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維東從草原回來,心中又燃起了激情,他不想為生存耗費自已的年華了,把紅外安裝和LED安裝都扔給了韓會,又把自已關(guān)進了電腦間。
他這次不是設(shè)計,而是給自己充電。他感到自已過去創(chuàng)造的所謂自動化,還停留在機械傳動的層級上,跟飛速發(fā)展的智能傳動不能同日而語,在互聯(lián)網(wǎng)深入到人們?nèi)粘I畹拿總€環(huán)節(jié)的今天,他不與時俱進,就會被時代逃汰。
韓會接過了紅外安裝門市部后覺得這個活兒耗時、費力、掙得少,便退了租,和馬悅上長春去尋找新的賺錢途經(jīng)了。他想在最短時間內(nèi)把岳父給他的車的錢還上。
韓會父母在長春租了個生肉攤床,并在床子邊上租了個小房,他們每周來長春賣兩天肉,平時那間小房閑著。韓會和馬悅就住進了這個小屋。
馬悅的網(wǎng)店有一批固定的粉絲,愛向她咨詢送禮物方面的問題,馬悅是見過世面的,在這方面足以得到粉絲們的信任。
她獨創(chuàng)了看望病人的“一籃水果”;看望老人的“一兜營養(yǎng)品”;到親戚朋友家串門給孩子帶的“一袋玩具和食品”等組合禮品盒,很受歡迎。
因為她給商品加進了文化內(nèi)涵,一套能掙20到50元不等,通過快遞進貨出貨,一天能賺上百元
她還辦了一個格子店,粉絲們把自己玩過的玩偶、戴過的飾品、穿過的衣服用照片發(fā)給她,由她給她們串換,每串換一次,雙方各給她一元錢,她便把雙方的地址進行溝通,由各自通過快遞完成交換。一天也能做成十幾單,收入三十多元錢。
這樣,她只花手機費便能一月收入五六千元,并且收入比較固定,最可心的是還有時間幫丈夫打點一切事情。
韓會發(fā)現(xiàn)送外賣挺掙錢,一單能掙3元錢,一天跑上100單就是300塊,一個月就是9千塊。于是他把家里的電動車?yán)搅碎L春,干上外賣小哥的行當(dāng)了。
干上才知道,一天要送上100單,除非24小時不睡覺。于是他改行了。
其實他是奔房地產(chǎn)銷售下去的,無奈長春的樓市太熊了,想一單掙上一萬都難。
他在送外賣時發(fā)現(xiàn),開小吃店挺掙錢,于是,便拜一個師付,學(xué)起炸大果子的手藝了。
但凡形象不打人的人,學(xué)啥做啥都挺快,可能這也是一種以勤補拙吧,也可以說是適者生存吧!
韓會僅用兩個月便學(xué)會了炸大果子,他們的住處是居民區(qū)的菜市場,還真缺賣豆?jié){大果子的,馬悅則學(xué)會了用家用豆?jié){機磨豆?jié){,慢鳥先飛,半夜就開始磨,天亮拿到攤床去賣,一袋面的大果子,5斤豆的豆?jié){,一銷告磬,掙了200多元。
加量,直至加了一倍,也銷得不費勁兒。但是,一個人兩袋面,達到了極限,只能見好就收了。
白天還有時間,繼續(xù)送外賣。這樣,兩個人干到十月一,把4萬元送到了馬維東手里。
看到兩個人這么能干,馬維東心中尤衷高興,他發(fā)現(xiàn),女兒懷孕了,自己出馬和徒弟干,把女兒換回了家。
馬維東一去,來了一頓技術(shù)改造,他在網(wǎng)上發(fā)現(xiàn)了油水混用炸法,動手買來白鋼板,找加工廠加工,安上電磁爐,用不到500元的成本做成了價值兩千元的設(shè)備,節(jié)油一倍,一個月就掙回了成本;
他把工具箱里的電鉆拿來了,改造了一個和面器,創(chuàng)造了一個人可和四袋面的紀(jì)錄,勞動生產(chǎn)率提高了一倍;
他把倉庫里的電機搬來了,做了一個磨斗,一次能磨20斤豆子,既做豆?jié){,又點豆腐腦,招展供應(yīng)品種;
他把紅外線加熱膜安裝到了小屋里和攤床上,解決了冬季取暖問題。
韓會高興地說:“您是老將出馬,一個頂倆呀!”
正當(dāng)翁婿干得熱火朝天時,白雪來電話了,說:“你快回來吧!寶子回來了,和你媽打起來了,三子也和你媽嚎起來了,馬悅跟寶子干起來了,家里打成一鍋粥了?!?p> 馬維東不得已,叫來韓老六幫韓會,自己回去了。他把三子和他媽以及寶子拉到家里,叫出馬悅,要來一個三堂會審。
他先跟馬悅:“為什么跟寶子打架?”
馬悅說:“他罵我奶奶,說她是老不死的!我說他不孝順老人會挨雷劈,他說先劈死我,我就給了他一個嘴巴子,他還想打我,被我奶攔住了?!?p> 寶子要申辯,被馬維東制止了,他問他媽說“媽,馬悅說得是事實嗎?”
“是真的,寶子回來就和馬悅?cè)X西養(yǎng)老院,找他爸去了,說他有對象了,是成都的,人家要20萬財禮,朝他爸要錢。我說他回來也不問問他爸病怎么樣,就要錢,他爸看病還欠你三萬塊錢呢。他就沖我吼叫,說他跟他爸說話呢,不用我管。還罵我是老不死的!”
“是你先罵我是狼崽子的,我才罵你的?!睂氉由贽q道。
“你爸有病快一年了,你一趟沒回來,回來就要錢,你不是狼崽子是啥?我罵你還冤哪?”鄭麗說道。
“?。“ 瘪R三子在輪椅上叫著。
“我一罵寶子,他就這一出,跟我急惱的!也不知道他要干啥呀?我到他身邊,他就拿腦袋撞我。”鄭麗說。
馬維東過去拍了拍三子肩膀說:“你先別喊,呆會兒會讓你說話的。咱們先聽寶子咋說。寶子你說吧!不用說罵人的事了,說說你對象的事?!?p> 寶子還是那副德行,抹了一把眼淚說:“那個姑娘姓余,叫余晶,家住CD市,是學(xué)幼師的,在一家個人開的幼兒園當(dāng)老師?!?p> “你21,她多大呀?你們是怎么認(rèn)識的?”馬維東盤問道。
“她比我大兩歲,是我發(fā)完美面膜時認(rèn)識的。我們培訓(xùn)時,為了多吸引人聽我講課,就給來的人發(fā)面膜,她要了兩次,還不想聽課,叫我訓(xùn)了,就認(rèn)識了?!睂氉诱f。
“她長的黑吧?”馬維東問。
“不黑呀?”
“不黑要啥面膜?!?p> “面膜是滋潤皮膚的,跟黑白沒關(guān)系呀!這個你不懂。我二大娘知道?!?p> “行!你往下說吧!她父母是干啥的?跟你咋說的?”
“她父母都是工人,她還有個弟弟,上高中呢,她爸不愛說話,對我挺好的,她媽事多,跟我要20萬財禮,還說要買樓,讓我交首付,大約10萬元吧!60平方的,全價50萬左右?!?p> “你有多少錢?”
“10萬吧!”
“行啊,出去四年了吧!攢了10萬元,先給你爸把看病錢結(jié)了咱們再說?!?p> “啊!啊——啊……”三子又叫上了。
“這10萬是公司借我的本錢,我還得用他發(fā)展下線呢?沒有下線,我上哪掙錢去呀?”寶子嘟囔著。
“啊!照你這么說,這四年你一分沒掙啊!”馬維東站起來說。
“咋沒掙呢?我吃的穿的,電話費都是掙的?。 睂氉訌娹q著。
“??!噢——噢……”三子嚎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