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面走來的老人,為人一看就是和善。
他衣著樸素,看起來不像是掌柜,更像是那種老實(shí)人,鄰里間常言的好人。
劉掌柜看到方玄背后的夏郵。
其微微一怔。
旋即他望向方玄,當(dāng)即行禮。
“您好,這位公子住得滿意嗎?我們是否有招待不周?”他笑得謙遜,沒有一點(diǎn)做作。
夏郵劉掌柜見過,也知道他在等自家主人,面前文雅男子顯然就是夏郵主人。
“老人家不用多禮。”方玄笑呵呵。
“我對這家店住的很滿意,哪有什么招待不周,說起來我還想多住十天半個月呢?!?p> 聽聞此言。
劉掌柜笑得燦爛,似乎是因?yàn)榉叫f了要常住這樣能多賺錢,這讓他聽著開心,也開心自家店能讓這些少爺住得滿意,挺自豪的。
“那小老兒就不多言,不打擾公子了。”劉掌柜欠了下身子,又對夏郵行了下禮,半躬身走過去。
夏郵目光閃爍不定。
他有一點(diǎn)受寵若驚的感覺。
說實(shí)話這家店他算是看出來了,就沒有一個正常人,看起來是凡人,其實(shí)都是老不死的。
“這老人也不簡單?”夏郵下意識的低語,向方玄發(fā)表自己見解。
“不,他很簡單?!?p> “……”
方玄冷不丁的話讓夏郵愣住。
“他姓劉,是這家店的副掌柜,管著這家客棧。”夏郵出聲,說出自己的分析見解。
方玄斜睨,看了眼后方不見得劉掌柜,臉上有笑意。
“他就是個普通人,這家客棧都不是常人,獨(dú)獨(dú)他例外?!?p> 夏郵是徹底懵了。
面對夏郵反應(yīng),方玄見怪不怪。
“這家客棧換過好幾個名字,但有一點(diǎn)可以肯定,這家店是劉家的?!?p> 劉,正是劉掌柜的姓氏,這家店就是他家的,至于他頭頂上的正掌柜,嚴(yán)格說來是個幫襯的。
“劉掌柜是這家店的主人?他怎么做到讓這么多……”
夏郵沒有把話說下去,可任誰都清楚他要說的意思。
一個普通人如何讓這么多老不死的集聚在一起。
方玄解釋了,“劉安的祖先和掌柜的認(rèn)識,兩人是道侶。”
“劉掌柜和掌柜的沒血緣關(guān)系?”
夏郵聽出了方玄話語的意思,顯得很意外。
方玄頷首,“掌柜的道侶有一個親人,劉安就是那個親人的后代。”
聽聞此言,夏郵明白了。
這不禁讓他尷尬,敢情那劉掌柜的是普通人。
“那掌柜的是誰?”
夏郵詢問。
這掌柜的似乎和恩公差不多,都是神秘?zé)o比,從來沒有在人前出現(xiàn)過。
他打聽過,這附近的人沒有見過好客客棧的掌柜。
“一個老好人?!狈叫卮稹?p> “是啊,老好人。”
頭頂上忽然傳來聲音,夏郵抬頭望去。
花正青就在上面屋頂,一副睡眼朦朧的樣子,似乎剛剛睡醒。
“我們都受過他的恩,加上本身有些事所以待在了這里,圖個清凈。”花正青順著梯子爬下來,邊爬邊道。
他拍了拍雙手上的灰,對著方玄看去。
“你很了解我們客棧,哪家人?”
這問題很直白,沒有一點(diǎn)拐彎抹角。
面對此問題,方玄沒有回答。
花正青瞇起眼睛,“不能說嘛?!?p> “不是不能說,而是我說了你也不會信?!狈叫Φ馈?p> 他不說謊回答,那就是散修、地球人、孤兒,不論哪一種花正青都不會信,還不如不說。
聽到這回答花正青意外。
難道是……
他想到了一些可能。
這世間有什么背景實(shí)力是能讓他花正青不可信的?
“在歷史中已經(jīng)抹除痕跡的勢力?族群?”花正青想到了這個可能。
越想他覺得越可能,這就能說得通平凡為什么差不到,你查活著的血脈族群沒用,要往死里查。
可是這范圍也太大了。
這件事就讓平凡去煩惱去,嘿嘿。
“這樣啊,那可惜了?!被ㄕ嘁膊皇悄欠N追求死理的人,方玄都這樣說了,他還問就是自討沒趣。
旋即,他拿著木梯哼著小曲離開。
“我去睡一會兒,下午在叫醒我?!狈叫?zhǔn)備入竹樓。
“恩公?!?p> 夏郵叫住了方玄,讓方玄露出疑惑。
他很快就說明了叫住方玄的原因,他想要看書。
沒錯,就是看書。
其實(shí)是夏郵從認(rèn)識方玄的那一晚開始就有過的想法,他發(fā)現(xiàn)自己的知識很不足。
他人神境,已經(jīng)能和那些帝統(tǒng)勢力的執(zhí)事媲美了,可是見識卻遠(yuǎn)遠(yuǎn)比不上這些人,難體的事情他就一無所知,禁忌石像他也知道的不多……
這讓夏郵不止一次的想過,自己要充實(shí)下自己的見識。
所以他已經(jīng)想好了,要找方玄借一些書看,擴(kuò)充自己的見識。
“這樣……”方玄沉吟。
他左手一翻,一本書出現(xiàn)在手中。
“這是蘇青木戒指里的書,有一些古史古物記載,你可以看看,對你有點(diǎn)用,晚點(diǎn)我起來了會和顏無、思南說一聲借他們一些書給你看?!?p> 說完方玄就是要走進(jìn)竹樓。
半途他停下來。
“你要是有什么不懂,或者有意的話可以找貓白聊聊,它見識可不少?!毖粤T,方玄走進(jìn)自己臥房。
請教貓白?
夏郵一臉的嫌棄,請教那只混賬貓,他寧愿……寧愿……
最后他沒有想到寧愿什么,拿著書走向院內(nèi)小亭。
“啊?。?!”
院外叫喊聲傳來,是顏無的叫聲。
他終于從震驚中醒過來。
“顏公子,恩公在歇息?!毕泥]出現(xiàn)在門外,小聲說道。
顏無不知道怎么說了,急得跺腳。
他很想在和方玄說說話,像足了洞房前的新郎,急切激動,可無奈有人鬧洞房。
看了眼夏郵,他只能離開了。
“那醒了一定要叫我?!鳖仧o向隔壁小院走去。
“咦。”
夏郵目光落在顏無肩膀,他有些意外,貓白呢?
顏無肩膀上的貓白不知何時不見。
可能又是去哪里拐騙靈獸糧了。
夏郵搖頭走入小院。
……
飛仙神朝皇宮。
飛仙神朝的皇宮與大秦皇朝皇宮完全不同,它沒有氣勢磅礴,沒有宏偉壯闊,給人的感覺是一種高高在上的縹緲。
皇宮坐落山間,山離地九十九丈,懸于天地之間,仙霧繚繞,云蒸霞蔚。
一座座宮闕坐立于仙山間,亭臺樓閣位于崖壁之上,丹鶴啼鳴,靈猿攀爬,偶然間可見身披金甲的將兵騎乘古獸巡游,威風(fēng)凜凜。
飛仙皇主所在殿闕。
他位于九天隕金皇座上,整個人仿佛籠罩在神輝之中,臉容不可見,其若世間另一顆大日,散發(fā)著恐怖的波動,驚天動地,世間人只可仰望,敬畏朝拜。
唯一可見的是一雙眸子,眸若星辰,亦若世界,有飛仙的景象,仙輝流轉(zhuǎn),異象驚人到了極點(diǎn)。
在殿中四方亦是坐有七八人。
他們灰蒙蒙看不清,身繞道則光輝,氣機(jī)僅次皇主。
與大秦皇朝完全不同,飛仙神朝是修士的國度,皇主亦是修為通天,世間能與其比肩的是各大圣地圣主、大宗宗主,亦或者帝統(tǒng)神朝皇朝皇主。
“稟皇主,天巧城關(guān)外之人查出來了?!?p> 一個金甲神衛(wèi)走出殿宇中,恭敬彎腰說道。
剎那間。
殿內(nèi)人眸光投注而去,帶著無盡的冰冷。
天巧城關(guān)外之人讓飛仙神朝損失慘重,讓他們失去三尊王侯,盟友亦是有七個王侯人物隕落。
王侯舉足輕重,放在圣地等同于圣地長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