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給你。這是我從那一堆桃木中特意挑出來的一根桃木。雖然有一點其貌不揚,但確實是對鬼氣魂體壓制得最厲害的一根。我把它做成了木劍,便于你攻擊!”
楊行健將一把深紅色兩尺長的木劍,丟給寧靜。
寧靜拿過木劍,握在手中只覺得十分沉重,似乎有一些不亞于鋼鐵打造的長劍,劍體深紅,猶如陰紅的鮮血。這是簡單的拿在手中,心底里就泛起一股暖意。
剛想揮舞幾下,卻被楊行健阻止。
“你可不要亂揮,這東西砍著我可是很疼的!為了做這個東西,我現(xiàn)在手腕還在疼!”
緊接著,楊行健你有拿出幾顆渾圓的黑色玻璃珠,大小有些像小的時候玩的那種彈珠,但摸起來卻異常陰冷,也沉重許多。
“這個是我小的時候玩的彈珠做的,就那么五顆,里面我塞了一些殘魂的鬼氣,同時還做了一些變化。嗯,你就當(dāng)做是針對鬼的手榴彈用。哦,對了,還有這個,這個是削木劍留下的木屑。裝在這個瓶子了,攻擊鬼的時候撒出去就可以了。”
楊行健就把一個礦泉水大小的玻璃瓶和和一副手套遞給寧靜,并且著重介紹著手套道:“打打殺殺的容易,但要真的抓住鬼魂卻不是那么容易的。這個是蠶絲做的手套,我用判官筆在上面寫了拘和拿!勉強能抓住魂體,一下可能抓不住,你還得多試驗幾下。如果抓住了,你回頭去買個桃木匣子,把他們摁在里面就可以了。實在不行就殺了吧!”
“嗯,好!”
寧靜將手套戴在自己手上,薄薄的有些清涼,直接和貼手上的肌膚貼合,不怎么仔細(xì)看,還看不出來!
等了一會,見楊行健似乎沒有什么東西可以再給她,轉(zhuǎn)頭便要走!
“等一下?!睏钚薪“阉凶?。
“上次你說安南市的事情,我特意去網(wǎng)上搜了一下,發(fā)現(xiàn)好像有瘟疫流行,我直覺可能和你說的鬼魂有關(guān)系!還有,我看之前的朋友圈好像有一個朋友被困在那里了,你回頭去找到她,把他送走,不要讓她來找我?!?p> 楊行健拿出手機,從沈唯的朋友圈中找出她的照片,遞給寧靜。
寧靜詫異的看了他一眼,過了一會兒才看一向手機的照片。
“這是她的樣子,你回頭直接奔著隔離地去找一下她!”
“你害怕她?”寧靜看著照片上的人開口問道。
楊行健還是第一次聽到寧靜問他問題,笑著開口說道:“什么怕不怕的。這個女孩在大學(xué)時是我的學(xué)妹。之前和我在一個社團,關(guān)系比較好。大學(xué)生追我,我沒答應(yīng)來著。
后來大學(xué)畢業(yè),她又被父母送到國外讀書去了,再后來便沒怎么聯(lián)系。人倒是不差,就是臉皮有點厚,我向來討厭處理男女關(guān)系,特別是這種不想和你做朋友的朋友。
本來安南那邊應(yīng)該我去看一下,但我這邊確實還有一些事情沒有做完。就拜托你去看一下?!?p> “你說的太多了!”寧靜看完以后將手機還給楊行健,面無表情的說道。
“不怕就是不怕,我并不想知道那么多!”寧靜說道。
說完寧靜便轉(zhuǎn)身離開了,踏上了前往安南市的路。
寧靜走后,楊行健并沒有就讓她這樣獨自去了,而是把李俊斌叫了過來。
“張聰把七情六欲都已經(jīng)分了給你,此時你應(yīng)該明白自己的處境!”楊行健看著李俊斌說道。
“知道!”李俊斌點點頭回答道,目前對于他來說忠誠于張聰,同時也忠誠于楊行健。
“寧靜是你的女友,雖然人家現(xiàn)在不承認(rèn)。但至少之前是。她這一次去安南市,雖然給她預(yù)備了不少針對鬼的手段,但我還是有一些不放心。倒不是對于寧靜不放心,而是對于安南市不放心!
所以你這一次跟著去!你不便于白天行走,就晚上趕路,到了以后第一時間不要到寧靜身邊。以你的視角多走一走看一看,第一個是看安南是發(fā)生了什么變化,第二個要看一下官方有什么動作?!?p> 楊行健對李斌吩咐道,讓李俊斌去安南市。他也有他自己的試探。不親自出馬,讓他去看一下陽世目前對于鬼魂的一個態(tài)度。
“是!”李俊斌恭恭敬敬的點頭答道。
他并不迂腐,知曉眼前的人可以掌握他如今的生死。鬼魂的生死說來也是可笑,但是鬼魂的話也依舊怕死。
同時李俊斌也看出了楊行健目前正在創(chuàng)業(yè)!跟著正在創(chuàng)業(yè)的老板,起碼比自己單打獨斗要強很多。更何況,如果不是楊行健,他早已可能丟失了自我。
李俊斌其實頭七過了以后,腦子變越發(fā)不清晰,跟著寧靜過來的時候還有著攻擊他的傾向,之后楊行健便讓張聰將七情六欲分給了他。
至于楊行健為什么不親自分享,那是因為每多分享一個人便多了一份羈絆,被分享的人很自然而然的也會分享他一部分力量。
起初少不要緊,到后面分享的多了,楊行健覺得他自己也會混亂,別人因為他獲得清醒,他也很可能會因為別人從而重新變得極端,失去自我!
不過他還有另外一個想法,他需要慢慢的在人們心底建造一座鬼神祠。通過祭祀?yún)?,從而獲得依托,以神性來壓制鬼信性,以人性來約束神性。
不過這座鬼神祠,祭祀的不會是某個存在,也就是說他不會成為其中被祭祀的人物。
需要一個概念,一個鬼府的概念,一個地府的概念。
“嗯,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可能需要你犧牲一下?”楊行健突然略有歉意的對著李俊斌笑了一笑。
在這種笑意之下,李俊斌居然略感魂體冰涼,忍不住的開始顫抖。他不明所以,但是他的魂體確實在害怕。
“真著,仙人登天之形也?!?p> 李俊斌耳邊突然傳來一句話,緊接著感覺到自己的頭部劇烈的疼痛。
一眼看去,只見楊行健指尖如槍,直徑插入了自己的“額骨”之內(nèi)。自己的魂體如同具有了身體的實質(zhì),像是真的被破開了身體的骨頭,傳來劇烈的疼痛。
接著便看見楊行健抓向了自己的眼睛,只見一個烏黑的眼球被他抓出眼眶,楊行健的臉上也露出了極其痛苦的神色。
“我曾經(jīng)進過一個男人的意識空間,小小學(xué)習(xí)了一下他的異能。雖然只能模擬一小會,但是也足夠了?!?p> 楊行健說著,一邊伸手將自己挖出的眼睛,放入李俊斌的額頭的裂口處。
李俊斌立刻感有一個異物進入自己的額頭之后,并且很快開始生根發(fā)芽,根植于自己的額頭之上。
接著自己的額骨收縮,很快將額頭上的那個眼珠深埋在顱內(nèi)。
楊行健被自己挖空的眼眶處,一陣蠕動,一個新的眼睛重新長了出來。不過這個眼睛是假的,沒有任何用處!
“我把我的眼睛放在你的體內(nèi),這樣我可以透過你的視覺,看到外面發(fā)生的情況。同時如果要對敵,你也可以把它呼喚出來。雖然不是很強,但也可以發(fā)揮我一部分的實力……”
楊行健有些虛弱的說道,同時揮揮手示意李俊斌可以走了。
李俊斌時不時摸一摸自己的額頭,似乎感覺有一點不適,聽到楊行健的話語,恭敬的退出了他的房間,準(zhǔn)備晚上向安南市趕路。
“滴,嘟嘟……”
楊行健的手機突然想了起來,拿出手機一看卻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猶豫了一會兒以后,楊行健還是決定接起來。因為他目前的號碼知道的只有一個人,那就是陳文。
“喂,楊行健出事了……”一個沙啞的聲音從手機的一端傳出。
楊行健皺起了眉頭,因為手機中的那個聲音,顯得很陌生。
“你是誰?”楊行健皺著眉頭問道。
“咳~是我,陳文!”另一邊沙啞的聲音傳來,有一些急促,似乎身體很不好。
“我被陰了……昆侖開教大典是一個陰謀?!?p> 對面的聲音說的很急促,似乎時間有限。楊行健思考了一會兒,不太清楚陳文那邊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但他這個號碼確實只有陳文知道。
“操!是不是要把沈唯在你樓下喊樓告白說出來,你才信?。】瓤取?p> “好好,我信你了。發(fā)生了什么,你怎么變成這樣了?”楊行健皺著眉頭問道,他直覺感覺這件事情不簡單。
“這件事說來話長。就是昆侖和官方聯(lián)手,把其他大多數(shù)修煉者和異能者一鍋端。我也深陷其中,被導(dǎo)彈炸了,還有被全身燒傷。如果不是我異能牛,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一具焦炭了?!?p> “那你現(xiàn)在怎么樣了?”楊行健開口問道。
“我熬到了下雨,下的雨把我身體里面殘留的熱量綜合了。我現(xiàn)在的皮膚正在再生!”
“可是重點不是這個,重點是現(xiàn)在昆侖的人正在追殺我!對于官方那邊,我好像成為了昆侖的間諜……我現(xiàn)在兩邊不討好,正被堵在昆侖里面……”
楊行健沉默了一會兒,吸了一口氣,開口說道:“要我去救你嗎?”
“暫時不用,我還可以躲一會兒。如果撐不住,我會給你打電話的!主要是你那邊注意了,昆侖和官方很可能會查到你的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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