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理化妝成云與意和假扮雙薇衣的慎言止舉辦了全冰清市最盛大婚禮后,常常以此為由去“騷擾”慎言止。在左右無人時,見了慎言止就上前摟?。骸袄掀拧⑾眿D兒”的亂叫。
這位老婆、媳婦兒在辦公時言笑溫婉,見了宣理卻經(jīng)常情緒不穩(wěn),有時候聽見宣理這樣亂叫,就臉紅一低頭躲了。有時候宣理死賴著不走,就被這位老婆、媳婦兒一頓拳腳或者杏眼一瞪,不理睬他,宣神探就老老實實該干嘛干嘛去了。
宣理樂此不疲,仿佛人每天都要吃飯一樣,少打鬧一次就覺得心理不爽。今天照樣以輔導(dǎo)小為的功課為由,賴皮到慎言止打算洗洗睡了,他才像只可憐無人收留的小流浪狗一樣往自己住處溜達(dá)。
出了電梯,徑直走到房門前掏出鑰匙正要開門,這時,聲控?zé)魟偤孟?。宣理覺得肩膀上有個什么東西又軟又癢的,回頭一看,哎喲天!這造型是女鬼吧,只見長發(fā)不見腦袋。
宣理伸手捏過長發(fā),在吹響一個清亮口哨的同時,拎著長頭發(fā)轉(zhuǎn)身向后一揮,此時,樓道的燈又亮了。宣理的眼前突然閃過一道白影,一個東西照著他面門就飛了過來。宣理伸手抓住看了一眼,“骨頭?燉湯的?”
一個人笑出來,“神探變小狗,見了骨頭就想肉湯。我不在的這段時間,你混得挺慘?。 ?p> 宣理聞著骨頭,提高聲音說,“松思樵,知道是你。裝神弄鬼的,快滾出來?!?p> 松思樵突然從宣理身后出來,一把就要抽走他手里的骨頭,沒想宣理攥得很緊,一邊瞧一邊聞著骨頭,“剛挖出來沒多久!這根,右尺骨,”說著在墻上敲敲,“年紀(jì)得有四十多吧......”
松思樵把宣理往他房間里推著,“瞧你老巫師似的,能看出男女不?”
宣理一邊進(jìn)屋子,一邊繞花一樣搖晃著骨頭,“按長度和份量來看,估摸著是個女的?!闭f著,突然一甩,丟回給松思樵,“你這個失蹤人口,干嘛要拿一根陳年骨頭到處跑,小心法律處你侮辱尸體罪。”
松思樵抓住骨頭,“給你的。你拿著?。 ?p> “我不要。你自己收著。最好快爬到地里給人家擺回去。要不然,骨頭的主人半夜三更問你討骨頭。”
“我是讓你替我給劉棟拿去,讓他給檢驗一下是不是金步搖她媽的。”
“金步搖?你不會再得寸進(jìn)尺讓我把金步搖打暈,抽她點(diǎn)血或者搞她一點(diǎn)骨髓吧!看你一臉奸詐的笑!我就知道,你找我從來沒好事!”
宣理把松思樵扯進(jìn)來,順腳把門踢了一下關(guān)上。
松思樵徑直往廚房走,“我知道你會明白的,你這么聰明,和你交往真省心省時省錢。我這幾天沒吃過飽飯,你有吃的嗎?”
宣理倒在沙發(fā)上喊,“有材料,你多做點(diǎn),我也吃個宵夜!”
松思樵拉開柜子翻找出方便面,又從冰箱拿出雞蛋,“沒你份。我只會煮方便面?!?p> 宣理叫著,“你看你不像話,你家小雙吃過你做的飯沒?”說著,一翻身睡覺了。
松思樵煮好面出來看宣理已經(jīng)睡了,就踢他一腳,“本帥哥善良可愛,給你煮了一份面??炱饋沓?。”
宣理起身一邊像說夢話一樣,一邊晃到自己臥室趴在門框邊,“我很困!你不知道,我給我老婆做飯,還要挨她打。我睡了睡了。你看你是睡沙發(fā)睡另一間屋子還是睡地板,隨便!”然后一關(guān)門,留下安靜的空間給松思樵吃飯。
松思樵吃完面恢復(fù)了飽滿的精神,就想著出門做點(diǎn)本職工作?,F(xiàn)在自己以真面目出現(xiàn)可能得嚇?biāo)啦簧偃?。松思樵心地善良,戴好口罩以防嚇到別人。穿戴好以后瞧見宣理的車鑰匙,就隨手拎走了。
現(xiàn)在必須快點(diǎn)找到張輕影。自己不管怎么說,現(xiàn)在算是失蹤人口,對巫寶的威脅沒那么大。而上次巫拉娜用張輕影做誘餌,暴露了張輕影,所以巫寶肯定要盡快處理掉張輕影。
這會兒已經(jīng)晚上十一點(diǎn),但路上的車輛并不少。
松思樵有了成功挖地道的經(jīng)驗,對尋找張輕影不免又想揮鏟挖土。只是,巫拉娜家院子無法施工。
松思樵一邊想著如何找張輕影,一邊不由得將車開往巫拉娜家開去。
松思樵經(jīng)過一座別墅時,那家大門突然打開,從院子里開出一輛車,往松思樵相反方向去了。
松思樵往前開著,猛然想起,剛才那家是巫寶家別墅。自己來過一回,因為剛才一直想事情就走過了。況且這幾家別墅大門長得差不多,純屬設(shè)計師腦子偷懶的作品。
松思樵忙在前面寬敞地方調(diào)轉(zhuǎn)車頭,加速往那輛車的方向追去。
剛才漫不經(jīng)心沒留意車輛信息。唯一幸運(yùn)的是那車開出來,松思樵瞄了一眼車的顏色,車牌號好像帶個02。松思樵不知道他們半夜出車干嘛?難道,又是派張輕影招待什么老板!這樣最好,正是救出張輕影的時機(jī)!松思樵突然精神百倍,加快車速,并仔細(xì)地在車流中搜尋那輛銀灰色商務(wù)車。
松思樵判斷自己方向應(yīng)該沒錯。從巫拉娜家別墅出來到街上,有兩條路。松思樵想起來追趕這車時,離這車開走只有兩分鐘。而松思樵開始追時,另一條路上并沒有車輛的影子。況且,另一條路是通往偏僻鄉(xiāng)村的。
這個時間,路上的商務(wù)車不多。
松思樵按對方開走兩分鐘和自己向前兩分鐘計算,共4 分鐘追及時間,而且自己已經(jīng)加速,可是怎么沒見那輛商務(wù)車的影子呢?難道,是開去另外的方向?!那就不是見老板,而是?送鄉(xiāng)下?張輕影病了?瘋了?
松思樵果斷決定在下一路口調(diào)轉(zhuǎn)方向,此時已經(jīng)過了二十多分鐘。兩輛車以每小時100公里的速度反向開了二十分鐘,其中一輛車再回頭去追另一輛,請問多長時間能追上!松思樵一邊開車,一邊還緊張地給自己出一道追及問題。這大半夜了,莫不是要在鄉(xiāng)村公路上開200公里每小時的速度?然后被某個晚上奉公守法巡邏的小交警發(fā)現(xiàn),抓住失蹤后出現(xiàn)就飆車的松警官?
松思樵一邊開著,一邊緊盯車前方,生怕錯過了那輛車。這條路上也有車輛來往,松思樵正往前開,那輛神秘的商務(wù)車,迎面飛速而來。松思樵忙打亮車燈向?qū)Ψ娇焖倏戳艘谎?,掃到那車牌子上?2。
該死的東西!竟然真是去農(nóng)村!大晚上的!
松思樵現(xiàn)在沒權(quán)力要求對方停車盤問。這么說來,他已經(jīng)辦完事了?現(xiàn)在跟他已經(jīng)沒有意義。
松思樵判斷兩人反向而行二十分鐘,對方可能在半小時左右到達(dá)目的地,做完了什么事。然后,在自己追及的這二十分鐘到半小時之間返回。那么,我現(xiàn)在需要到達(dá)觀察的地點(diǎn),應(yīng)該是在前方十多分鐘之內(nèi)可以到達(dá)的什么地兒。
松思樵繼續(xù)按目前速度行駛,發(fā)現(xiàn)一片村子。
只能看誰家還開著燈,或者誰家動靜大。
松思樵減速緩行,在村子里繞著。除了睡不踏實的狗偶爾哼幾下,或者從狗夢里醒來莫名其妙狂吠幾聲之外,就剩下村里一片寧靜夜色。
松思樵將車開到村口通往大路的地方停下,下車抽支煙后收工。明天打聽打聽巫家晚上是誰開了車出來,順藤摸瓜,也能得到些消息。
松思樵抽完煙上車,就看見從村里開出一輛白色轎車,松思樵習(xí)慣地看車牌,居然是西南省份的牌號。
那輛車速度飛快地開跑了。
西南省份?松思樵突然想起田玉潔!時永靜說,田玉潔可能被賣到了西南某地,到現(xiàn)在都沒找到。
難道?巫寶處理張輕影的方式,是把她賣掉?!
松思樵腳下一踩油門,竄了出去。
哪怕是撞到前面的車上,也要看看大晚上的,從那輛商務(wù)車開出起,大半夜鬧什么怪事。
松思樵加速追得仿佛自己在參加國際開車不要命大賽,但他明顯感覺到旁邊有兩輛和自己車速差不多的車子。松思樵更加肯定前面那輛西南省份牌照的車輛有問題。
前方小巷子里突然橫穿出一輛摩托車從松思樵車飛一般掠過。這也就是松思樵啊,平素車技過硬,一邊猛打方向盤,一邊減了速。他不想拿宣理的車子開玩笑,但是和他車速差不多,離他不足一米的車輛像等待時機(jī)一樣沖向他的車尾狠狠一撞后,快速逃了。松思樵車輛原地轉(zhuǎn)了兩圈,硬生生被他連打方向盤帶剎車控制住沒側(cè)翻。
等他穩(wěn)了車,調(diào)整車輛方向,那三輛車都已經(jīng)不見。前方有三條路,請問松思樵警官,你走哪條路?松思樵這樣問自己!三條路加三輛車,這樣排列給合下來我追了也是枉費(fèi)精力!
松思樵將車停在路邊,嗯!車尾被撞得凹下一塊??磥頌樾硇扌捃囀敲獠涣死?。
松思樵又鉆回車?yán)?,剛拿出手機(jī),手機(jī)就響了,多好啊!凌晨兩點(diǎn)鐘,還有人想著打電話給自己,如果不是鬼肯定是宣理。
宣理的聲音悠長,“松思樵,你這鬼東西,把我車開走了是吧?!?p> “你睡醒了,快起來干點(diǎn)活。我時間緊,長話短說,一你的車被別人把車尾撞的形狀不美觀了,二快來幫我找交警查監(jiān)控......”
“告訴你啊松思樵!下輩子見了你我繞道走。本尊睡了,你愛咋滴就咋滴吧?!?p> “哎哎,下輩子的事下輩子再說,你要是不幫我,我等會兒開著你的破車去你家砸門,你一樣睡不成?!?p> “我告訴你,咱們辦完事,新賬舊賬合在一起算!先開破車來接我!”宣理被吵得不耐煩,揉著太陽穴叫喚著。
宣理裹著外套,下樓并不看車,拉開車門坐進(jìn)副駕駛位置腦袋往座位上一靠,就閉著眼要睡了。
松思樵開著車,“我服了你!都起來了還能睡著。”
宣理閉著眼睛,“說你臉皮厚吧。這還看不出,我懶得理你。”
“你臉皮才厚。重色輕友?!彼伤奸哉f,“一會兒路過云端酒吧我下車。你自己開車去查監(jiān)控?!?p> 宣理無奈嘆道,“保持通話吧!大神經(jīng)。但愿你以后別再來找我。當(dāng)然,喝酒除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