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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nóng)門大娘子絕色小丈夫

004風(fēng)有點(diǎn)大

農(nóng)門大娘子絕色小丈夫 南柯一椽 2099 2019-11-17 21:21:06

  陳西子斜了一眼蘇瑞,蠻橫地沖著陳子季問道:“怎么回事,聽說這里出了妖怪?”邊說眼睛邊往蘇瑞身上瞟。

  陳子季心底冷笑,若不是自己傳遞了消息出去,確認(rèn)沒有異常,陳西子敢來嗎,敢這么橫的說話嗎?除了擺譜和耍橫,陳西子還能干什么!想起這門親事,就替卿塵不值,可他只是一個外事管家,老爺家的家事,不容他置喙。

  陳子季面上連忙好言道:“并非如此,是這位壯士衣著奇異,鄉(xiāng)民見所未見,一時誤會了,現(xiàn)在誤會已經(jīng)澄清,沒有事了,一切事宜可以照常進(jìn)行。”

  “不可以?!标愇髯訑嗳痪芙^,一臉倨傲,“什么亂七八糟的人打亂迎親步驟,壞了吉利,一句誤會就能輕易算了嗎?”

  陳西子的二哥陳二南一臉得色地補(bǔ)充:“可不是,必須讓他付出代價,不能讓人小瞧了我家,以為得罪我家會沒事!”

  陳西子的三哥陳三東把腳踩在花轎的木欄上,指著胯下說:“從這里鉆過去,去了晦氣才行?!?p>  陳西子的四哥陳四中笑得顛顛地說:“或者,隨便隨禮個五兩銀子也行。”

  整個村子誰不知道你們蠻橫不講理,誰敢得罪,何必再挑事!陳子季被陳西子四兄妹口無遮攔的話氣得不輕,好不容易可以平安送走一尊大佛,這四個蠢貨又出來攪局。他連忙側(cè)臉背著蘇瑞頻頻對陳西子使眼色,說:“這位壯士是無心之失,吉時也沒過,沒必要為難他,大好一樁喜事,何必多惹事端,反而晦氣,也耽誤時間,會錯過吉時的?!?p>  “不行!”陳西子冷眼看了陳子季一眼,“他壞我好事,嚇走賓客,徒惹晦氣,我怎能就這么輕易放過,這晦氣會一直跟著我們的?!?p>  蘇瑞輕輕笑了,拆了一個隨身的棒棒糖含在嘴里,腳一別雙手抱胸,眼神輕飄飄地落到陳西子身上,一臉囂張,根本不把他們當(dāng)棵蔥。用蘇瑞大隊長的話說,她這個樣子,又拽又橫,比地痞還地痞,比流氓還流氓。

  陳子季一顆心吊了起來,他知道蘇瑞不是普通人,那顆人頭也不是擺設(shè),深怕蘇瑞被陳西子不知輕重的話刺激,做出什么極端的事情,滿頭大汗地急思安撫之道。

  陳西子從小在鄉(xiāng)里橫著走,自認(rèn)為高村民一等,說話做事全憑心情,看不懂眼色,也不需要看。她的哥哥們除了老大都是一路貨色,見蘇瑞打扮怪異,不像正經(jīng)人家,全身上下掛著亂七八糟的東西,沒一樣值錢,一看到她就下了判斷,流浪的戲子,不用客氣,可勁欺辱。

  這會蘇瑞往那一站,人比人,立刻分出了高下,陳西子一伙狗眼看人低的勢利眼,對上俾睨天下般狂傲的蘇瑞,單從氣勢上看,已經(jīng)輸?shù)玫壮臁?p>  陳子季帶來的漢子本來和陳西子帶來的鄉(xiāng)民站成一圈,分不出你我,一看蘇瑞嘴角微微帶笑,笑出了莫名恐怖的氣氛,紛紛往后退開,院中眾人一下涇渭分明起來。

  蘇瑞好相處卻不好欺負(fù),她看著好好一個婚禮被自己陰差陽錯攪黃了,出于人道主義精神,她覺得自己有一咪咪責(zé)任,愿意出一份力稍作彌補(bǔ)。但是,要是整個黑鍋往她頭上強(qiáng)行蓋,那就是不知好歹。

  還又是鉆襠又是訛錢的,簡直不知死活!

  蘇瑞眸子沉沉,臉上線條剛硬起來,冷冰冰地透著煞氣,她把包裝紙往火堆里一丟,眾人的視線也跟著一轉(zhuǎn),新闖進(jìn)來的才勉強(qiáng)看到了火堆里一顆頭顱的輪廓,一下想起了村里瘋傳的流言,卿塵家里來了一個提頭妖怪!

  雖然現(xiàn)在證實(shí)了妖怪其實(shí)是人,但這個頭,確是真實(shí)的……吧?有一個村民求知欲旺盛,小小聲聲問:“這火里是人頭嗎?”

  沒人說話,陳子季一邊的漢子全部沉重點(diǎn)頭,表情仍然驚恐未定,看看臉色不好的蘇瑞,又默默往后退開一步。被人圍攻含笑輕松,點(diǎn)火燒頭面色不變,這是普通人嗎,當(dāng)然不是,他們是見識過了,滿心畏懼。

  十幾個人一起沉重點(diǎn)頭后退的效果渲染了更深層次的恐怖,蘇瑞一句話不說,單憑一個站姿就讓新來的村民眼里都漫出了恐懼,她掏出隨身的軍刀,在空中隨意比劃了兩下,明知故問地說:“剛才風(fēng)大,我耳朵突然背了,你們剛才說的什么,再說一遍?!?p>  雖然她語氣溫和,態(tài)度謙虛,但是這話在眾人耳中就是一個十足十的威脅,自動和“有種再說一遍”這種狠話掛鉤。

  蘇瑞的眼神有意無意看向陳三東的胯下,刀鋒反射的亮光剛好對著陳三東的眼睛,陳三東眼一花一個激靈迅速把腿放了下來,雙手捂住襠部,還往后躲了躲,半個身子藏在陳二南的身后,有些發(fā)抖。他們和陳西子一樣霸道蠻橫,但又不同,陳西子沒出過陳家村,見識少,他們出過,見識多,所以知道什么叫做欺軟怕硬,對上厲害的人物,做得到能屈能伸,立刻認(rèn)慫。

  陳三東呵呵一笑:“我覺得陳子季說得對,都是誤會,大好日子就不要計較這么多,拜堂要緊。”

  陳二南立馬跟著說:“對對對,西子,爹娘和鄉(xiāng)親們還在等著呢,過了吉時就不好了?!?p>  陳西子蠻橫但也不傻,一看大家都是一個態(tài)度,對蘇瑞充滿敬畏和懼怕,而她也確確實(shí)實(shí)看到了火中的人頭,腿肚子嚇得微微發(fā)著抖,但面上她死鴨子嘴硬,不情不愿地說:“哼,那就這樣吧?!?p>  陳二南左右看看,大聲嚷嚷:“卿塵呢,怎么還不出來,真想誤了吉時嗎?”

  蘇瑞伸展了一下肩膀,笑了,色厲內(nèi)荏的貨色。

  陳子季也松了一口氣,說:“塵少爺經(jīng)過剛才的混亂,身體抱恙,我已經(jīng)請了……”

  “卿塵又發(fā)什么瘟?”陳西子對著陳子季說,“還能不能拜堂了?”這話里的語氣沒有一絲一毫的關(guān)心。

  包辦婚姻吧,蘇瑞皺眉看向她:“暈了,還沒醒?!?p>  “有你什么事……”陳西子吼到一半,被蘇瑞看了一眼,立刻啞火,眼神心虛地瞟到一邊,“沒死就好?!彼瘍蓚€村名努了努下巴,“你們?nèi)グ亚鋲m抬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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