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jīng)過鑒定,你臉上的紅腫是你自己抽的,而你鎖骨旁的刀傷是你自己扎的,袁湘湘手上的傷是你劃的?!?p> 一名警察很平靜地陳述著。
“還有目擊證人張月的證詞,也跟鑒定結(jié)果一致,現(xiàn)在你還有什么想說的?”
另外一名警察拿著筆,看著臉色煞白的她。
“如果沒有,你先養(yǎng)好傷再跟我們回去。我們的同事會在外面看管,從現(xiàn)在起,你不可以離開這個房間。”
安琴明白自己這是要被刑拒了。
待警察走后,安琴抓著她媽媽的手:“媽,你去求墨揚(yáng),求他看在我戀他多年的份上,求他救我。我不要坐牢,我不能坐牢?!?p> “琴兒,我已經(jīng)去求過了,他對你從不曾有過半點情,你怎么還不明白呢?”
安琴媽媽看著她的慌亂,心疼得也不知如何是好。
“媽,你去找云漢酒店的老板楚非,你讓他來救我。”
想到楚非對她的暗示,安琴自覺他們是一條船上的,這也是她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了。
“你和他什么關(guān)系,他會幫你嗎?”
安琴母親帶著疑惑。
“會的,媽,你現(xiàn)在就去,趕緊去?。 ?p> “好,你別急,媽現(xiàn)在就去?!?p> 安琴母親拿起袋子就急匆匆往云漢酒店趕。
好不容易在酒店門口等到了準(zhǔn)備回家的楚非。
安琴母親如看到了救命稻草般,飛奔過去,拉住他的衣服:“楚先生,求你幫我救救安琴吧?!?p> “安琴?”
楚非正想叫保安把這瘋婆子趕走,聽到她說安琴,揚(yáng)手止住了走過來的保安。
“是的,她今天在公司刺傷了人,我求求你幫幫她吧?!?p> 安琴母親滿懷希望地看著他。
“她刺傷了誰?”
楚非心中涌起一股不安。
“袁湘湘,琴兒不是故意的。。。”
“安琴該死!”
楚非的怒喝震得她停住了話語,失望,悲哀瞬間侵蝕著這個母親的心。
“湘湘要是有什么事,我保證她一定會生不如死的!”
楚非俊俏的臉如今如猙獰恐怖的魔鬼,讓她跌倒在地。
自己傾盡所有培養(yǎng)出來的女兒,有才有貌,可今天的事實卻讓她一再受打擊。
也許袁湘湘說的對,她是該讓琴兒好好走正道。
楚非不再理會跌坐地上的安琴母親,大跨步走向他的跑車,趕往醫(yī)院。
病房里,湘湘看著素白的病房哀嘆:“唉,我的第一個周末,不但受傷見血,差點還成了殺人嫌疑犯,真是比竇娥還冤吶!”
“湘湘,在當(dāng)時百口莫辯的情況下,聽說你特冷靜,公司的人都以為是你脅迫張月做偽證,有恃無恐呢!”
蕭毅削好一蘋果,切開分別遞給了一起緊靠坐在病床上的兩人。
“我只是起初被安琴的狠給驚住了,她自己做戲都倒地上了,我肯定要想想怎么不被誤會呀。文軒哥以前就跟我說過,傷口也會說話,自傷和他傷完全可以鑒定出來的。再說了,張月就一墻頭草,見利忘義的家伙,她敢不說實話嗎?”
啃著蘋果,看了眼坐身邊的墨揚(yáng),湘湘用力一推,把他推下了床。
“你怎么了?小心別弄到傷口。”
被推下去的墨揚(yáng),凝眉看著忽然生氣的女人。
“都怪你平時處處留情,招惹了爛桃花,沒事長那么帥做什么?哼!”
丟給他一白眼,不再理會他,湘湘繼續(xù)吃著蕭毅遞過來的蘋果。
這就是自認(rèn)清河村最知書達(dá)理,善解人意的女人?墨揚(yáng)不禁苦笑。
病房門被打開,楚非走了進(jìn)來。
蕭毅和墨揚(yáng)滿臉警惕地看著他,一起上前阻止了他靠近病床。
“楚非,你怎么來了?”
看著楚非臉上擔(dān)憂的神色,湘湘感到意外的同時,還有感動。
“我聽說你受傷了,過來看看,不過他們似乎不歡迎我。”
看到湘湘坐在病床上,一手打著繃帶,一手拿著蘋果,他心里松了一口氣,語調(diào)也恢復(fù)了往常的油腔滑舌。
“我沒事,就是擋刀時,手劃傷了。你別管他們,他們腦抽抽的?!?p> 指著受傷的手,湘湘很是輕松地說。
“那好,有黑門神在,我改天再看你,以免他們誤傷好人?!?p> 對著湘湘眨眨眼,楚非揮揮手走了出去。
“人家好心過來探望我,你們兩個做什么?”
對于他們兩人的弱智行為,湘湘表示很無語。
“湘湘,他不是什么好人,你離他遠(yuǎn)點,遠(yuǎn)離渣人,是保護(hù)自己最好的防范?!?p> 蕭毅如一管家婆,說教起來了。
“他對你不懷好意,他和安琴是一丘之貉,是你口中的爛桃花,超級那種?!?p> 看著蕭毅嘴巴叨叨個不停,湘湘拉著一言不發(fā)的墨揚(yáng),頭靠在他身上哀嚎:“唐僧念經(jīng),頭疼,我要出院?!?p> 伸手摸摸她的頭,看著她嘟嘟的嘴,墨揚(yáng)頭一次贊賞蕭毅的話:“他說的對?!?p> 躺下,蓋被子,不想聽不想看他們兩個大男人一唱一和。
楚非走出醫(yī)院,一改之前的油腔本色,冷冽的眸子看著跟隨的助理齊鳴吩咐:“去查清楚安琴所有的一切過往,還有今天的傷害案?!?p> “是,大哥你放心,三天后給你?!?p> 齊鳴心知,楚非冷寂多年的心因袁湘湘,又活過來了。
云漢酒店大堂,彩鳳下班準(zhǔn)備回附近的出租屋。
“彩鳳,你過來一下?!?p> 前臺小姐看到彩鳳走出來,忙叫住了她。
“怎么了,秦雙?”
雖然同為云漢酒店同事,兩人并不熟絡(luò),彩鳳為此感到奇怪。
“上次你是和袁湘湘一起過來的吧?我剛才看到有一大嬸過來拉住楚總,說是她女兒刺傷了袁湘湘,她過來求楚總救她女兒,楚總震怒,估計是去了醫(yī)院。你和袁湘湘很熟嗎?她是不是楚總女朋友呀?”
原來秦雙叫住她是為了打探消息。
“湘湘被刺傷了?那她有沒有說傷成什么樣?有沒有說湘湘在哪家醫(yī)院?”
彩鳳著急地拉著秦雙追問。
“沒有,楚總開車往那邊去了,應(yīng)該是這附近的第一人民醫(yī)院吧。”
一聽完彩鳳拔腿就跑,也不管秦雙在后面說什么。
此時已是晚上十點多了,路上沒有多少行人,偶有汽車飛馳而過。
一心急著趕往醫(yī)院的彩鳳,沒有留意路邊狀況。當(dāng)她聽到自行車急促的鈴聲時,她已來不及躲避,被撞倒在地,腿磕到路邊的石頭,瞬間疼到心肺去。
一身穿藍(lán)色工人廠服的小伙子,飛奔過來扶起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