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整個江城都要開始亂起來了。”呂長河擔憂著說道,“如今正是關鍵時期,詭秘局那邊的人手現(xiàn)在都在江城防線駐扎,防止外面的人圖謀瀾川秘境,根本根本抽調(diào)不出人手來,我們只能加強防范,時刻留意他們的行蹤?!?p> 雷洪也是滿臉焦慮:“唉,沒辦法,只能這樣了?!?p> “瀾川秘境很重要,現(xiàn)在外面的人都想來分一杯羹,各方勢力都想方設法的打探這里的消息?!眳伍L河冷冷一笑,目中露出凌厲,“非常時期用非常方法,但凡發(fā)現(xiàn)有人鬧事,一律嚴懲,只要確定是反叛組織,立刻給我關進城防中心?!?p> 雷洪當即神色一凜。
“還有……”
呂長河說道:“按照以往的慣例,我們要優(yōu)先照顧年輕一輩,你先通知一下其他學校,一旦瀾川秘境開啟,所有在校超凡者,都可前往瀾川秘境尋求機緣?!?p> “可是……”雷洪有些擔憂,“他們畢竟還只是孩子啊,這樣做會不會太冒險了?”
呂長河目光冷冽:“自古就是富貴險中求,你將風險和機緣全部如實告訴他們,讓他們自己抉擇,要想往上爬,怎么可能沒有犧牲?也不用太多,只要最后能有兩三成就行,只要他們能從瀾川秘境活著出來,我們就加以重點培養(yǎng)。”
“不加什么防護措施嗎?”
“要什么措施?”呂長河笑著說道,“我們江城本來人手就不夠,而且他們在溫室里待得太久,也是時候該見點血了,我們要的是狼,是能對抗反叛組織的惡狼,而不是一群生長在溫室里的花朵!”
“我們死后,還要靠他們支撐,倘若這點風浪都承受不了,那我們拿什么去跟反叛組織對抗?”
雷洪嘴唇動了動,最終還是沉默下來。
他知道呂長河的脾氣,一旦決定的事情,外人很難更改。
況且他也覺得這些學生過得太安逸了,不經(jīng)歷一番變故,很難得到成長。
以他們現(xiàn)在的精神面貌,倘若反叛組織真的來襲,他們根本無法組織起有效的反攻。
“對了?!眳伍L河忽然問道,“萌萌那孩子怎樣了?”
聽到呂長河提及呂萌,雷洪當即笑了起來:“還不錯,萌萌現(xiàn)在比以前勤奮多了,按照目前的進度來看,大概最近幾天就很有機會突破覺醒四品?!?p> 呂長河搖搖頭:“你還是太慣著她了,她天賦并不弱,就是性格懶散,不肯踏實修煉,當年我在她這個年紀,早就突破覺醒四品了,說到底,她還是心里沒壓力,意識不到現(xiàn)在的時間有多么寶貴。”
雷洪賠笑著點點頭:“其實萌萌還是比較努力的?!?p> “天賦那么好,都快十七了,還沒突破覺醒四品,這也叫努力?”呂長河似笑非笑的看向雷洪,“她是沒在我手里,要在我手里,她能過得像現(xiàn)在這樣輕松?”
“是是是。”雷洪連連點頭。
呂長河沉吟了片刻,猶豫著說道:“她……現(xiàn)在還在恨我嗎?”
雷洪忽然就沉默下來。
呂長河深吸口氣,神情忽然變得頹喪。
當年他也別無選擇,自己是當時的將領,自己的兒子又是超凡者,當時情況那么危急,他不可能將自己的兒子放在后面,不然整個陣營都會不滿的。
他也知道呂萌性格倔,不會輕易原諒自己。
想想自己征戰(zhàn)半輩子,他忽然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值不值得。
呂長河靜默半晌,而后才收拾好心情,朝著雷洪問道:“最近年輕一代里,有沒有那些比較拔尖的年輕人?”
雷洪搖搖頭:“沒有,還是老樣子,除開許氏的許易,還有陳家的陳洛,以及徐家的那位徐欣然,基本沒有什么值得關注的,當然,萌萌也算一位?!?p> 呂長河笑了起來:“這丫頭還是沒辦法跟他們比的?!?p> “對了?!崩缀楹鋈徽f道,“其實還有一個,是我們學校的,最近才剛剛覺醒,修為不高,但天賦還可以,而且很能吃苦,如果加以培養(yǎng)的話,應該比較有發(fā)展?jié)摿??!?p> “哦?”呂長河有些詫異,“說來聽聽。”
雷洪連忙回道:“這孩子叫方樂,說起來,他還跟萌萌是鄰居,不過之前一直都沒測試過覺醒天賦,是自己自然而然覺醒的,他雖然覺醒得晚,但還算勤懇,不過就是有些憨,都把自己練得氣血衰弱了,我原本想重點關注一下的,但他都快畢業(yè)了,以他現(xiàn)在的修為,估計很難考上超凡學府?!?p> 呂長河頓時微笑起來:“呵呵,能讓你看上眼的年輕人并不多啊,怎么,要不要我跟那邊大聲招呼,雖然四大進不去,但一般的超凡學府還是沒問題的?!?p> “那我先替那孩子謝謝你了?!崩缀轭D時微微一躬,“不過我想在等等看,看他是不是那種三分鐘激情,再者這不是瀾川秘境就要開啟了嗎,我想等他出來后再決定?!?p> “那行。”呂長河笑道,“那就到時候再看吧?!?p> 這時他笑呵呵的看著雷洪說道:“話說,你現(xiàn)在都五十多歲了,怎么還不想著成家立業(yè)???”
雷洪面色一窘:“老首長,我沒那方面的想法……”
“沒那方面想法?”呂長河臉色復雜,只得嘆氣道,“你三十歲的時候是這么說的,現(xiàn)在還是這么說的,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人死不能復生,我們活著的人要學會往前走,這樣才對得起那些犧牲的人,你雖然五十多歲,但你是超凡者,也不算太老,應該找個能陪自己走一輩子的枕邊人了。”
雷洪還想說些什么,卻聽到呂長河繼續(xù)道:“最起碼得生個一兒半女的,下去的時候好歹有人給你送終?!?p> 聽著呂長河的勸告,雷洪面露苦笑,只得敷衍道:“我知道……我知道……”
“光知道有什么用,要實際行動!”呂長河嚴厲道。
“是是是?!?p> 雷洪連連點頭。
“吃飯沒有?”呂長河忽然問道。
雷洪愣了一下:“沒……”
“那留下一起吃個飯吧,順便仔細給我說說萌萌那丫頭的情況?!眳伍L河笑著道。
浮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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