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季長空就和范昀兩個人去了D市博物館。
當車子快要接近博物館的時候,季長空遠遠的就看見一個人站在博物館門口。那人穿著板正的西裝,看不清面容但是那人明顯是在等他們,而且知道他們的車輛信息。
這樣的人應該不是博物館的人,應該是協(xié)理部這次派來協(xié)助他們的。
這個昨天季長空就知道了。昨天季長空跟其他幾人說了自己的打算。范昀也將這個信息傳遞給了協(xié)理部,因為季長空等人之前都沒有處理過案子,所以第一件案子協(xié)理部安排了人員過來協(xié)助。
季長空還聽范昀說,這個來協(xié)助他們的人是D市所屬的東南片區(qū)協(xié)理部分部的負責人,就這么遠看著,年紀倒是不大,想必是有什么了不得的地方吧。
將車停好,季長空和范昀下車,之前在博物館門口那個人已經朝著他們走過來。
這下季長空看清楚了,來人確實年紀不大,看上去大概三十出頭。
其實這人看面貌差不多是二十多歲,實在是身上板正的西裝和梳得一絲不茍的頭發(fā),仔細看看褲子上甚至連一點多余的褶子都沒有。
“小范先生,季先生。我是這次協(xié)理部安排跟你們對接的李瑋,之前處理博物館事件的小隊就是我們西南分部的直屬小隊,所以這個案件具體的事宜我比較了解?!崩瞵|跟兩人握手,并簡單的介紹了一下自己。
季長空和范昀也禮貌的回禮。
“我已經跟博物館的負責人說過了,我們直接過去就行了他已經在等我們了。”
季長空和范昀點了點頭,一行三人往博物館里走去。
“是李先生吧?”剛到博物館門口,有人就從里面打開門迎了出來。
李瑋上前與那人打招呼。
迎出來的是個穿著職業(yè)套裝的女人,妝容精致,行走間能看出是個干練的人。
“我還真沒想到來協(xié)助我們的是他。這個李瑋也是個奇人,他今年才26。他在修煉上也不是很有天賦,但是管理很有一套?!奔鹃L空聽了范昀的話有點吃驚,之前雖然就看出這個李瑋年紀不大,但是沒想到這么年輕。
范昀看季長空看過來的眼光嘿嘿一笑,又說:“我爸說的,我就是聽了一耳朵。”
那邊李瑋和那個女人簡單的打了幾句招呼之后,就轉身回來了,那個女人也跟他一起過來。
“這位是博物館的文創(chuàng)產品設計總監(jiān),叫蘇文?!?p> 季長空和范昀只是簡單的點點頭,跟蘇文并沒有過多接觸。
蘇文臉上沒有一絲尷尬,而是很自然的和兩人打過招呼之后就離開了。
如果蘇文是個文物修復人員,或者是考古學者季長空可能會感興趣一些。
李瑋帶著兩人往里走去,穿過博物館正堂,又走過博物館的花園。
其實剛走出博物館的正堂大廳季長空就感覺西北方向有一道很不穩(wěn)定的靈能。
從花園穿過,李瑋果然帶著兩人往西北方向走去。
走了五分鐘左右,一座古色古香的小樓出現(xiàn)在眼前。
季長空看著眼前的這座小樓,第一個想法是,“這個樓很精致,也不知道里面有什么,要是里面也能像外面一樣精致的話,可以考慮建一個給師傅。”
建一座小樓,在季長空更加熟練的掌握煉器之后也會變得簡單。
小樓的門沒有關,從門口能看見里面是古樸的裝飾。
但是在季長空眼里這座小樓中充滿了不穩(wěn)定還滿滿都是混亂的靈能元素。
靈能太過混亂,看不出其中的根須。
三人跨過門檻往里走去。
一進門就能清楚的看見一扇屏風,屏風上是玉石相互錯落拼湊成一幅山水畫。
只是一眼季長空就有一種心氣安寧的感覺,仔細看看就發(fā)現(xiàn)這幅屏風的左下角有大范圍的缺失。
很明顯這扇屏風是一個靈器,但在這個屏風上季長空并沒有發(fā)現(xiàn)法陣和煉器的痕跡。
這扇屏風之所以能成為靈器全是因為這上面的玉石材料。
自古就有玉石養(yǎng)人之說,這并不是空穴來風,而是確有其事。只是這類的玉石可遇不可求,對材質要求極高。
季長空沒想到這么一扇屏風就有這么多上好的玉石。
也就因為這樣季長空才更可惜這扇屏風的缺失。
繞過屏風,季長空感覺到一股凌厲的靈能。
仿佛空氣中的溫度都下降了幾度。
之前在外面感覺靈能混亂,當繞過屏風之后才發(fā)現(xiàn)這靈能原來是包含著凌厲的殺機。
也不知道這歌屏風是被人特意放置在這里的還是巧合。
其實屏風后面沒有什么,就簡單的放著一把刀和一副盔甲。
但就這么簡單的一把刀和盔甲季長空卻覺得心驚。
那渾厚的靈能,充滿的冰冷的殺機,仿佛是真的有廝殺正在眼前展開。
由于靈能的渾厚,季長空甚至能感覺眼前刀刀到肉冷兵器戰(zhàn)場。
那種殺聲震天,血氣蒸騰的場景雖未在眼前,但卻有種身臨其境的感覺。
這樣真實的見到季長空才知道之前案件詳細上寫著的關于陰靈身上同時背負著大善和大惡。
真實的看到季長空終于知道那個意思,這樣的人在古代必定是鎮(zhèn)守一方的大將,而且是經歷過無數(shù)征戰(zhàn)的一位將軍。
報告上寫的應該沒錯,殺敵逾百萬。
只是這么看著并沒有出現(xiàn)報告上所說的“身穿鎧甲的身影”。
“你們來了?”
一個人從左邊的里間走了出來,季長空轉過頭就看見一個須發(fā)盡白的老者。
老者穿著一身灰白的中山裝,銀白色的頭發(fā)整齊的梳在腦后,面容已經蒼老但是眼睛卻依然清澈,眼中閃爍著光彩。
如果讓季長空用一個詞來形容,那就是淡泊風清。
就是讓人感覺這個人從骨子里散發(fā)著一種淡泊的意味,就連行動間也感覺著沉穩(wěn)平淡。
“陳館長,來了。這兩位是我們的‘同事’?!崩瞵|笑著走過去。
“這位就是我們D市博物館的陳館長?!崩瞵|將陳館長介紹給季長空兩人。
“您好,我叫季長空。”
“您好,我是范昀。”
看了看兩人,陳館長并沒有因為兩人的年輕而感到輕怠,親切的同兩人打招呼。
大家互相介紹之后,陳館長并沒有直接給他們講述關于事件的細節(jié)。
而是帶著他們從門口的屏風開始一件件的講述這座小樓里陳列著的每一件東西的名字和故事。
這座小樓里遠不止屏風、刀和盔甲,從左邊的里間進去還有別的房間,每一件都存放著各種東西,里面很多都是和刀、盔甲一起出土的文物。
季長空過多或少的能在上面感覺到原主人殘留的靈能。
聽著陳館長一件件的講解每樣東西,讓季長空覺得自己是真真實實的走進了那段血氣翻涌、觸目驚心的歷史。
這讓季長空對陳館長更加刮目相看了,他仔細看過陳館長身上毫無靈力,陳館長之所以知道這些全是因為自身積攢的知識。
這讓季長空很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