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江媽,她的事我不想再聽。”
顧西眠打斷江媽的話,裴喻日子過的不好,還能有她不好嗎?這七年的每一個日日夜夜她是怎么熬過來的,沒有人知道。
這七年的事她也可以暫且不去計較,但七年前的呢?是誰給她下的藥?是誰綁架的她?是誰要狠心置她于死地?
再退一萬步講,以前所有的事她既往不咎,但她現(xiàn)在回來了,可留給她的都是什么?
顧和廣把她當敵人,裴喻把她當仇人。她的東西都被顧北晴搶走,顧家也好,裴家也罷,連給她的一處落腳地都沒有。好像所有人都不愿意讓她再回來,可她什么都沒做過,為什么會有這么多人想她永遠消失。
顧西眠覺得委屈,這是她回了江南市之后第一次有這種感覺。以前不是沒有過,可自從七年前“死過一次”后,她便明白她再也不是曾經(jīng)的顧西眠了,而是一個沒有指望,必須讓自己強大起來的顧西眠。
她的內(nèi)心堅強,遇到任何事情都不曾慌亂半分??蛇@一次,在面對自己母親的時候,心底深處隱藏的那些情感正逐漸浮出水面。
所以顧西眠也不敢在這里多待,她不是害怕和裴喻吵架,她是害怕自己會暴露越來越多隱藏著的情感。
顧西眠拎著圖桶沿著柏油路走著,恰好懷遠珩的電話打來,這一次她倒是毫無阻攔的接聽。
“接的這么快,你媽媽沒在身邊?”
“她出院了,沒什么事我也打算回江南了?!?p> 懷遠珩坐在辦公室的沙發(fā)上,顧西眠回了江北,他便工作了一整夜。剛閑下來,難免有些疲憊。
“發(fā)給定位給我,我讓周憲去接你。”
“不用了,我坐高鐵不到一個小時就到了,還麻煩周憲做什么。”
“你倒是心疼他?!睉堰h珩不經(jīng)意的言語中流露出顯而易見的醋意,顧西眠先是將自己的定位給他發(fā)了過去,而后說道:“晚上要吃餃子嗎?我聞到好大一股醋味兒?!?p> 懷遠珩原本閉目養(yǎng)神,聽到這話倒是睜了眼睛,“我女人心疼別的男人,還不準我說了?”
顧西眠耳朵一熱,嘟囔道:“誰是你女人啊,你這人怎么沒羞沒臊的。”
懷遠珩哂笑,“等你回來,我告訴你誰是我女人?!?p> 顧西眠聽的耳朵癢癢的,明明是在講電話,但她總感覺像是懷遠珩貼著她的耳朵說的。
“你圖謀不軌,小心我晚上不回去了,等下我……”
顧西眠手舉著電話,邊說邊往前走??伤捯暨€沒落下,身后不知是誰朝她的頭打了一棍子,顧西眠當即暈了過去,電話摔在地上,沒了反應(yīng)……
周憲敲門走進辦公室,本想提醒懷遠珩十分鐘后開會??蓜傄贿M門,就瞧見懷遠珩套上西裝外套,手握電話腳步匆忙的朝他走過來。
“珩少爺……”
“車鑰匙給我。”懷遠珩朝他伸手,他的神色太過嚴肅,像是要發(fā)生什么似的。
周憲不敢遲疑,連忙將車鑰匙遞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