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法,可以遮蔽人雙眼的陣法。
季長空從范昀手中拿過玉璧,沒有再看,而是將靈力凝聚在指尖,輕輕的撫摸這玉璧的每一寸。
在那鎖住異獸腳的鎖鏈上,環(huán)與環(huán)交接的地方有一個很小的凹陷,肉眼看不出,以靈力感觸能發(fā)現(xiàn)是一個微縮的小型法陣。
應(yīng)該就是這個了。
“這個玉璧我收了,什么價格?”祁玉對坐在對面的黃敏說。
“嗯?”黃敏顯然是沒想到居然真的有人會收,之前在古玩市場她也已經(jīng)知道了這個玉璧的材質(zhì)并不好,來這里也只是碰碰運氣。
“二……二十五萬?”黃敏小心的出價,這個是她丈夫手術(shù)的費用。
季長空有些為難,他的卡上現(xiàn)在沒有什么錢,就連昨天從季齊飛那拿的衣服配飾都是厚著臉皮白拿的。
“那要是不行,二十萬,二十萬也可以。”黃敏一看季長空猶豫整個人更慌了,趕忙把價格壓低。
倒是范昀看出了季長空的遲疑,自己雖然看不出這個這個玉璧有什么特殊之處,但是祁玉前輩和長空都有意向應(yīng)該是沒問題的。
“可以,那就這樣,我直接給你轉(zhuǎn)賬嗎?”范昀問。
“范昀……”
“沒事,我先幫你付了,你到時候給我就行?!狈蛾来驍嗉鹃L空的話。
“不是,我是說,你就按照二十五萬的價格給她吧。”
這下范昀愣住了,沒搞錯吧,是我聽錯了?做生意還有這樣做的?
就連對面的黃敏都是一愣。
“就按照我說的辦吧,之后一起給你。”季長空又重復(fù)了一遍。
范昀叫來經(jīng)理然后帶著黃敏出去辦手續(xù),房間里的人都沒說話。
季長空仔細的用靈力探查著那個陣法,跟遮靈陣有些相似,但是又有一些差異。
好像是疊加了另一種陣法,這個需要之后回去再仔細看看,如果把遮靈陣分離出來,應(yīng)該就能知道另一種陣法了。
很快范昀就回來了,“長空,你咋想的?這個玉璧可能真的有價值,但是人家都已經(jīng)開價到二十萬了,你還加上去了?!?p> 季長空笑了笑,將手里的玉璧放回盒子中,“她丈夫治病需要二十五萬,對我們而言二十萬和二十五萬沒什么差別,但是對于她來說不一樣。何必呢?”
說是這么說,但這就像買東西總有種自己買貴了的感覺。
“而且,這個玉璧應(yīng)該來頭不小,現(xiàn)在看不出來是因為上面刻著陣法,陣法掩蓋住了玉璧的靈能。”季長空又解釋到。
“陣法?”
“對,如果將靈力凝聚于指尖然后去仔細的摸索,就會發(fā)現(xiàn)在玉璧上雕刻著陣法,而且這個陣法還不止一個?!?p> 范昀把玉璧拿過去按照季長空所說嘗試了一下,好像是有些什么地方不對,應(yīng)該是他靈力低微,并沒有很清楚的感受到陣法,只是覺得玉璧有些怪異。
商立夏將玉璧拿過去試了試,確實有陣法,但是這個陣法是什么他就看不出來了。
商立夏將自己的疑惑說了出來。
“那看來這個玉璧比我想的還要復(fù)雜,因為這個玉璧上篆刻的陣法我只在之前師傅給的書上見過。”
聽見季長空的話,其他人就明白了。這個玉璧上篆刻著陣法本來就已經(jīng)很奇怪,這個陣法還是大家都沒見過,只有祁玉前輩的書中有記載,這幾點無不顯示著這塊玉璧的特殊。
“師傅,這塊玉璧到底是什么呀?”從遇到黃敏開始季長空就感覺到自家?guī)煾得黠@的是在看戲,不用說,師傅肯定知道什么。
祁玉放下手機,“仔細看看,木盒上異獸的腳是不是跟玉璧上雕刻的很像?”
大家把木盒和玉璧對比著看了看,確實如祁玉所說,有些相像。
“這是睚眥。”
“睚眥?”眾人大驚,因為傳說中睚眥是龍種,一種極為強大的靈獸,好勇擅斗。
“你們也算是運氣很好,這個玉璧是秘境的鑰匙。四分之一的鑰匙?!逼钣窈攘丝诓杪朴频恼f。
“秘境的鑰匙?”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以前是曾經(jīng)出現(xiàn)過一只睚眥,這睚眥劃開天際,踏破虛空而來,本是一方秘境的霸主。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人心貪婪,就算是一方秘境的霸主又如何,一獸可能敵萬人?”
“那后來呢?”
“后來?還能怎樣,被人鎖了說是鎮(zhèn)派靈獸,日日受陣法符咒折磨,就連原本統(tǒng)領(lǐng)的秘境也成為別人的修煉圣地。”
眾人沉默了,祁玉的話雖簡短,但其中的故事卻充滿了腥風血雨,欲X望貪婪。
“這故事,還有下半段。”
眾人一聽立馬抬頭,看向祁玉。
“睚眥豈是那么好降服的,長久的鎮(zhèn)壓和日夜的折磨并沒有讓睚眥屈服,倒是心中怨恨愈加深重,一日破籠屠盡宗派滿門?!?p> “這……”眾人本想說點什么,但是話到嘴邊又說不出口,睚眥受的折磨如果放在自己身上也不是那么容易看開的。
“祁玉前輩,那這睚眥最后如何了呢?”范昀開口。
“還如何能,說是睚眥兇殘暴虐,修真之人應(yīng)當聯(lián)手誅殺。“
祁玉示意季長空給自己杯子倒水,“只是睚眥為龍種,又哪里是那么好對付的,而且睚眥打不過不會跑嗎?扭身入山林哪是那么好找的?!?p> “只是苦了他秘境中的那群徒子徒孫了,只要他不見蹤跡就誅殺一批。睚眥性格剛烈,哪里能忍,千里奔襲殺回秘境?!?p> “后來呢?”
“后來?后來就是將睚眥封印在那個秘境中,那個已經(jīng)變成煉獄的秘境?!逼钣耧嫳M杯中的水,“好了,故事說完了?!?p> 知道了玉璧的來歷,也聽了睚眥的故事,但是這個故事太過沉重,眾人一時不知道該怎么反應(yīng)。
“師傅,那……“季長空想問睚眥現(xiàn)在如何,也想問師傅那感同身受的悲涼又是為何,但這話卻怎么說不出口。
祁玉看了看季長空微紅的眼眶,放緩聲音說:“別擔心,那些人啊,殺孽太重,自己心魔深種,基本上都沒逃過天劫。”
祁玉揉了揉季長空的腦袋,然后湊到季長空的耳邊,“老天還是公平的,當年的那些劫雷可真是好看呢。”
季長空本來就有些愣的腦袋,聽到師傅的話更是半天沒反應(yīng)過來。
祁玉起身,捋了捋衣服下擺的褶皺,往門外走去,“這個玉璧要是有就收一下,集齊了可以去看看,我也想見見那睚眥。走吧,不是說來拍賣會的嗎?別遲了?!?p> 看著祁玉的背影,季長空第一次對師傅的過去產(chǎn)生了好奇。
“這些人怎么這么可惡啊?!迸赃叺姆蛾篮莺莸恼f。
“就是,一切的起因都是貪心作祟?!碧K擴附和著。
商立夏也加入討論。
“走吧,師傅走遠了,一會真的遲了?!奔鹃L空招呼了一聲就快步走出包間去追祁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