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遠(yuǎn)珩一手扶著她的身體,將她身后的枕頭放好。隨后長臂一伸,將她摟在懷中,兩人雙雙向后,他靠在床頭,而顧西眠則靠在他的胸膛上。
“懷,懷遠(yuǎn)珩?!?p> “西西?!睉堰h(yuǎn)珩喚她一聲,胸腔震動她甚至能感受到。
“這次回江南,搬過來和我一起住,好不好?”
懷遠(yuǎn)珩又提出同居,顧西眠顯然沒想好。
“為什么?”
懷遠(yuǎn)珩緊了緊雙手,“我不想讓你脫離我的視線?!?p> 顧西眠又是扯了扯嘴角,隨后放下心來,扭動身體在他懷中尋了個舒服的位置。
“我是不是可以理解成你害怕了?”
“可以?!睉堰h(yuǎn)珩不假思索的回答,“你想過沒有,如果你不是暈倒在我懷里,你該怎么辦?”
顧西眠沉默著,今日她是有幸逃脫出來,如果不是遇上懷遠(yuǎn)珩她大抵還能再撐一會兒,但撐多長時間,她不清楚。
“你想過沒有,如果你出了什么不可挽回的意外,我又該怎么辦?”
顧西眠仰起頭,巴掌大的小臉上一雙星眸閃著光亮,“你擔(dān)心我?”
“是?!?p> 懷遠(yuǎn)珩將被子往上拉了拉,又收緊手臂,“能不能跟我說說今天怎么回事?”
顧西眠心口處是溫?zé)岬?,這么多年過去,她身邊也有一個會在乎她生死的人了。
“和你打電話的時候我被人從后面打暈,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被綁在一個倉庫里?!?p> “然后?”
“綁我的是兩個人,他們搶走了我外公的畫,還威脅要刮花我的臉。我偷偷解開繩子,就跑了出來。”
懷遠(yuǎn)珩蹙眉,“就這么簡單?”他低頭看著懷中的顧西眠,重復(fù)問道:“你解開繩子,就跑走了?”
事情當(dāng)然沒這么簡單,顧西眠想了想還是坦言道:“我,我用刀扎傷了其中一個人。那兩個人大概也只是想要我的畫,沒想把我怎么樣。見我出手傷人,扔了個煙霧彈就跑了?!?p> “扎哪兒了?”
“那個……”顧西眠伸手撓撓頭,“扎他屁股上了。”
懷遠(yuǎn)珩沒辦法想象那個畫面,但聽她這么一說,懸著的心也放了下來,略顯無奈的說了句,“出息。”
見他沒生氣,顧西眠也松了一口氣,干脆伸手環(huán)住她的腰,“他們倆也只是求財,只是可惜我外公的那幅畫了,那是有一年生日他送我的畫像,我一直留在裴家,這次本想帶回江南,結(jié)果被搶走了。”
根據(jù)顧西眠說的這些話,懷遠(yuǎn)珩在心里把所有事串聯(lián)在一起。表面上看去似乎只是劫財,但如果是劫財,為何還要這般傷她。
懷遠(yuǎn)珩暗自在心中有了打算,無論是出于什么目的,敢在江北動他的人,無論是誰,他都得扒一層皮才是。
懷遠(yuǎn)珩又抱著顧西眠說了好一陣的話,直到她累的再次睡著,他才松了手,安頓好她,隨后走出病房。
顧西眠病房所在的整個樓層都被懷遠(yuǎn)珩清空,他讓周憲安排了自己的人值守,連一只蒼蠅都飛不進(jìn)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