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進(jìn)去問爹吧,我們得出發(fā)了?!眾湔鎿н^婁螢的肩膀,就往疏桐閣里推。
“哎——到底什么任務(wù)嘛!”婁螢撅著嘴不肯走。
“進(jìn)去吧啊螢,我們得走了。”穆淙對阿螢笑笑,轉(zhuǎn)身下了臺階。
“筠溪哥哥——”
阿螢?zāi)克椭鴄他們二人,一前一后,御劍而去了。
她正要進(jìn)去,聽見一旁有人喊道:“飛焰姐姐?!?p> “哎?穆銘,你怎么也來了?”
“師父叫我們過來,說有要緊的事。”
“啊——這么晚還讓不讓人睡覺啊,真是困啊——”穆璋跟在后面,邊走邊打著哈欠說到。
“咦?璋璋白天是個小老虎,晚上怎么就變個小花貓了?”
“婁飛焰!你再這么說,我以后再也不給你做蛋黃焗苦瓜了!”
咚——
婁螢在穆璋的后腦勺兒使勁地敲了一下,“叫姐姐!”
穆璋揉著腦袋,委屈地說:“干嘛總讓人家叫你姐姐,你比我們也大不了幾天??!”
婁螢從袖口里拿出塊糖遞給了穆銘。
“謝謝飛焰姐姐?!彪m然從穆銘的死魚眼里看不出笑意,但是聽說話的語氣是極為尊敬的。
“呵呵,”婁螢笑道,“叫姐姐,有糖吃。”
穆璋小聲嘟囔道:“仗著比我們大就欺負(fù)人……”
婁螢咬著后槽牙,湊近穆璋說:“你那個蛋黃焗苦瓜,下次不要放——苦——瓜!記住了?”
“啊?蛋黃焗蛋黃啊……”
正說著,只聽疏桐閣里有人叫,“穆璋穆銘!”
三個人趕緊整理一下衣裳,進(jìn)去了。
“爹,聽哥說要給我安排任務(wù),是什么呀?”婁螢站到婁晟身邊迫不及待地問。
“呵呵呵,不急,聽你二舅舅說。”
“師叔,婁掌門——”穆璋穆銘看著蕭梁,遲疑了,不知應(yīng)該如何稱呼。
婁晟趕忙引見道:“這是若虛谷的蕭谷主。”
“蕭谷主?!眱扇松锨笆┒Y。
“對了阿螢,見過蕭谷主。”
婁螢歪著頭,上下打量著蕭梁,若虛谷她是聽說過的,知道那里有個年輕有為的谷主,如今見了,確實儀表堂堂。
“蕭谷主好?!闭f完就跑到穆禮身邊了。
“呵呵呵,這是小女,婁螢,字飛焰,就快滿十六啦。”婁晟寵溺地說到。
“嗯——婁掌門的女兒,”蕭梁看看婁螢又看看婁晟說道,“一看便知,是個卓爾不群的女子?!?p> “哈哈哈哈——谷主莫要夸她,”婁晟低聲說,“其實頑劣的很那!”
蕭梁禮貌地抿嘴笑笑,不自覺地多看了她一眼。
這小姑娘年紀(jì)不大,卻個子高挑,一身紅衣,顯得皮膚更加白皙。輕薄的劉海兒中分兩側(cè),烏黑的長發(fā)垂至腰間。
見蕭梁正看著自己,她頑皮地一笑,便扭過了頭去。
“二舅舅,到底要給我安排什么任務(wù)啊?”婁螢搖著穆禮的肩膀問。
“嗯——是這樣,穆璋穆銘你們也聽好了。”
二人趕忙正色站好,聽師叔交代。
“筠溪和洪幻兩人已經(jīng)動身去了歲寒島,這邊玄學(xué)院的入學(xué)測試,不能無人巡查。不然真出了什么事,有損我們幾家的聲譽(yù)?!?p> 二人點點頭。
“從現(xiàn)在開始,你二人和婁螢一起,負(fù)責(zé)巡查事項。包括參試者的動向,以及八方結(jié)界,都要看好。一旦發(fā)現(xiàn)異常,立刻報于我和婁掌門處?!?p> “弟子明白?!?p> 婁螢也站到了下面,拱手說道:“阿螢知道了?!?p> “嗯,你三人要安排好了,莫要貪玩貪睡,若是誤了大事,可要從重處罰?!蹦露Y厲聲說到。
“是?!?p> 說罷,三人退出了疏桐閣。
蕭梁也站起身來,“我出門的時候,谷中弟子就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妖人的線索,我現(xiàn)在要盡快趕回去追查,以免日久生變?!?p> “好好好,谷主請自便。”
“待學(xué)院正式開學(xué),我一定趕回來,不會耽誤講學(xué)?!?p> “那是最好了!”
三人辭別,蕭梁便回若虛谷了。
時至午夜,天空中不時的出現(xiàn)層云,時而飄過夜空,遮住了朗月,桐山上也不時的陷入黑暗。
婁螢站在桐山院門前的山石上。不知道何時,起了風(fēng),在婁螢耳邊輕輕呼嘯。
穆璋穆銘已經(jīng)到東西兩側(cè)分別巡查了,她也學(xué)著筠溪哥哥的樣子,注視著下面的一切動向。
時而閉上眼睛,聽著風(fēng)聲里面,攜帶的陣陣打斗之聲。
夜風(fēng)吹過林梢,也將閔宿的藍(lán)色發(fā)帶吹得一蕩一蕩。
此時一個黑影正與他遙遙相對。
閔宿長出了口氣,和對面的人說道:“大半夜的,你劈什么樹啊,差點就劈到人了!”
那人緩緩走向閔宿,借著忽明忽暗的月光,他的輪廓漸漸清晰。
樹后面的寒霜看看張童說:“客棧的?!?p> “公子你說什么?”張童沒太聽懂。
寒霜指了指遠(yuǎn)處那個人,“他,客棧的?!?p> 張童仔細(xì)看著來人,忽然回想起來。閔宿退房后,又住進(jìn)來的人,衣著華麗,貴氣逼人,不比芮水國皇宮中的皇子們差。
“小兄弟,我想我不說,你也知道我的來意?!?p> 這人言語里,流露出些許的輕蔑之意。
“哈,你的來意我怎么會知道,又不是我給你下的命令?!遍h宿雙手抱胸,一副你這人相當(dāng)討厭的架勢。
“我勸你放下鈴鐺再走?!?p> “放下鈴鐺?我來干嘛的,路過嗎?”閔宿笑笑,“我是要進(jìn)玄學(xué)院的,鈴鐺給你?當(dāng)我傻??!”
張童在樹后面聽著,一臉的黑線,心想這閔宿不但是個扯謊精,還是個話嘮精。
果然,對面的貴氣公子也聽不下去了,他已經(jīng)咬著牙拔劍出鞘。
“你若不聽勸告,休怪我無禮了。”
“哈,這話說的,好像你什么時候有禮了——”
嘩啷——
不及閔宿話音落地,那貴氣公子抖劍而來,直逼閔宿的面門。
閔宿一愣,來不及拔劍,他下意識地一側(cè)身,用劍鞘一搪,不料這人來勢洶洶,力大氣沉,直把閔宿振到了一丈開外。
閔宿不敢怠慢,急忙拔出寶劍,準(zhǔn)備應(yīng)戰(zhàn)。
樹后面的張童輕輕撫著寒霜蹲下,隱到草叢后面,低聲說:“不要出去。”
寒霜眨眨眼,“不出去?!?p> “對,也不要出聲?!睆埻咽持噶⒃诖竭叄p搖了搖頭。
“不說話?!焙貜?fù)到。
張童點了點頭,然后握緊了手中的劍,專注地盯著前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