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聽我說完,星月閣這個明目張膽的殺手組織,已經(jīng)使得無數(shù)官員上書,請求剿滅,暴君乾諄通通壓下,并嚴懲反對星月閣的官員。沒想到,星月閣卻派出了最為出色的殺手,將暴君乾諄暗殺。
隨后便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一個首輔,竟拿著圣旨,扶持最小的三皇子上位,也就是如今的天子景玄。從那以后,只要是星月閣殺手殺的人,官員們都是草草結(jié)案,有些官員可能會找個替罪羊,又或者直接成了懸案,扔到一邊不再理會?!?p> 穆無殤講著一段歷史,穆雪晴也明白了緣由:“可是我們直接跑出來,若真出了事,嫌疑豈不是更大了?”
“放心,如今的刑部和帝城城令沆瀣一氣,他們才懶得找罪犯呢!說不定就在賈府隨便找個替罪羊,這溟國,早已經(jīng)被星月閣弄得雞犬不寧了?!?p> “那現(xiàn)在的天子多大了?”
“嗯~我聽爹說,天子登基之時,不過十歲,現(xiàn)在是景治六年,如今應該與你一般大?!蹦聼o殤想了想,回答道。
“那他應該會想辦法,奪回屬于自己的權力了吧?”
帝城皇宮。
一位黑袍少年手里拿著一本書,一個人坐在偌大的宮殿里津津有味地品讀著,四周的地面上都是隨意扔放的書籍。
突然聽到門外有動靜,趕緊將書往身后一扔,拿起一個木質(zhì)的奇巧玩意兒在手上把玩著。
這時,宮殿的大門被打開,一位留著短須、劍眉鷹目、約摸四五十歲的男人大步走了進來,看著滿地隨便亂扔的書皺了皺眉。
“不是讓你們監(jiān)督天子讀書么?!”
“首輔大人,這,天子不想看,奴才們也沒辦法??!”一個太監(jiān)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跪在了首輔面前。
首輔無奈地揮揮手,令其退下,這才正式行了一禮:
“老臣拜見天子!”
“起來吧起來吧!”景玄繼續(xù)把玩著手里的奇巧物件兒,并沒有太過理會這位首輔。
“天子又在玩六心鎖么?天子大了,該試著處理政務了?!笔纵o畢恭畢敬,甚至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意味。
“欸!方才孤都快解出來了!都怪你!步驟又亂了!政務首輔大人處理便是了,下次別再來煩孤了!退下吧!”景玄皺著眉,仿佛正在竭力思考該怎么解開這六心鎖。
“老臣遵命!”
“你們也出去!今天孤解不開這六心鎖便不睡覺!你們都不許來打擾!”
所有人都退到門外,景玄又繼續(xù)玩了幾下六心鎖,輕松便將其解開,隨后又重新打亂,放在桌上。
起身找回被自己扔掉的書,看了一眼門外,確認首輔已經(jīng)走了,這才放心地看起書來。
而首輔則獨自回到了東宮,東宮是太子的居所,如今卻成了首輔的輔政之地。
首輔將官服換下,命人打水泡腳,床上則躺著兩個美人,見到首輔回來,柔媚地起身,一個捏著肩,一個錘著腿。
突然,首輔將手向上舉起,捏肩的這位美人竟騰空而起,仿佛被一只無形的大手掐住了脖子,隨后便是匕首落地的聲音。
“星月閣主現(xiàn)在只會派你這種垃圾來暗殺我了么?”
那“美人”喉結(jié)連動,在空中使勁掙扎著,隨后眼睛上翻,再也沒了生機。
另一個美人則是戰(zhàn)戰(zhàn)兢兢縮在角落。
“她的尸體呢?”
美人顫巍巍地伸出手,指了指房梁。
首輔伸手一揮,一個真正的美人從房梁上滑落,卻已經(jīng)沒了性命。
“既然如此,你便去陪她吧!”
右手隔空一抓,美人的脖子便扭曲了形狀。
喊了一聲,便有人進來,抬出去三具尸體。
“星月閣主,想殺我為何不親自動手呢?你若是來,我也好正式接手星月閣,畢竟你手下的殺手還是非常有用的?!?p> 將腳從水里拿出來,用棉帕擦干,躺在床上,緩緩睡去。
左少謙看著穆雪晴二人離開賈府后,便回到了客棧,打算明天再動手。
天亮之后,街上微微有些騷動,許多穿著賈府家丁衣服的人在街上巡查著。
而此時的穆雪晴二人已經(jīng)出了城門,往晶城而去。
“大哥,我們現(xiàn)在怎么辦?”
“只能先去晶城了,原本若是帝城的商路打通,晶城的便簡單了,但現(xiàn)在,我沒有太多把握說服晶城的富商?!蹦聼o殤騎在馬上,心里有些擔憂。
“大哥,別太擔憂,車到山前必有路!咱們?nèi)チ嗽僬f!”穆雪晴安慰道。
穆無殤心情稍微放松了些,和穆雪晴一起趕路至晶城。
左少謙則是大搖大擺地走在街上,到一個面攤上吃面。
“你說真是奇了怪了,那么大兩個活人,還能憑空消失了?。俊?p> “也得虧消失了,不然又給少爺和老爺糟蹋了。”
“噓!這話你也敢說,你死了也就算了,可別連累兄弟們!”
“不然這樣,咱們就說有人看見她們急匆匆地出了城,少爺肯定不會讓咱們再追了。”
“我看行,兄弟們一大早連個覺都沒睡好,咱們回去補個覺?!?p> 一邊吃面,一邊聽著旁邊家丁的悄悄話,心里有了計較。
將銅板放在桌上,左少謙起身離開,來到了賈府。
賈府門前一個家丁都沒有,看來是傾巢出動尋找二人了。
“咚咚咚!”
扣響了門環(huán),沒有人應,左少謙將內(nèi)力匯聚在右腿,猛地一踢。
癟了癟嘴,將腿從自己踢的洞里抽出來,拍了拍腿上的灰。
“什么人!干嘛呢!”一個聲音從左少謙的背后傳來。
左少謙轉(zhuǎn)身便看到一個拿著鑼的家丁,脖子上還有一道已經(jīng)開始發(fā)黑的方形印記。
腳步微動,一個巴掌扇了過去,這一回除了脖子上的印記,臉上又多了些色彩。
這家丁被打得有些懵,反應過來后,猛地敲了一下手里的鑼,好像又想起了什么,于是又敲了兩聲。
很快,敲鑼家丁身后聚集了許多聽到了鑼聲的家丁,府中則是出來了五六個持刀家丁。
左少謙掃了一眼,踩著縹緲步,先是給了持刀家丁們一人一巴掌,隨后轉(zhuǎn)身揪起敲鑼家丁的衣服,將其扔在了捂著臉的持刀家丁面前。
輕蔑一笑,又給了普通家丁們一人一巴掌。
眾人都看不清左少謙打人的身影,但他的臉卻是刻進了每個人的腦海里。
揚長而去。
家丁們都捂著臉進了府內(nèi)。
左少謙將衣服換下,扔給了路邊的乞丐,又換上了之前的貴公子行頭。
“身上的銀兩不多了,用一殺元可以換十兩銀,會不會太浪費了?”左少謙想著,去路邊買了個糖畫,帝城沒有看到賣糖人的鋪子,糖畫看上去也挺有意思。
坐在路邊,看著帝城人來人往,突然有些想念赤雪城了,至少他在赤雪城里睡覺比這里踏實。
吃完糖畫,隨便吃了點東西填飽肚子,等待著夜幕的降臨。
等待的時間總是有些漫長,左少謙找了一家客棧,翻墻到了一個無人的房間修煉內(nèi)力,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銀兩可以住店了。
修煉的時間過得太快,再睜眼時,左少謙的肚子已經(jīng)空了。
填飽肚子之后,來到了左府。
“沒用的東西!想想就來氣!我的人都敢打!”賈元寶一身肥肉抖動,氣急敗壞地將手里的茶杯摔在地上,。
“少爺,您可要為我們做主啊!”
“放心,已經(jīng)告訴我二叔了,他和城令打了招呼,只要抓到,往死里整!”
“少爺,我們今天去布村,給您弄來了一個極品,您看看……”
賈元寶的眼睛瞬間便睜開了,隨后又瞇了起來,“在哪里?”
“柴房關著呢!兄弟們還想吃點剩菜,少爺您先去品品?”
“走走走!好狗子!回來之后本少爺賞你!”
隨后便是一群人往柴房走去,左少謙陰冷的目光掃了一眼賈元寶的后脖頸,但現(xiàn)在顯然不是動手的最佳時機。
“嘶!我咋覺得有些涼嗖嗖的?”
“少爺,您怎會冷呢?這要見到美人了,肯定是燥熱難耐呀!”
“哈哈哈!對!對!”
將柴房門鎖打開,賈元寶一腳便將門踢開,里面蜷縮著一位打扮樸素的女子。
“你……你干什么???”
“干什么?你是什么我不就干什么嗎!?嘿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