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云與意離開派對時,他首富本來就讓人嫉妒的財產(chǎn)現(xiàn)在更加成為別人口誅筆伐的非法所得。云與意一夜之間成了奉獻臉蛋和身體,巴結(jié)富婆,趕走富婆孩子,并殘忍虐待富婆導致她被迫寫下遺囑的渣男。
云與意招來律師,“如果沒影響到業(yè)務,我不追究。一旦波及生意,該誰負責的誰負責?!?p> 律師當時也在派對,“趙錢廣就是個一無所有的混蛋,他能負什么責?,F(xiàn)在,只能立刻糾正錯誤。”
“難道,還找人寫下云與意的光輝傳奇?昭告天下,我云與意特別無辜。這挺無聊的?!?p> “這年頭,等別人還你一個清白?你想什么呢?”
云與意笑了笑,“真的挺無聊的。不過,我只能證明我是清白的,卻不用說明趙錢廣是騙子。呵!”
律師點頭,“那些人不上當?shù)脑挘嵝岩矝]用。”
律師剛出去沒一會兒,慎言止進來,“云總,有位叫郟致清的律師要見您。”
云與意說,“來的還挺快?!?p> 慎言止說,“難道和趙錢廣有關?”
“是??!郟致清私下的外號叫流氓律師。特別不講理,誰出錢多就幫誰,不管流氓還是無賴請他,他都能替他們無理攪三分?!?p> “趙錢廣哪來的錢?”
云與意笑了,“讓流氓先進來吧?!?p> 慎言止出去讓郟致清進來。郟致清中等個頭,白白的皮膚圓圓臉,戴著黑框眼鏡,看上去長得頗稚嫩。他提著公文包,很客氣地大老遠向云與意伸出手,“幸會幸會?!?p> 云與意起身也客氣地拉拉流氓的手,“久仰大名,您來探望,我不知該高興好呢,還是該特別高興才好。”
郟致清有些沒料到,嘿嘿一笑,“首富思維就是特別,一般人趕不上您的水平。”
“我有什么水平,養(yǎng)蛇讓蛇咬的蠢貨而已。”云與意突然冷下臉,一本正經(jīng)地說。
“您養(yǎng)的都是財富,哪會養(yǎng)蛇?”
“會!人這一生,做盡好事還有人不滿意,因為這世上如果你照顧了99個人,有1個沒照顧得到,那在這1個沒照顧到的人嘴巴里,你就是混蛋狗屎一分不值?!?p> “可您不是還有99個得到恩惠的人嗎?他們肯定向著您?!?p> “錯!這99個受到恩惠的人因為受了恩惠格外不高興,他們覺得他們應該分掉我施予他們的資本。所以,那個未得到我恩惠的1 個人的歪理,就像烈火一樣,燃燒了99個人的邪念。這世界傳播最快的不是八卦,也不是細菌,而是邪念。這世界毀滅性最大的不是核武,不是戰(zhàn)爭,而是邪念?!?p> “您快趕上思想者了。”
“有思想,死得早。您看呢?郟大律師?您是99個人呢,還是那1 個人。”
郟致清扶扶眼鏡框,“呃,我應該是第101個人?!?p> “那我好像不是人。”云與意莫名其妙地來了一句。
郟致清接過秘書送進來的茶,喝了一小口清清嗓子,“云總?cè)绱酥喔锌?,想必也有所聽聞?!?p> “沒有!剛才突然想起古人的寓言,非常好。亂發(fā)表幾句。您別見笑。不知有什么聽聞,好玩嗎?”
“一般吧。您亡妻的前夫,現(xiàn)在帶著他和您亡妻的兒子,來要求您歸還屬于他的財產(chǎn)。”
云與意很淡漠地點頭,“哦!趙錢廣,他當年卷了辛雪的錢,并拐走孩子跑了,害得辛雪差點自殺,是我救了辛雪,并鼓勵和幫助她把生意做大。辛雪對我非常感激,是她向我求婚的。我在沒認識辛雪之前,自己的公司掙得比辛雪還多呢!辛雪當時心軟,她沒起訴趙錢廣?!?p> 郟致清笑笑,“既然我受人之托,也一定要替趙錢廣說句公道話,辛雪的孩子,當時她以為死了,沒留下錢給他。但實際上,他還活著,就算你做為他的養(yǎng)父,也該把屬于孩子的錢,給他吧?”
云與意很平靜地說,“不給?!?p> 郟致清說,“為什么?”
“為尊重亡者,為尊重法,為不讓邪惡得呈!”
“云總,您三思。這事,處理不好,對您在冰清市的信譽、生意等影響可不小呢。”
“哎呀,郟律師提醒的倒是呢?!?p> 郟致清微點頭,“今天來拜訪,行程匆匆,希望我們下次談得更愉快?!?p> 云與意手機有信息,郟致清立刻起身告辭了。
云與意看是千黛的信息,約他到一家很遠的工業(yè)區(qū)那邊的日本料理店見面。
云與意想,千家人都適合搞間諜工作,老千陰謀替趙錢廣這個無賴請律師對抗我,小千化身和平使者在一個鳥兒都不去的地方秘密約見她爹地對抗的我,然后小千那個可有可無的哥哥藏身國外一去不返?
云與意讓司機載著自己繞城三圈,開到工業(yè)區(qū),然后七拐八扭曲曲折折地找到那家日本料理,又曲徑通幽地尋到千黛指定的房間,心想難道千黛還戴了面紗不成?
進了房間,看千黛倒是沒遮面紗,粉倒是涂了幾層,云與意坐下,長嘆一聲,“這地方殺人倒是不好被發(fā)現(xiàn)。”
千黛瞄一眼云與意,“你要殺我?”
云與意接過千黛遞來的小茶杯,“你約我來,當然是你要殺我。”
“我殺你干嘛?有什么好處?”
“分我的財產(chǎn)。想沒想過?!?p> “昨天你沒睡覺嗎?還是你沒睡醒呢?說得什么糊涂話?!?p> “好像從一個無賴出現(xiàn)在后,冰清市就涌現(xiàn)了一大波想手撕云與意的大小老板?!?p> “冤有頭債有主,你搶走人家老婆,人家反咬一口,也是人之常情?!?p> “我堂堂一個高富帥,去搶一位大自己十歲的老婆?是趙錢廣卷了辛雪的錢,拐走孩子,辛雪生無可戀,我救下她,給她資助,幫她東山再起,她對我十分感激。在她知道自己生病后沒有告訴我,只是非要讓我娶她,說實在,辛雪做為事業(yè)型女人的干練、獨到眼光、拼勁、堅強真的讓我挺佩服、挺感動的。我當時,為了不讓她難堪失望,想著反正男人終要結(jié)婚,就答應了。沒想到她臨死前才拿出遺囑給我看,她把全部財產(chǎn)都給我了。兩個胖子結(jié)婚,我就這么胖成首富了?!痹婆c意平淡地講了講大概情況。
千黛心里已經(jīng)更加喜歡云與意的不得了。這么好的男人,還是個帥哥。我千黛如果幫了他,難道不是比之與他當年救辛雪之情?
“你為什么不告趙錢廣?”
“當年辛雪沒做的事,我現(xiàn)在也不會做。再說,我和一個無賴斗,豈不是自降身份?”
“你倒淡定。何時也入了佛系?就眼看著自己被一個無賴欺負?”
“趙錢廣這種東西,你不管他,不出多久,他自己往監(jiān)獄走?!?p> “噢?”千黛看著云與意,“好像胸有成竹的樣子嘛?!?p> “哪有什么竹?現(xiàn)在只寄希望老天、寄希望給法律、寄希望給公理。”
“等你做完詩,財產(chǎn)讓趙錢廣再拐跑了?。】蓻]人同情你?!?p> “我當然知道,趙錢廣也不知道投靠了哪個無德流氓,還替他找了流氓律師。這不是想趁火打劫,從我財產(chǎn)里分一杯羹是什么?”
千黛聽得臉紅一陣子白一陣子,嘻嘻訕笑,“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趕緊對付趙錢廣不是嗎?”
云與意心里冷哼著看千黛突然不自然的表情,“你有法子嗎?女諸葛?”
“少拿我開心,諸什么葛。趙錢廣這種人,隨便找個女人都能讓他蹲監(jiān)獄!但是!蹲監(jiān)獄放出來又是禍害!他那種人——該死!”
云與意又不經(jīng)意地瞟到千黛眼睛,她泛起一股子兇狠勁,倒好像和趙錢廣真有仇一樣。
云與意長嘆一口氣,“趙錢廣一出面,我還真不能有動作?,F(xiàn)在盯著我的人有多少!我一舉手投足,趙錢廣的生死都能賴到我頭上。算了算了,我還是關閉公司,散完財產(chǎn)拉倒?,F(xiàn)在,把錢都糟蹋了,一分也不給這些王八蛋留?!?p> “哎呀,你也會說氣話。散完了,你往后怎么過?”
“那你說怎么辦?對無賴即不能吵又不能打?!?p> “這個趙錢廣,我倒是想會會他!”
“呀!千萬別!他可是流氓,看見女人眼睛就放綠光的。你會他太危險了。我可舍不得喲?!?p> 千黛紅著臉白了一眼云與意,“討厭啦。不過,你這么一說,我更加想把他早些送進監(jiān)獄,為民除害?!?p> 正說著,千黛接了電話,說林紫找她。云與意說請她過來啊?
林紫因為汪穎穎事件,離開了千行。但是,千黛把林紫請進自己這邊的公司了。林紫和云與意也熟,而且林紫也是個單身女人,一向見了云與意也多少要發(fā)騷賣嗲的,千黛可不想讓林紫得手,立刻回絕:“她讓我回公司?!?p> 云與意笑了,隨便。晚上自己再單獨見林紫更好說話。林紫可真會投胎??上?,長得不夠美。要是長得好,再加上她的驕橫,她可能得飛出宇宙。
見林紫當然不好用約的法子,她一個老姑婆脾氣又跩,你約她好像有求與她,她跩起來特別想讓云與意踹她一腳。女人不管是美的還是丑的,亂發(fā)脾氣沒修養(yǎng)特別討厭。這點,倒是辛雪,真是有能力有修養(yǎng)的不可多得的好女人,從不亂發(fā)脾氣,也沒見她亂發(fā)火罵過手下員工??上?,好人死得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