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口不大雖不致命,但綁匪竟把流著血的顧西眠放入水牢中浸泡著,導致她傷口發(fā)炎,高燒不退,險些要了她一條命。
想到曾經(jīng)的那些,顧西眠反而平靜了下來。
這兩個綁匪說已經(jīng)拿到自己想要的了,應該是裝著裴啟山畫作的圖桶。那是顧西眠最寶貴的東西,看樣子他們也是懂行的,定是一早就盯上她了。
臉頰的疼痛加劇,顧西眠倒是仰起頭,“想把我的臉刮花,那就動手好了。反正我這張臉是人人厭惡,花了也罷。”
到底只是兩個謀財?shù)娜鞯仄αT了,往日里哪個落到他們哥倆手上的人不都是嚇的連聲求饒,可像顧西眠這般坦然自若,甚至還有點視死如歸的,他們倒是第一次遇見。
“大哥,你看她腦袋是不是有什么毛病啊,她腦袋上可有個包,是不是撞傻了啊?!?p> “放屁?!?p> 大哥教訓著小弟的時候,顧西眠手腕上的繩索已經(jīng)被她開大半。她不敢輕舉妄動,依舊維持著手背后的姿勢。
兩人還在爭辯著,顧西眠屏住呼吸,找準時機伸手就拽過椅背,借著一個寸勁兒迅速的將自己“甩到”兩人身上。
突如其來的撞擊讓綁匪措手不及,三人紛紛跌倒在地。顧西眠倒在綁匪身上,恰好壓住他手上的刀。趁著綁匪還沒反應過來,顧西眠順手抄起刀,將身上的繩子劃斷。
顧西眠重獲自由,也摘了眼罩。同時間,綁匪迅速從地上爬起來,見著顧西眠的動作利落像是練過,趕忙喊上小弟慌亂的朝門外跑去。
她看向頭也不回的朝門外跑去的兩人,掂量著手上的刀,隨后手臂舉起,手腕一個用力,刀就像是飛鏢似的,準確無誤的扎在其中一人的屁股上。
對方失聲痛叫,順勢跌倒在地上。顧西眠當然不打算放過他們倆,作勢就追上去??蓪Ψ絽s早有準備,從懷里掏出煙霧彈,咬下拉環(huán)后朝顧西眠扔了過去。
瞬間,倉庫布滿煙霧。顧西眠被嗆的咳嗽好幾聲,待煙霧漸漸散去,那兩人早就不見了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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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遠珩趕到江北市已經(jīng)是兩個小時后了,途中周憲曾打來電話,詢問需不需要手下在江北市先處理著,但,被他拒絕了。
因為懷紀飏在江北,他向來和自己過不去,眼下他怎么能讓顧西眠暴露在他眼皮子底下,豈非是比綁匪還危險?
所以他只能拼了命的往江北開,三個多小時的車程被他壓縮到兩個小時。
顧西眠之前給他發(fā)過自己的定位,懷遠珩順著找過去,將車停在路邊。
這里距離裴喻的莊園有一段距離,但靠近江邊,不是居民區(qū),所以顯得有些荒涼。
懷遠珩下了車,腳步有些凌亂的走了沒多遠就在路邊的草叢中發(fā)現(xiàn)顧西眠已經(jīng)摔碎的電話。他彎腰將電話拿在手中,緊接著銳利的眼神朝四周望去,原本沉穩(wěn)的面容鮮少出現(xiàn)了一抹擔憂。
這一刻,他開始懷疑自己的決定是不是正確,他覺得自己應該在周憲打來電話的那一刻就讓人先找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