西眠走到角落處,見沒人注意到她這才接聽了電話。
“怎么這么長時間才接?”懷遠珩走到落地窗前,松了松領(lǐng)帶。
顧西眠朝顧北晴的方向看了一眼,見她正注視著自己,便故作嬌羞一笑,“被一個煩人精纏上了,現(xiàn)在還盯著我看呢?!?p> 懷遠珩一手撐著玻璃,微微蹙眉,“除了你之外還有煩人精嗎?”
顧西眠先是一愣,反應(yīng)過來后耳畔微熱,“這就覺得我煩人了?那我去煩別人好了?!?p> 懷遠珩聽出她話里的嬌嗔,不自覺的勾起唇角,“這個社會給別人的壓力已經(jīng)很大了,所以你還是不要麻煩別人了,煩我好了?!?p> 顧西眠燦爛的笑容掛在臉上,若有似無的朝顧北晴看了一眼,見她滿臉寫著懷疑,便又留有懸念的轉(zhuǎn)過身背對著她。
音樂聲夾雜著其他人的說笑隱約傳到懷遠珩的耳中,顧西眠并未告訴他自己今天的行程,但他還是敏銳的察覺到她身處之處。
“你是不是在楊家?”
“你怎么知道的??”顧西眠臉上的輕松褪去,顯然意外。
懷遠珩抬手看了眼時間,楊老太太多年避世,楊家更是從不舉辦任何宴會。這次會舉辦壽宴本就吸引人目光,更是在周宴荊和顧西眠的流言蜚語傳出的時候,著實讓人好奇。
“怎么不和我說一聲?”懷遠珩狀似不經(jīng)意的問了一句,今日的壽宴他顯然沒時間趕過去,但顧西眠在那他終歸是不放心。
而顧西眠也并未感受到他的變化,只是開口道:“我不是故意瞞著你,而是昨天在你那睡得太死了,醒來的時候你都上班了,我就把這事忘了?!?p> 懷遠珩也是無奈,昨晚顧西眠一睡就是一夜,早上他又有一個很重要的會議要開,給她留了紙條后就離了家。
“我不是怪你,只是這樣的場合我終究是不放心?!?p> 這話聽的顧西眠心口一熱,轉(zhuǎn)過身環(huán)顧全場,“沒事,來這里的人都擠破腦袋的想巴結(jié)周家,不會有人那么傻找我麻煩的?!?p> 懷遠珩雖沒再說什么,但臉上的嚴肅卻絲毫沒有褪去。別人是不會找她麻煩,但不代表周家人不會找她麻煩。
收了線的懷遠珩掂量著手里的電話,思來想去還是撥通了周宴荊的號碼。
……
顧西眠掛了電話,現(xiàn)場演奏的音樂聲也停了下來。
眾人止了交談,待音樂聲再次響起,神秘的楊老太太在女兒楊悅的攙扶下從二樓走了下來。
楊老太太年逾古稀,但精神抖擻,模樣慈祥。她身側(cè)的楊悅一襲紅裙,渾身散發(fā)著溫婉的氣息,絲毫沒有顧西眠想象中周家太太應(yīng)有氣場。她甚至覺得周宴荊的頑劣大抵遺傳了周家,而不是一身書香氣的楊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