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盡管白露的解釋聽起來很不靠譜,皇上還是信了。
畢竟如果不是這樣,怎么解釋一個人不吃不喝地沉睡兩年,醒來后還跟常人一樣呢?
更何況,受到上仙指點那可是天大的好事,他當然愿意相信。
不過皇上高興貴高興,卻沒忽略白露后半句話里的內(nèi)容:“容容,你說上仙指點你,文朝進來將有大事發(fā)生,可有說是什么大事?”
身為一國之君,他再是心寬,也不會心寬到不在意自己的江山。
白露面不改色的繼續(xù)忽悠:“父皇見諒,天機不可泄露,兒臣若說出來,這件事的結局就無法更改了?!?p> “這樣??!”
皇上微微皺了皺眉,面露思索,心頭卻是有些沉重。
聽容容的意思,這件大事怕不是什么好事,不然也不會說要為他分憂解難,更不會強調(diào)結局無法更改這句話。
倘若是好的結局,無法更改豈不更好?
他沒有懷疑白露跟他說的是假話,事關江山社稷,即便這件事只有一分可能性是真,他也必須給與高度重視。
好一陣,皇上才又問道:“容容,這上仙可有告訴你,此事當如何化解?”
白露成竹在胸的點了點頭:“父皇放心,上仙既已點醒兒臣,自然是有辦法解決此事。還請父皇立即擬旨,許兒臣以欽差身份,立即南下,監(jiān)督王大人發(fā)放賑災糧。”
皇上立即意識到了什么:“容容,是不是這王之煥有問題?”
白露卻是輕輕搖頭,一臉認真的道:“父皇,此事不可說。但兒臣向您保證,會盡畢生之力,護我文朝長治久安?!?p> 皇上看了她好一會兒,忽然欣慰的笑了。
“好!既然容容這么說,父皇豈能不信你。不過南方剛發(fā)生水患,災民遍地,你一個人去朕不放心,讓阿六帶上兩百御林軍陪你一起去,可好?”
白露也跟著彎起嘴角:“好,都聽父皇的?!?p> 一個月后,青野縣。
少年杵著拐杖,衣衫襤褸的站在一個包子鋪前,他頭發(fā)凌亂,臉上臟兮兮的,緊抿著干裂的嘴唇望著鋪子里冒著熱氣的肉包子,那雙清澈的眼睛里有渴望,有掙扎,還有一絲隱藏得極深的陰郁。
大街上的人不多,大部分都去了縣衙那邊排隊領糧食。
看到堵在攤鋪前的少年,在哪兒站了半天也沒有要買東西的意思,店里的伙計不耐煩揮手驅(qū)趕:“哪里來的臭乞丐,滾開些!我們這店里一個包子五文錢,弄臟了你賠不起!”
聽到這話,少年緊抿的嘴唇頓時抿得更緊了。
他下意識握緊拳頭,強迫自己垂下視線,不去看那一個個散發(fā)著誘人香氣、熱氣騰騰的包子,默默地轉(zhuǎn)身離開。
這時候,遠處突然傳來一片喧嘩聲。
少年轉(zhuǎn)過頭,只見一輛精致奢華的漂亮馬車,在數(shù)百御林軍的簇擁下,浩浩蕩蕩的從街頭駛來。
微風拂起車上的輕紗,露出端坐在里面的美麗少女。
他呼吸一滯,愣在原地,一時竟忘記了動彈,直到馬車臨到近前,他才恍然回過神,忙不迭撐著拐杖后退到街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