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行健已經回家好幾日,此時時間也已經推進到了十一月。
十一月的昆侖山雖然還沒有皚皚白雪,但許多山頭也早已發(fā)白。此時昆侖山脈中的一個四季如春的山谷中,修建著一些昆侖山脈中少見的古風建筑。
建筑群的前方有兩個足球場大小的廣場,此時廣場上已停滿了不少車輛以及直升飛機。
而陳文此時也剛剛從直升飛機上下來,此時他一副深藍色西裝打扮,寫著一個花色領帶,穩(wěn)重中又帶著幾分桀驁不馴。
目之所及,廣場之上有不少出名的人物以及認識的人。廣場之中也有很多人認出了陳文,紛紛過來打招呼。陳文紛紛微笑著回應。
“喲,陳公子也來了,令尊沒有一起來嗎?”一個同樣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走過來對陳文打招呼說道。
“叔叔好,我爸爸他還有一些生意要做,參加慶典這種小事,我一個人來就可以了?!标愇狞c頭回應道,對面這位和他們家也有一些生意往來,某種意義上和他們陳家也是朋友。
“哈哈,只要是普通的慶典,自然沒有關系??墒悄阋粋€人來,就未免也太不給昆侖公司面子了。”一個拿著一根紅木拐杖,頭發(fā)蒼白的男人湊過來說道。
陳氏集團主要投資于貨運物流,雖然在全國算得上數一數二,但在頂尖一批家族企業(yè)中,卻屬于末流。
能夠來到這里的代表,不管是后面的家族還是個人能量都不小,對于陳文這種后輩,在他們看來還是太稚嫩了。
陳文對于白發(fā)男子的問話也報以微笑:“我來這里,是昆侖公司自己邀請的。而且,我來這里已經算給他們公司面子?!?p> “哼,未免太過猖狂!到時候你們陳家。分崩離析之日,別怪我沒有提醒!”白發(fā)男人用拐杖敲了一敲地面說道,只見大理石地板上出現了幾條淺淺的裂紋。
陳文輕輕撇了一撇裂紋,說道:“聽說您老今年60了吧,看來有的人啊,真是越老腦子越糊涂!”
“哼,果然太年輕了,我這是好心提醒,別不知所謂!”白發(fā)男子一聲說道,揚起了頭。在新時代中,他還沒有怕過任何人。
陳文眼前這個白發(fā)男子,乃是另外一個家族的掌舵人,不過此人也是一個二代,并不是什么創(chuàng)始人。他們家族乃是搞房地產和大型連鎖超市,曾經在物流貨運上和他們有過沖突,所以每次見面必有一番針鋒相對。
“好了,好了,和氣生財,和氣生財。”此時另外一個男子出來打圓場。
陳文也懶得和行將朽木的老人一般見識,轉頭向迎賓處走去。他一走,后面的人便開始議論紛紛,無非就是覺得陳文還不夠資格代表他們陳家,或者說他們陳氏集團的體量還不夠大。
陳文這是前來并不是游山玩水,而是他收到了昆侖公司的邀請,讓他以昆侖公司非正式成員以及陳氏集團代表人參加昆侖公司開業(yè)大典。
不久,昆侖公司接待外來人員的人便迎了上來,乃是一個嫵媚妖艷的女人,那也是陳文曾經有過一面之緣的徐寧。
“陳公子,歡迎你的到來?!毙鞂幾哌^來主動挽上了陳文的手。
陳文聳聳肩并沒有直接拒絕,周邊認識陳文的人注意力都投了過來,他們基本上都認得徐寧,她可是昆侖公司核心人物。
徐林能夠親自接待陳文,很大程度上也說明了問題,從某種程度上也證明了陳文的能量。也許并沒有他們想象的那么簡單。
“陳公子許久不見,真是越發(fā)英俊了,讓我好是想念。不知道陳公子可還記得小女子?”徐寧緊緊地摟住陳文的肩膀,陳文甚至可以感覺到他胸前的柔軟。
對于徐寧來說,陳文的強大讓他記憶深刻。那天大廈發(fā)生的事情歷歷在目,猶如昨日。至于他對于楊行健的印象,因為自他和孟離進入大廈,楊行健便被將軍令所壓制。所以對于楊行健和陳文,在她眼里,陳文要更加強大。
陳文沒有拒絕徐寧的殷勤。從小到大,這種主動投懷送抱的事情,他經歷過的不計其數。
“美女總是讓人記憶猶新,雖然我們彼此神交已久,但還未請教姑娘芳名。”陳文微笑著開口說道。
“咯咯咯,陳公子真是直白,我姓徐,單名一個寧字。陳公子若是有興趣,后面我將會把聯系方式發(fā)到你郵箱里面。不過此時還不是你我打情罵俏的時候。孟哥還在前面等您,老板對于您也很感興趣?!毙鞂幮χ鴮﹃愇恼f道。不過說到后面,特別是老板之時,神情便有些嚴肅。
“哦,貴公司的老板居然對我也感興趣,這真是我的榮幸?!标愇囊惨荒樥膶π鞂幓貞?。
陳文對于昆侖公司,其實在很久之前幾乎一無所知,而在近幾天他通過家族人脈以及靈子論壇搜集了不少資料。通過對這些資料的研究,他發(fā)現昆侖公司能量驚人。
首先它的非正式成員和正式成員,幾乎囊括了除官方以外的所有論壇上已知的修煉者和異能者。昆侖公司的老板更是非尋常人,他似乎連官方都要給幾分面子。據說他是除了神話第一隊隊長之外,已知的最強的人,甚至有傳言說他比神話第一隊隊長更加強大。
此時在古建筑群中,各類穿著古時衣襟的男男女女來回穿行,手中拿著各類吃食以及美酒,正努力籌備著接下來的大典。
在正式進入內部之前,陳文也被要求重新穿上了服裝,徐寧也陪同他穿上了一件腚青色的長裙,也將秀發(fā)綰成了小髻,整個人從嫵媚變得優(yōu)雅而不失端莊。
陳文則穿上了一件白色的長袍,長袍以白色為底,藍色為緣,在白色的衣物上還描以金色的血蓮,袖子寬大中正,卻可以輕松挽起。只可惜陳文乃是短發(fā),無法束發(fā)。好一副翩翩佳公子的形象有了不足。
陳文向古建筑群內外看去,只見主人賓客盡皆要如此穿著。引得陳文無力吐槽:“倘若我是楊行健那貨,一定會感覺很開心。只可惜我對這古衣古風喜歡無能,若是讓我欣賞還可以,真要讓我穿上,就像是穿上楊行健沒有洗過的舊衣服一樣,總有一股子怪味?!?p> 隨后,廊腰縵回,檐牙高啄,曲徑通幽,幾番折轉之后,陳文被帶到了一處精心裝飾的大殿之內。只見大殿之內各處桌椅擺放整齊,賓客盡皆分開,一人一副碗筷,一壺佳釀,此刻美食未上,但想必也是山珍海味,珍饈美饌。再向大殿深處看去,便是一處高臺。只見高臺之上,幾位穿著長袖古裝的女子正在起舞,腰身扭動,似同水蛇好不誘人。高臺再往前,亦有一些桌椅,不過桌椅間距較寬,感覺也更為寬曠。再往上便是一幅高臺桌椅,只見那桌椅由名貴的黃花梨打造而成,所用碗筷器具皆是晶瑩剔透,似有流光。
“這里是會請賓客的地方,此時我們公司包括老板在內,大多數人都在沐浴更衣,稍后等吉時到了,便邀請各位賓客到后方祭壇處,參加我們昆侖公司的開教大典。”徐寧說完便將陳文引到一處座位上入坐,一入坐便有各類水果美食端了上來,此時大廳之內已然人數不少。陳文入座以后也不管四周,便開始吃吃喝喝,別的不說,這酒水以及美食確實是難得一見的上品。
“阿彌陀佛”
一聲佛號在陳文耳邊響起。陳文抬頭只見一個手拿禪杖,身披袈裟,頭上引有九道戒疤的粉面和尚向他施了一道佛禮。
陳文看著粉面和尚說道:“小師傅不自己去吃喝,看著我是有什么事嗎?”
只見常去和尚微微一笑對陳文說道:“常言人體五臟,肝心脾肺腎,蘊含五個神明。曰木神、火神、土神、金神、水神。又與五志相對應,分為怒、喜、思、悲、恐。此時我見施主五神皆全,五志皆齊,視為真正之人也。所以我便情不自禁,還望施主見諒?!?p> 陳文瞳孔微縮,嘴上吃食不停,神情卻頗為認真,打量了一下他眼前的這個和尚開口說道:“小師傅年齡不大,眼力倒是毒得恨。不知小師傅法號是?”
“無常便是有常,常去便是無常,阿彌陀佛。不知施主名諱?”
陳文心里暗暗說道:“這和尚真是厲害,感覺一眼便看透了我的底細,不過他怎么繞來繞去,他到底是叫無常還是有常?算了,反正都有常字,就叫他常和尚吧!”
“我名叫陳文,很榮幸能夠認識師傅。”
“不知道陳文施主可有歸屬?或是哪一世家?”常去接著向陳文問道。
陳文有些疑狐心想:“這常和尚問題咋這么多,要不是看他一幅高僧形象。我才懶得搭理?!?p> 不過陳文并不敢怠慢開口說道:“我沒有什么組織歸屬,最多也只算是這昆侖公司的非正式員工,家里稍有薄財,不敢妄稱世家?!?p> “阿彌陀佛!多謝施主告知,若是有緣,再與施主秉燭夜游。”
說罷,常去和尚便飄然而去。進入一處人分布較多的客桌群中,陳文定睛看去,只見那群人周圍更顯得空曠,卻是很少人愿意靠近。
此時剛才廣場上遇到的中年男子走了過來,對著陳文說道:“那你是官方派來的人,雖然我們名義上也都屬于官方,但是我們都有自身的需求,對于真正的官方人士還是少接觸為好。”
陳文聽了中年男子的話若有所思,他還是真正的第一次接觸到官方的人,對于剛才的常去和尚更是忌憚頗多。
____
此時楊行健正坐在已然布置好的判官大堂內,聽著張聰的匯報。
此時張聰距離上一次出去執(zhí)行任務,已經過了三天。可憐的石以壽正在大堂下面努力地刨土挖洞。張聰將判官筆和生死簿遞給楊行健,楊行健接過一看,只見本子上記載了不少人的生平信息,有中庸的,有善良的,也有作惡的。
生死簿上的鬼氣也更加凝實,隱隱約約可以透過上面的鬼氣,看到上面所記載的各色人的生前畫面。
話說張聰回到張家村,第一件事便是去找了自己的接發(fā)妻子和女兒,只可惜那里早已雜草叢生,女兒和妻子不知道去了哪里。然而他乃是鬼魂之身,可以短暫變換成其他村民,通過簡單詢問,才得知他的妻子兩年之前變賣掉了家里的田地,去了大城市看病。至于現在究竟在什么地方,卻是沒有人知道。
之后他又按照楊行健的吩咐,將之前審判的畫面趁著晚上將其投給每一個熟睡的村民,讓他們以夢的形式旁觀了那場審判。第二天一早,所有村民說起晚上的夢,居然發(fā)現做的竟然是同一個夢,便議論紛紛,大多數人都心生敬畏,信以為真,痛罵王秀秀和張宇。
但也有小部分人以為神異,頗為驚奇,有的前去報官,有的則聯系了新聞媒體記者,想要借此宣傳,以便謀財。
接著張聰又去了張家村附近的墓地,果然逮住了幾個游蕩的殘魂,甚至還有三個新死之人的魂魄。此刻由張達看守正在殿外候命。
楊行健點點頭,他聽完張聰的匯報,還是比較滿意的。便對張聰說道:“你做得很好,之后你女兒和妻子,我會想辦法幫你尋找。你之前已經拿著判官筆和生死簿介入了那幾個魂魄和殘魂的生平,不過殘魂有缺,難以約束。稍后便由你來審判那幾個魂魄,像這個平時作惡比較多的,便讓他去頂替王蓮開門。這個與人為善的,便問他還有什么未完成的心愿,便將其記錄下來,等以后我們再想辦法。你可以將之前我分給你們穩(wěn)固神智的七情,再分給他,讓他也變成鬼卒。至于剩下的中庸的,還有那些殘魂,先不要管他們?!?p> 張聰有些惶恐,他沒有想到楊行健居然直接把審判的權利交給了他。楊行健沒有管他,而是用腳跺了一下地板,向下面喊道:“挖到哪里了?我讓你挖的河找到了嗎?”
只見下面?zhèn)鱽硪粋€小孩子的聲音:“快了,快了,老板?!?p> “等找到了趕緊告訴我,我還要修一修,當作忘川河使?!?
虛心的小白
求推薦票。急需,謝謝各位大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