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藍臉蛋瞬間漲紅。
“我,我沒想......訛?zāi)悖?,?.....”
戈藍眼圈忽然就紅了。
她的畫被別人拿走參了賽,而她在學(xué)校里孤立無援,好朋友們都不在北城,沒有人能幫她,她就算想告訴所有人那幅畫是她的,也不會有人信她,她百口莫辯。
如今唯一的希望就在眼前,可對方卻拒不配合。
她真的沒有其他辦法了。
她只是想拿回屬于自己的東西而已,怎么就這么難?
晶瑩的眼淚吧嗒吧嗒掉在手背上,戈藍猛地偏過頭看向窗外,伸手快速抹掉眼淚。
明明知道眼淚沒用,可為什么突然就想大哭一頓?
是以為本來性格溫柔的人實則并不如想象中溫柔?
還是她已經(jīng)壓抑了太久。
邁巴赫突然在路邊停了下來。
戈藍呆呆地回頭,就見男人側(cè)臉冷硬,薄唇緊抿。
“哭什么?有問題就想辦法解決問題,如果你是我的員工,干不到一天我就讓你滾蛋!”
戈藍臉色頓時漲紅:“我還不想當你的員工呢!解決問題,我這不就是來解決問題的嘛,可是你不配合啊!我,我還能怎么辦!”
男人終于側(cè)目瞥了她一眼。
一張抽紙送到戈藍面前。
“女士,請不要強人所難,已經(jīng)過去五個多月的事,你憑什么覺得我會記得?”
戈藍接過抽紙的一瞬間,心里不知怎么的就突然定了定。
“我叫戈藍,是北城藝術(shù)學(xué)院大二的學(xué)生,7月13號那天,我在桐花巷對面的街口看到你在喂流浪貓,我就把那副場景畫出來了,開學(xué)后交作業(yè),我以為這件事就完了,結(jié)果前段時間我在全國繪畫藝術(shù)大賽的展品會上看到了我的畫,可下面的署名卻是另一個人,我就想為我自己維權(quán),警察廳的費正廷費叔叔說,我要是能取得你的證明,那幅畫就有可能回到我手里?!?p> 男人沉默兩秒,忽然道:“既然你無法證明那幅畫是屬于你的,為什么不想辦法證明那幅畫不屬于篡改了你名字的那個人?”
戈藍瞬間愣住了。
有什么豁然開朗,仿佛給她打開了另一扇門。
“對噢,我怎么就沒想到呢......”
戈藍神色呆呆的,挺翹的小鼻子鼻尖紅紅的,雙眼乍然冒出一片光芒,亮得驚人。
男人唇角忍不住翹了翹,注視著女孩的墨黑雙眸泛出連他自己都沒察覺到的溫柔,說:“笨。”
戈藍也不反駁,嘿嘿笑了笑,笑完,兩條小眉毛又皺了起來。
“可是,要怎么證明那幅畫不屬于她呢?她們家有權(quán)有勢的,而且學(xué)校領(lǐng)導(dǎo)們都向著她,我人微言輕,又聯(lián)系不到賽方......”
男人長眉微挑,正要說什么,戈藍忽然攥起拳頭輕砸了一下手掌:“啊,對了,如果能當著所有人的面和她一起畫那幅畫,會不會就能揭穿她的假面目了。”
“是個辦法,不過,如果那個人已經(jīng)把你的畫臨摹了幾百遍,能夠完完全全畫出來了呢?”
戈藍的小眉頭又皺了起來。
霍靳崖忽然就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