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空運司等了大約有半個時辰,天空突然響起一聲響亮的啼聲,空運司的巨禽同時響應,一時間巨響震耳欲聾。
循著聲音向天空望去,在天際盡頭,有一個黑點正由小變大。
黑影來的很快,從出現(xiàn)到來到空運司上空,竟只是兩三個呼吸的時間,
剛才那聲啼鳴的回音依舊回蕩在耳邊。
黑影巨大無比,遮天蔽日,四下登時暗了下來。
這就是去往秦國的巨禽。
巨禽緩緩降落,登時狂風大作,煙塵漫天,等煙霧消散,一只烏黑的巨禽落在了場地中間。
這只巨禽比其它的巨禽大了將近一圈,更顯巨大,身軀也只比一個足球場小一些。
“吼!”巨禽落地之后又是一聲啼鳴,似乎在向其它巨禽宣示自己的地位一般,其他的巨禽鳴叫相呼應,更增威勢,場中一些膽小之人嚇得面色慘白.驚駭不已。
李凌和其他等待的人一樣,站起來欣賞這巨獸風采,他離得最近,這般近距離的聽巨禽的啼鳴,比之之前聽聞那聲啼鳴大是不同,只感覺一股狂風鋪面而來,耳膜發(fā)痛,幸他修煉已經小有成就,內息運轉,把這巨力抵消。
如果是普通人,只怕已經被震得受了內傷。
饒是如此,耳邊也是嗡嗡作響,突然間,他只感覺體內似乎有什么東西被這聲啼鳴叫醒。
緊接著,疼痛感如潮水般席卷全身,這感覺來的措不及防,使得他一下單膝跪倒在地。
同一時間,衣服卻是無風自動,頭發(fā)根根豎立,一股雄渾氣息發(fā)出,和那啼鳴聲相抗。
這些巨大飛禽突然同時停止鳴叫,躁動不已,好似遇到什么可怕事情一般,幾只體型小些的飛禽哀鳴一聲,趴在在地,屎尿齊流。
空運司的人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忙各自安撫這些巨禽,但巨禽既驚,豈是一時間可以安撫得了,幾只巨大飛禽煽動翅膀,振翅欲飛,要逃離此地。
現(xiàn)場頓時亂了起來,有只巨禽更是抓住一名馴獸師,胡亂撕扯起來。
“快阻止它們?!?p> 空運司的人何曾遇到過這種情況,大喊招呼來幫忙。
而那些乘坐到巨禽背上的人則倒了大霉,不時有人從躁動的巨禽背上掉下來。
不過能坐的起這種巨禽的非富即貴,有人保護,或者是修真之人,巨禽雖然受驚,卻并沒有人受傷。
混亂之下,倒沒有人注意李凌的異樣了。
李凌咬牙堅持,暗道現(xiàn)在不是修煉困龍決發(fā)作的時間啊,細細體會,和之前子時,酉時困龍決發(fā)作的感覺截然不同,身體內好似有一個洪荒巨獸,要破體而出。
他只能咬牙苦苦堅持,卻抑不住自身發(fā)出來的氣勢越來越強,意識開始模糊,進入清醒與昏迷的臨狀態(tài)。
所有乘坐巨禽的人已經下來,站在場外看空運司的安撫那些巨禽。
這時人群中一身穿白衣和黑衣的青年男女望向了李凌的方向,兩人對視一眼,露出驚駭之色,飛快的來到已渾身大汗淋漓的李凌旁邊。
“哥?”
白衣女子抬頭征詢黑衣青年的意見。
黑衣青年重重的點了點頭,雙手緩緩結出一個印記,口中念念有詞,一團朦朧的白色光華頃刻間把三人籠罩。
旁邊人也注意到了這里的異樣,但卻沒有在意,只以為是修煉之士運用法寶放出防護罩保護自己。
那白衣女子則飛快的從懷里取出一顆鴿子蛋大小的黑色珠子,輕輕放在了李凌額頭上。
黑色珠子放出淡淡光芒,波光氤氳,并不消散,而是緩緩把李凌包圍。
黑衣青年拉開李凌上衣,望見他身上那猙獰的蝎子紋身,并沒有露出駭怕之色,而是肅然起敬。
此刻那蝎子紋身隨著李凌身體肌肉顫抖,不時的變幻形狀,似乎要活過來一般。
李凌還有幾分意識,知道男子脫自己衣服,他身不能動,眼珠卻是不住轉動,望向一旁的白衣女子,暗暗叫苦。
“媽的,你們脫老子的衣服做什么,光天化日之下,是不是想霸王硬上弓,非禮老子,這也太有傷風化了吧!可憐老子在這異世的第一次就這樣不明不白失去了?!?p> 黑衣青年那里清楚李凌目光之中的意思,他雙手不停,飛快的點李凌周身大穴。
黑衣青年把李凌身上的大穴點完,卻似費了太多的力量,滿臉大漢,眼窩深陷,嘴唇發(fā)白,頭發(fā)也變得花白了些,似乎這片刻的功夫老了十多歲般,他忙坐在一旁調息。
白衣女子沒有看他,拿著黑色珠子移動到李凌胸口,下一刻,珠子發(fā)出的流光好似有了生命一般,爭先恐后的涌入李凌體內。
此刻,陷入半昏迷狀態(tài)的李凌只覺疼痛感慢慢消退,身體變得暖洋洋的,十分舒服,好似又回到了母體之中。
同時,全身毛孔張開,體內每一個細胞在瘋狂的吸收體外的那些熱量,每吸收一些熱量,身體都在發(fā)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這時場中的那些巨禽已不像剛才那樣躁動,有幾只還被空運司的人安撫了下來,只有幾只剛剛馴化沒多久野性未除的巨禽還不停躁動。
這時一個身影突然自空運司的大殿飛出,是一名須發(fā)發(fā)白身穿紫衣的中年男子,他飛到半空,把手中的一個金色的鈴鐺一搖,清脆的鈴聲登時回蕩開來。
那些巨禽聽到鈴聲,停止了狂躁,幾只野性未除的巨禽也不似剛才那樣躁動了,又經過空運司的馴獸師安撫,終于安靜了下來。
李凌終于清醒了過來,身體恢復如初,不止如此,而且還如服用了十全大補丸一樣,只覺精力旺盛,身體充滿了力量。
看看四周,是在一間房內,屋內裝飾的很是雅致。
身旁白衣女子和黑衣青年則都顯得萎靡不振,精神萎靡,,如大病了一場。
李凌仔細回想,大略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對兩人笑道:“謝謝你們救了我?!?p> 那黑衣青年忙低聲道:“大人,這里人太多,不是說話的地方。”
“大人?”
李凌有些茫然,一時弄不清男子為何稱呼自己大人?
他自問和兩人素昧平生,怎么會如此稱呼他,難道是因為這具身體的本來身份。
要知道李凌是靈魂來到這個世界,和這具身體融合,但對于這具身體的身份,名字等,他可是一點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