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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億女首富

171 喝醉

千億女首富 秋霜漠 3504 2020-05-02 20:00:00

  燕局長見了松思樵突然間像老樹發(fā)新芽,在春風(fēng)里綻開一個和藹的笑,“哎呀,小松,快快,坐?!?p>  說著,燕局長起身離開他的大皮椅,陪松思樵一塊坐在那張會客的沙發(fā)上,拿出煙給松思樵。松思樵忙接過,掏出打火機,兩個人在徐徐飄裊的淺淺灰色煙霧里,似乎忘了什么殺人、什么恩怨、什么人類的變態(tài)心理。

  燕局長瞇著眼笑嘻嘻地問,“最近忙的怎么樣?。磕莻€徐佳是怎么殺林紫的。”

  “徐佳說她當(dāng)時沒想殺人,不過,有個黑影子跟著她,抓住她的手,把刀刺進了林紫身體。徐佳后來意識混亂,才給了林紫幾刀。”

  燕局長一聽,“這么說,抓住那個黑影子是關(guān)鍵。不過,也有可能徐佳為了推卸自己的責(zé)任,編出一個莫須有的影子,干擾我們的判斷,拖延對她的處罰?!?p>  松思樵點頭,“嗯,還有一方面。徐佳在被一個叫朱境明的人欺騙并敲詐五十萬后的一段時間確實有輕度的心理疾病,有可能會產(chǎn)生幻覺,覺得有人指揮她殺人?!?p>  “那你怎么看?!?p>  “因為案發(fā)現(xiàn)場被指認的得太晚,破壞太多,所以現(xiàn)場很難提取有用痕跡。還是要繼續(xù)審問徐佳,看她供詞是否有前后矛盾。另一方面,還是要在案發(fā)現(xiàn)場附近多加走訪,尋找那段時間有沒有發(fā)現(xiàn)異常人員活動。”

  燕局長點頭,“那個周麗琦呢?”

  周麗琦的老公是千恩,千思的爸是千山,千山的老婆是燕局長的妹妹。松思樵在腦海里把他們的關(guān)系清理一下,雖然千恩和燕局長關(guān)系不大,但明面上的親戚關(guān)系還在哦!千黛!你這坑人坑的。

  周麗琦家屬也是哭喊聲震天要抓住兇手撫慰女兒亡靈!

  周麗琦進1828時發(fā)現(xiàn)房門沒鎖,因為徐佳聽千黛說她要來。但是徐佳在洗手間,不想讓千黛敲門催自己,就把門留了一條縫。她剛從洗手間出來進房間,有人進來就叫:雙薇衣。徐佳下意識應(yīng)著“嗯!”聽聲音不對,轉(zhuǎn)身才朦朧看見一個女人,就發(fā)現(xiàn)她拿刀來刺。徐佳嚇得撲跪在地上躲過,抓起床上的刀一下扎到那個女人的大腿。

  徐佳胡扎刺中了周麗琦的動脈。

  松思樵不好說,燕局長你的好親戚千黛,為了把你妹夫家的財產(chǎn)都歸她手里,利用徐佳扮雙薇衣,把周麗琦騙去,兩個瘋女人打架,結(jié)果周有錢被最近殺人成魔的徐佳不幸扎到動脈失血過多死亡。這下好,你妹夫沒了兒子沒了兒媳婦只有一個幾月大的孫子,他老頭兒也不知道能活到哪天,他所有財產(chǎn)包括孫子都歸燕局長你妹子和你妹子那個陰謀家女兒了!你可發(fā)了!

  松思樵在腦子里用快鏡頭把千山的家事放了一遍,但徐佳誤殺周麗琦表面上看似乎與千黛沒有直接關(guān)系。

  燕局長看著松思樵,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是不是這案子太復(fù)雜了。

  松思樵搖頭說,“這些人怎么隨便就動手動腳動刀的,脾氣也太大了?!?p>  “就是,說來都是徐佳干的。我們早點把案子定下來,給老千、周家一個交待也好。”

  松思樵點頭,“是要抓緊。最蹊蹺的是,汪穎穎開始說是被張景杰殺的,現(xiàn)在也不知道什么人拿出一些證據(jù)直接指明是千恩所殺。千恩供認不諱。這個寄證據(jù)的人非常可恨。當(dāng)初不拿出證據(jù),害死一個張景杰,現(xiàn)在周麗琦死了,就寄出這么個證據(jù)指認千恩。我覺得這個問題很大,可能和周麗琦的死亡有關(guān)系。”

  “會是什么人???”

  你問我?松思樵盯著燕局長,你想呢?我說的夠直接了。松思樵說,“和錢有關(guān)?!?p>  燕局長稍有些愣,接不出下句,拍拍腦袋,“對了,晚上我約了幾個人一起吃飯。走,你也去?!?p>  “都不認識,我就算了吧。”

  “多見幾回就認識了,走?!毖嗑珠L起身在前走了。

  這也不好回絕得太死,只能跟去看了。

  燕局長下樓把全能也叫上。全能說晚上不想開車,就蹭松思樵的車坐著。

  一個包間坐八個人,有兩個是全努力分局的,還有兩個是其他派出所的一個所長和警員,其中有位姑娘,是入職新人。這位姑娘長的應(yīng)該還不錯,粉白的瓜子臉,眼睛大大的,但是偏要化妝,涂著眼影,長睫毛一看就是假的。松思樵不喜歡化妝的女孩。燕局長叫她小溫,小溫被安排坐在松思樵旁邊,聲音嗲嗲地一口一聲松所長,喝了一杯酒就改叫松思樵松哥哥了。

  燕局長喝了一杯后,就接電話走人。

  松思樵看著全努力分局的人和全能坐在一起,不知道為什么就想起了雙雪松的奪命飯局。他下意識地摸口袋,想拿手機給老媽打個電話。對,就要這會兒當(dāng)著眾人的面打電話。

  沒摸到。手機呢?對,剛才下車時,全能說用一下對對時間,松思樵當(dāng)時在倒車,沒管全能。

  松思樵看著全能,全能笑,“松所長,這小眼神怎么啦?”

  “我手機忘車上了,我去拿手機?!闭f著就要站起來。小溫拉住松思樵的手,“喲,松哥哥,這點小事還要自己去?!比苷f,“真是,我們這班兄弟是干嘛的,瞧不上是不是?!?p>  其他人舉杯都伸到松思樵面前,“松所長,瞧不上我們是不是。來,干了!”

  全能旁邊的一個小伙子,是全努力分局的,“松哥,要是信得過我,我去幫你拿手機?!闭f著已經(jīng)起來。

  松思樵把車鑰匙丟過去,小伙子靈巧接住,“您好好喝。這桌離了您可不行?!?p>  小溫突然豪情萬丈,總是搶這些人來灌松思樵的酒,喝了大約三、四兩左右,小溫就直往松思樵懷里鉆。

  松思樵一邊喝,一邊琢磨為什么拿手機的人過了二十分鐘還拿不回手機。頂多五、六分鐘就能完成的事。

  松思樵這會兒唯一清醒點的就是關(guān)心他的手機,他也覺得頭很暈了。很想找張床躺下不管天崩不崩地裂不裂的。松思樵覺得這酒好像有點不對。其他的人似乎都停下喝酒看著他的表現(xiàn)。

  小溫一只胳膊勾住松思樵脖子,另一只手緊緊抓住他的胳膊抱在懷里。

  松思樵努力笑笑,想從小溫手里抽出胳膊,“我去洗手間。”

  小溫的臉紅撲撲的,她閉著眼睛應(yīng)著,“嗯,我也去?!痹谧渌艘黄鸫笮Α?p>  松思樵推推她,“來個人扶著她?!?p>  另外一個所長說,“走,咱倆去。”松思樵把小溫的手放在桌子上,按著她趴好。

  那位所長說,“你還能喝嗎?”

  松思樵說,“能,挺好的?!毙睦镎f,媽的,你們這班渾蛋。松思樵靠在洗手間的門板上頭疼的不行了。那位所長敲著門,“好了嗎?一塊走?!?p>  爺爺?shù)模桥挛遗芰藛??“你先走,我過會兒?!?p>  “啊,沒事兒,我等你?!?p>  松思樵在另一位所長的“陪同”下,用涼水洗了洗臉,腳步像踩云一樣,軟綿綿回到位置。

  松思樵坐下,接過滿杯酒,總覺得屋子里多了一個人,那個人英俊斯文,默默地看著松思樵,在松思樵喝一杯的時候,那個人就仿佛流一行淚。松思樵放下酒杯,覺得屋子里的人都形同煙霧,隨著風(fēng)的變幻,化著形狀。有的像狼瞇著眼睛等松思樵累倒;有的像豹子準備隨時沖過去用利爪按住松思樵的脖子......

  只有那個多出來的人,眉毛漆黑連嘴巴都是黑的,松思樵下意識地問:“你是鬼嗎?”

  “可以了。”

  “抬走吧。”

  那個多出來一言不發(fā)的人飄飄蕩蕩跟在松思樵身邊,繼續(xù)用悲傷的眼神看著他,繼續(xù)流他的眼淚。松思樵突然非常清醒,自己就要被扔到河里了。對,酒駕!

  才當(dāng)上所長就吃吃喝喝,還酒駕!然后沖到河里!名聲和前途連同生命一起完蛋。這種結(jié)局被規(guī)劃的很有戲劇性藝術(shù)感。

  松思樵眼睛睜不開,任由這些人抬走,放下。還有柔軟光滑的什么東西纏著自己的脖子,香水的氣味像一層紗慢慢裹住自己......

  松思樵覺得自己成了一個被包裹的粽子,或者就是已經(jīng)被挖掉內(nèi)臟的法老,正被一層層纏繞,然后放入棺材,與這個世界揮手做別,但是松思樵無法完成揮手告別這樣簡單的動作,連手指頭似乎都沒法動一下......

  恍惚間,聽到雙薇衣的聲音,“男人喝酒后這個德性!我算看透了,男人都一樣!難怪他們有錢有權(quán)后就被酒和女人俘虜了!”

  松思樵說不了話,我也不想喝??!小雙!我冤枉!我冤枉!我沒和別的女人怎么樣!

  咚,松思樵感到自己被扔到什么硬梆梆的地方,是棺材嗎?

  等松思樵終于能睜開眼睛的時候,看到金色光芒灑在自己身上。

  “我上天堂了?”

  松思樵心有不甘地問自己,我還有好多事沒做完呢!我還沒找到小雙呢!

  “我不能死!”松思樵一把掀開被子坐了起來。

  啪,一個柔軟的東西砸到松思樵臉上,一個熟悉的聲音罵道,“死個屁??!從昨晚睡到今天下午!沒喝死你!”

  那個柔軟的東西是一個枕頭,它從松思樵的腦袋上掉落到松思樵懷里,松思樵一把抱住,看見親愛的媽媽陶若華一手端茶杯一手叉腰瞪圓母老虎眼站在自己面前。

  “我怎么回來的?”

  松思樵很納悶自己竟然能睡這么長時間。

  “你老娘我把你背回來的?!?p>  “不對!你撒謊。有車不坐你背我?一你背不動,二你沒這么勤快!向來出力的事都是我爸干的。”

  松媽說,“喲,沒喝傻呀!行,那就是你爸把你背回來的。”

  “你們干嘛不坐車?!?p>  “不想坐。你爸說他最近長胖了,我又不給他買新衣服,他想來想去只有背著你滿街走最減肥。”

  “他怎么不背著你滿街走啊,那樣更減肥?!彼伤奸哉f著起來扒著媽媽肩膀搖著,“媽,我怎么回來的很關(guān)鍵??煺f嘛。”

  “有位美女,把你送來的。”

  松思樵激動地差點跳起來,“小雙!”

  “她媽!”

  雙媽啊!岳母這么巧遇見我喝醉了。

  松思樵打電話給岳母,感謝她拯救了自己的生命和職業(yè)生涯以及名聲。

  時永靜很平淡地說:沒什么,碰巧。

  時永靜掛斷電話心想,拯救你的名聲可費勁呢。和一個年輕女子醉成那樣,勾肩搭背。還被拍了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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