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身為大學生的英語老師跟隨自己的男友來到農(nóng)村,而自身也家境貧寒,她母親早逝,和父親生活。有一個弟弟。可以說也是相當不容易了,家里好像還是偏遠地方的。
也可能正是因為出身的清苦,她才更容易滿足,大學畢業(yè)后只要有份穩(wěn)定的工作,過自己的小日子就應該是她最幸福的生活狀態(tài)了。
一開始,學校沒有名額,她只是作為臨時老師教我們英文,她多才多藝,唱歌,跳舞,都還不錯。而男友家是開飯店的,在不大的鄉(xiāng)村小鎮(zhèn),家境也算相當殷實了。
她總是走路帶著輕盈,臉上帶著笑容,甚至有時披一件準公公婆婆的大衣,看上去十分樸素。當然,大多時候她還是挺注意自己的形象,算不上驚艷,但是也算是陽光知性,說美麗也不過分吧。
鄉(xiāng)村小學的學生,有哪個不喜歡這樣的老師呢。
而我,恰恰是土鱉中的戰(zhàn)斗鱉,我喜歡唱歌,也不覺得自己跑調(diào),流行歌曲泛濫的那個年代,什么好姑娘,求佛,鳳凰傳奇,可謂大火。
有一次在她的課堂上,我當著她的面演唱好姑娘,一開口就逗的她笑容不止。我也不好意思再唱下去,現(xiàn)在回憶起來,調(diào)可能真的跑的有點厲害。
四年級時,我的日記已經(jīng)在不大的小學名聲大噪了,再加上小學老師孩子的身份,多少有點受待見。而老爸,屬于胡子眉毛一把抓,并不知道如何更好的教育,只是覺得培養(yǎng)孩子的文筆總不會錯吧。
于是,那特定的時期,特定的記憶,我時而趴在奶奶屋子的土炕上,冥思苦想,最后絞盡腦汁變成了流水賬寫在日記上。實在沒得寫,歌唱祖國,贊美父母報答養(yǎng)育之恩總沒有錯吧,還會惹來一陣夸獎,何樂而不為。就是這種偷工取巧的心理,我有時描寫雪,有時描寫春姑娘和風娃娃,可謂慘目忍睹。
小孩子喜歡吃零食,換言之,其實是巨饞無比,賽賽也不例外,她每次露出詭異的壞笑朝她爸爸示意時,她老爸總會用沙啞而洪亮的聲音說“去豆腐盤里拿。”而她就會驚喜的沖到她老爸停在外面的老舊電動車的后座上,掏出一兩個硬幣。而我,要零花錢就沒那么容易了,聽老媽說,我剛出生的時候,家里早蓋新房子,借錢,別人蓋四間,我家勉強才蓋了三間。
我也滿懷扭捏的蹭到爸爸面前,極不好意思的說自己想買好吃的時,老爸露出尷尬的笑容。當時,他正在外面搖苞米,他問我要多少,我說一塊。只見他神秘的展開左手手心,銅黃色的五角硬幣無聊的躺在那里。見我面容迥異,老爸又忙展開另一個手心,同樣的銅黃色5角硬幣躺在那里。如此,才湊齊了一塊。
恍惚間記得兒時有這樣的調(diào)侃,借我五角錢唄。我給你五腳怎么樣?
對方忙說,不借拉倒。
于是引來一陣歡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