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如汐不動聲色的喝完一杯咖啡后,走進了洗手間。
洗手間隔斷里,她再也控制不住強忍的堅強,讓眼淚肆意流淌,淚水滑過臉頰,沖淡了臉上的淡淡妝容。
雖然肖銳早就跟她透露過曾經(jīng)有過女人,與肖銳相處的這段時間里,對他們?nèi)ψ永锏氖虑橐捕嗌倭私庖恍H欢?,她還是低估了自己心里的承受能力,她真的承受不起這樣的打擊與刺激。
“五年”,肖銳竟然同一個女人生活了五年。顏如汐承認,任菲菲是漂亮的,更是嫵媚性感的。就是這樣一個女人陪伴肖銳度過了五年的光陰,而這期間還有其他女人穿插其中,肖銳真是享盡齊人之福呀!羨煞天下男人呀!顏如汐心里暗暗嘲諷。
小明星、車?!粋€個聽起來肯定是香艷無比、誘惑難擋。而她呢?她顏如汐算是什么?一個單純的小丫頭片子而已,一個無名無勢的灰姑娘罷了……
對于任菲菲的挑釁,她可以強行自己淡定面對,甚至不動聲色的反擊回去。
可,卸下勉強維持的堅強外表后,顏如汐心里已是潰不成軍。
淚水是最好的宣泄武器,此時任意流淌著,默默無聲的流淌……
流到再也流不出來時,顏如汐才走出來,鏡子里的自己面容憔悴,眼皮微腫,眼神凄楚,眼低猩紅暗淡無光。
情緒平穩(wěn)下來的顏如汐在鏡子前重新補妝,可是,無論拍了多少粉,眼皮依舊明顯的腫脹著,還有眼低的那抹猩紅。
顏如汐收起了化妝品,走出了洗手間。
恰好大堂經(jīng)理不在,顏如汐交代吧臺,肖總會議結(jié)束后,讓她告訴肖總,說她有點急事,要出去一趟。
顏如汐未等吧臺反應(yīng)過來,便急色匆匆的走出了圣豪酒店。
走出酒店后,顏如汐長長的吐了口氣,攔了一輛出租車。
顏如汐在幸福家園附近的超市下的車,買了一大堆的食材。
郁悶、憂傷的顏如汐此時需要發(fā)泄,發(fā)泄出來,也許郁悶就會減輕、憂傷就會減少。
每個人的發(fā)泄方式不同,有人會哭,默默的苦、嚎啕大哭、驚天動地的哭。
有的人會找人傾訴,訴說郁悶、所說憂愁……
有的人會與美食較勁,吃個肚滿腸肥、吃個一身肉膘……
顏如汐發(fā)泄方式除了哭,便是做美食,把自己忙的無暇去傷感,最好忙的筋疲力盡,一陣勞累過后,再大睡一場。
獨自承受發(fā)泄方式的顏如汐不知道,她走后半個小時,肖銳便匆匆走到一樓大廳找她。
掃了一圈大廳竟沒發(fā)現(xiàn)顏如汐,拿出手機,手機里沒有未接電話也沒有微信留言。
肖銳正要撥打電話時,吧臺處的工作人員走過來恭恭敬敬的說道:“肖總,顏小姐讓我轉(zhuǎn)告您一聲,她臨時有事,要出去一趟?!?p> “嗯!”肖銳如釋重負的輕應(yīng)一聲,又補充一句:“沒再說什么嗎?”
吧臺工作人員搖了搖頭。
這時,大堂經(jīng)理正好走了過來:“肖總,顏小姐有事先走了?!?p> 肖銳了然的點點頭。
“肖總……”大堂經(jīng)理猶豫片刻說道:“顏小姐走之前,見了一個人,兩個人鬧的很不愉快。”
“是什么人?”肖銳臉色微沉,眉頭一皺。
大堂經(jīng)理立刻回道:“是個很漂亮的女人,顏小姐好像之前并不認識那個人,距離遠,我并沒有聽到她們的談話。”
大堂經(jīng)理果然是個人精,既把這件事情稟告了,又把自己摘除掉了。
“阿銳!發(fā)生什么事啦?”肖銘走出來,發(fā)現(xiàn)大堂經(jīng)理正與肖銳說著什么,問了一句,環(huán)視一圈后,心中有了數(shù)。
“大哥,調(diào)一下一樓大廳一個小時前的監(jiān)控?!毙やJ冷靜的說道。
“好!去辦公室吧!”肖銘前面帶路,肖銳緊隨其后。
肖銘辦公室里,肖銳坐在辦公椅上,肖銘雙臂抱肩站在旁邊,兩個人全神貫注的看著辦公桌上的電腦屏幕。
從肖銳和顏如汐出場,到顏如汐離開,全程二十七分鐘。最初看到任菲菲出場時,兩個人同時臉色暗沉下來,尤其肖銳,緊皺眉頭,拳頭上青筋凸起。
肖銘未語,把手按在了肖銳的肩膀上。
直到顏如汐展示她所畫的鉛筆畫給任菲菲看時,肖銘禁不住輕笑了一聲,兄弟兩人的緊張氣氛立刻緩松下來。
直到任菲菲被氣走,肖銘松口氣的說道:“汐汐處理的不錯!沉穩(wěn)、不急不躁、聰明、反應(yīng)靈敏,有當家主母的風范?!?p> 肖銘對顏如汐的點評,肖銳并沒有聽進去,而是繼續(xù)再看,屏幕上顏如汐從容不迫的喝著咖啡,喝完后走進了洗手間。
整整十分鐘,顏如汐才從洗手間出來。
肖銳把屏幕放大定格在顏如汐的臉上,放大后,屏幕顯示的不是很清晰。但是,能看出顏如汐補過妝,而且神色消沉,雙眸暗淡無光。很顯然,顏如汐大哭了一場。
肖銳看到顏如汐憂傷的神態(tài)時,握緊的拳頭重重一拳捶在辦公桌上,辦公桌上的物品一陣晃動,移位的、翻倒的,滾落的……一片狼藉。
“阿銳!”肖銘怒吼了一聲,責怪道:“怨不得任菲菲,還不是你招惹人家在先。遇事還沒有汐汐冷靜,汐汐今天離開,才是正確的決定,不然如何面對你和我?!?p> 肖銘說歸說,氣歸氣,還是關(guān)心的抬起肖銳受傷的手,“用不用包扎一下?”
肖銳瞄了一眼手背:“不用,只是破了點皮,無礙!”
“任菲菲好像是來此談生意的,只是這生意如何談,就不好說了,哼哼!”肖銘意味不明的哼笑一聲。
“我倒是忘了,她是做男裝生意的,是一家國外品牌,她的店面在哪里……我還真不清楚。只是每年年底交房租時,會來找我,一個唯利是圖的女人?!毙やJ又捶了一下自己的大腿。
肖銘雙臂抱肩,半瞇著眼,若有所思后,說道:“若只是圖利,倒好辦了,只是現(xiàn)在她好像不單單圖利,她是想破壞你跟汐汐的感情。好在,汐汐的反擊給了她點教訓(xùn)。沒想到汐汐外柔內(nèi)剛,松弛有度,是個可塑之才?!?p> “可是,也不能便宜了任菲菲,這個點,估計還沒離開那個男人的房間吧!”肖銳猛然起身。
肖銘急忙拉住肖銳:“阿銳,這事不能明目張膽的來,我來做吧!你現(xiàn)在主要事情是安撫好汐汐?!?p> “嗯!”肖銳對肖銘的話,深信不疑。
“阿銳,你一向沉穩(wěn)、冷靜,今天竟然沒沉住氣,也失去了判斷力,如此看來,你是真愛上汐汐了,關(guān)心則亂!”肖銘拍了拍肖銳的肩:“阿銳,我很羨慕你?!?p> “大哥!”肖銳轉(zhuǎn)身瞄了一眼肖銘,見肖銘風平浪靜,波瀾不驚的神情,便打消了問話的念頭。
肖銳沖肖銘點點頭,兩人心照不宣。
肖銳匆匆離開了肖銘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