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0震驚
虎子看蘇瑞笑得見牙不見眼,也憨憨地跟著笑起來,問她:“大娘子,你笑什么?”
蘇瑞笑瞇瞇地說:“沒想到你們這里的人生活智慧這么不行,在我國,早千把年就學(xué)會吃魔芋了?!?p> 虎子聽不懂,也不問了,蘇瑞高興就好,吃完餅干又趕緊去煎藥了。
蘇瑞吃完餅干拍拍手,重新把魔芋撿起來,把它當(dāng)個寶貝似的,左看右看,一面開始回憶魔芋的制作工藝。
另一邊,陳三東急匆匆地回家,跑得上氣不接下氣地,回到家話來不及說,只有喘氣的份。
陳西子坐在院子里嗑瓜子,抽空問他:“教訓(xùn)完陳虎了?挺快啊。”
陳四中對著自己的媳婦罵罵咧咧了幾句,趕她做事,湊了過來,笑得一臉殘忍的蠢樣:“怎么教訓(xùn)的?”
陳三東喘勻了氣:“不好了,那個女人回來了!”
陳四中一下慌了神,腦中像平常一樣一片空白,去看陳西子:“怎么辦吶?”哪有剛才威風(fēng)赫赫罵人的氣勢。
陳西子一下站了起來,臉色陰沉:“她竟然回來了!”沉沉冷氣在她眼中凝結(jié),“就算回來了,也沒用!”說完轉(zhuǎn)身進(jìn)屋,叫了陳二南去給陳四喜帶話。
陳四喜早上用過早飯,巡視了村里一圈,剛準(zhǔn)備回去睡個回籠覺,半路遇到陳二南,聽到消息先是一驚,很快鎮(zhèn)定下來,帶著慌張的陳二南先去找了陳三恭。
陳三恭正在家里睡覺,被吵醒還有點不滿,聽了蘇瑞回來的消息,當(dāng)下跳了起來,然后擺擺手,不肯相信:“這怎么可能呢,她一個女人就是天大的本事,進(jìn)了山,還出得來嗎?”
陳四喜提醒他:“怎么出不來,不要忘了,這個山里很多事是我們編造的……”說到后面住了聲。
陳三恭清醒了一會,不在意地說:“就算如此,她進(jìn)了山,還能有什么好結(jié)果,遲早倒霉,等著就行了。”
陳二南急道:“二叔你糊涂啊,她又不是我們陳家村的人,能有什么事?”
陳四喜冷哼一聲:“而且,等她出事,等到什么時候?火要燒到眉毛了,我們出事她都沒出事?!?p> 陳三恭一聽,急了起來,匆匆洗漱,大罵一句:“這幫懶骨頭!一座山都守不??!”
陳三恭穿好衣服,三人先去了山邊,見到守夜的人劈頭就罵:“一群蠢貨,這么大個人從山里出來,你們都瞎了嗎?成日就知道偷懶睡覺,要睡覺,滾回去睡覺,把你們一個個都辭了,讓你們睡個夠!”
值守的當(dāng)班一頭霧水問:“三爺,這是怎么了?”
陳三恭大嗓門噴得他一臉口水:“怎么了,人都出了山,你還在夢里呢!”
當(dāng)班終于明白發(fā)生了什么,連忙解釋道:“不可能啊,我們一直在這里,沒看到人出來啊。三爺交代了這件事非同小可,我們不敢偷懶啊,而且,就算我們都睡了不曉得,這一地的鍋灰可造不了假,真沒人出來?!?p> 陳三恭黑著臉巡視了一圈,看到昨日鋪好的鍋灰沒有異樣,也不得其解:“這是怎么回事呢,她難道會飛?”鍋灰是陳三恭親自鋪的,又黑又黏,當(dāng)初只是為了一個以防萬一,萬一她蘇瑞真的安然出山,而這群懶骨頭睡覺睡得不省人事,看不到人出來,事后看腳印也能及早通報,讓他們早做打算。雖然,他們一直覺得沒有這個萬一。
陳四喜跟著陳三恭來看一眼,是想知道為何值守的不通報,誰想?yún)s多了一個謎團(tuán),竟然不知道她如何出山的。
這八仙山除了這一個入口,便沒有能下腳的地方了,四周要么臨河,要么陡峭,除非會飛,不然要出山,就只這一條路。
陳四喜也不花費多的時間糾纏蘇瑞怎么出山的,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沒工夫想這事,拉著陳三恭和陳二南趕緊回家商議后續(xù)事宜。他們一走,一個值守的人猶猶豫豫地和當(dāng)班說:“頭兒,卿塵進(jìn)去的事情,我們不報嗎?”
當(dāng)班抬起下巴:“你去!想丟了份工就去,我不報是為著我自己?要是被三爺知道我們晚上睡得不省人事,保管吃不了兜著走?!?p> 他望著山林:“現(xiàn)在說的話,說不定卿塵還能撿回一條命?!?p> 另一個值守猛打了他的頭:“你蠢啊,卿塵進(jìn)去是他自己要去的,我們攔也攔了,說也說了,他不聽能怎么樣,他這條命啊,是他自己不要的,怪不得我們。你想救人,也得分情況,你說出去,誰敢進(jìn)去這八仙山,卿塵不一樣是死,還拉了你自己墊背。”
“但是……”
“你要提,就自己去吧,別怪我沒提醒你,這事現(xiàn)在提,晚了。大先生和村長都不放過你,反正我寧愿說我睡著了,什么都不知道,也不陪你受罪。反正我也確實只是看到他一個背影,喊得喉嚨都啞了也攔不住,我自問盡力了?!?p> “嘶,我可不敢說?!?p> “那你就閉嘴!”
當(dāng)班的發(fā)話:“想好好過日子,這事就當(dāng)沒發(fā)生過,誰也不許提!”
陳四喜一行匆匆回了家,家里人都已經(jīng)等著了,陳四喜走到陳大北床前,喜道:“今日你氣色不錯。”
陳大北道:“都是托爹的福?!?p> 陳四喜使了個眼色,陳四喜的妻子齊氏領(lǐng)著女眷先出去了,獨留下陳西子一個人。
陳西子見嫂子們都出去了,迫不及待地問:“怎么辦?”她原先并不覺得這件事棘手,直到看到一向胸有成竹的父親眉頭緊皺,她開始著急了。
陳四喜沉著臉道:“難,那個女人不好對付,她能從山里出來,就不是普通人物。”
陳三恭百思不得其解:“她是怎么出來的?嘶,會不會一直躲在山邊,乘人不備跑出去的?!?p> “不可能!”陳三東激動地道,“我去的時候,她提著刀一腳踩在老虎頭上對著我笑,笑得我一聲雞皮疙瘩,好像提刀就要出來把我剁了!”
“老虎?她有那么大的本事嗎?你是不是看錯了?”
“我怎么能看錯呢,那么多人都看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