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立夏給其他人打了手勢讓他們稍等,自己先行探路。季長空并沒有反對,本來就是打算這次事情以他們?yōu)橹鳎约焊嗟氖窃谂钥粗?,必要的時候出手。
商立夏很快就消失在了通道中,季長空三人在原地等待,季長空暗中施展探尋術(shù)圍繞在商立夏周圍。
沒一會商立夏就回來了,看到商立夏蘇擴和范昀都是松了口氣。
“我看了下,這個通道的盡頭是一個洞穴,洞穴被布置的很……很生活,里面沒什么危險?!鄙塘⑾恼f,“我們一起過去,我在前面帶路?!?p> 大家跟上商立夏的腳步,又走了五六分鐘才到商立夏說的洞穴。
這個通道越臨近洞穴的地方越平整,進了洞穴季長空等人終于知道商立夏說的“很生活”是什么意思了。
這個洞穴和之前那個簡陋的洞穴不一樣,這里也沒有布置成墓葬的樣子,而是布置成一間起居室。
會客室、書房、臥室一應俱全,甚至連洗浴間都準備的很齊全,一應的布置古色古香。
“這是……還有人???”范昀出聲問。
“沒有,這里沒有一絲人煙氣,擺設纖塵不染應該是有咒訣的維持。靈氣波動是從里面的臥室傳來的。我們?nèi)タ纯?。”商立夏說。
季長空、商立夏和范昀往后面的臥室走去,蘇擴沒有跟上,而是在會客室和書房轉(zhuǎn)了轉(zhuǎn)。
季長空三人進入臥室之后有些驚訝,因為這是與將軍墓相關(guān),外面的會客室和書房都是很嚴肅簡潔的風格,但是這個臥室卻布置得很溫馨。
床榻上淺緋色床幔低垂,四角還掛著翠色的香包。
一旁還放著梳妝臺,梳妝臺上放著些精致的小罐,想來應該是胭脂香粉一類的東西。
“這?這將軍是個女人?”范昀疑惑。
季長空和商立夏都沒有回答他,因為就現(xiàn)在看到的來說他們也是一頭霧水。
“靈氣的源頭是床榻,掀起這床幔一看便知?!鄙塘⑾恼f。
商立夏上千,想了想沒有動手而是舉著劍輕輕將床幔挑開。
床幔被挑開,床榻上放著一個長匣,匣子上雕刻著精美的花紋。
商立夏準備將長匣拿過來細看。
“別動!”蘇擴一聲厲喝,飛身上前,一把拽過商立夏的手,將商立夏從床榻邊拉開。
眾人被這一變故嚇了一跳,商立夏有些不明所以但是看蘇擴的表情又莫名的緊張起來,“怎么了?蘇擴你是不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
“嗯,書房那邊的墻上刻著一個故事,被墻上掛著的字畫掩蓋著?!碧K擴說。
“故事?”聽了蘇擴的話大家又折返回書房,墻上的書畫已經(jīng)被蘇擴取下。
仔細看看,著墻上刻著的就是將軍的故事。
故事很簡單,就是三個少年攜手同行,心中理想是扶濟天下,但是連連戰(zhàn)亂,民眾苦不堪言,少年蒼梧從軍,少年蒼皓步入朝堂,少女婕則從凡世隱遁,于山間結(jié)廬專研醫(yī)術(shù)。
蒼梧在一次戰(zhàn)斗中負傷被人追趕只能遁入山林,巧被山間采藥的婕所救。本就是老相識,這次見面又是很長一段時間獨處,時日漸長,二人心中情愫瘋長。后來在一個天高月明的夜晚二人拜了天地從此結(jié)為夫妻,此時的蒼梧心中已沒有了金刀鐵馬踏碎河山的豪情,只一心想與婕長廂廝守。
但是好景不長,本應在朝堂上指點江山的蒼皓滿身是傷狼狽的出現(xiàn)在山間的茅屋外。
原來在二人歡愉的這段時間,外面的世界遭遇大變,家族蒙難,親人早已魂飛天外。
得知這一消息的蒼梧和婕二人心中大震,最終蒼梧還是決定離去為自己的親人討一個公道。
此行兇險,蒼梧放心不下婕,不愿婕與自己一同涉險,所以決定將婕留在山林。
誰知婕心中已經(jīng)打定主意,在第二天兩人啟程后遠遠的跟著,直到快要進城兩人才發(fā)現(xiàn),所以只能將婕帶上。
一路上,三人同行,雖沒了當年那種少年天性,但還是很溫馨。
三人回到已經(jīng)變成廢墟的家門,整個家族已經(jīng)覆滅,剩下的一磚一瓦只要有價值的都已經(jīng)被人搬空。
蒼梧和蒼皓聯(lián)手,步步逼近,眼看著大仇就要得報,誰知他們的身份被人發(fā)現(xiàn)。
懷璧其罪,雖然家門已經(jīng)覆滅但是所有人都覺得他們二人身上還懷揣著巨寶,曾經(jīng)的盟友倒戈相向。
三人狼狽出逃,一路上不斷的受到追殺,蒼梧和蒼皓都傷重。
最后……
最后婕死了,蒼梧和蒼皓殺出重圍。
二人發(fā)下重誓只要自己還活著一日就要殺盡這些人。
故事到這里就結(jié)束了。
很明顯中間被省略很多,最關(guān)鍵的就是為何婕死了,蒼梧和蒼皓就能殺出重圍。
故事的開端大家都以為將軍應該是蒼梧,但是后面的故事發(fā)展,顯然這個將軍到底是蒼梧還是蒼皓還沒辦法確定。
“整個起居室沒有什么不一樣的東西,就只有床榻上放置著的長匣子。我雖然沒有感覺到,但是你們曾經(jīng)說過這個地方是受到一個法陣的保護,但是到現(xiàn)在為止我們都沒有碰到什么法陣。這個長匣我們不能貿(mào)貿(mào)然打開?!碧K擴說,“而且我覺得這個長匣和這個故事有關(guān)系,這個故事應該是整個事件的關(guān)鍵,所以我覺得我們還是先從這個下手?!?p> 蘇擴的話說完,商立夏陷入沉思,顯然,這一路進來雖然自己小心謹慎,但確實沒有遇到什么問題。
原本在還未進入洞穴就能感覺到高階屏蔽法陣,進入洞穴之后反而是什么危險都沒有,甚至連法術(shù)的痕跡自己都沒有感受到。仔細想想,說不定有法陣只是自己被干擾了。
商立夏找了個地方盤膝坐下,靜心凝神,運轉(zhuǎn)體內(nèi)的靈力。
果然,自己周圍好像有一層薄薄的屏障,這層屏障悄無聲息的阻礙著自己的靈力釋放。
商立夏調(diào)動全身的靈力于一點,用力沖破屏障,以點破面,雖然有些吃力但還是成功了。在屏障破碎的瞬間商立夏感受到了這個屏障復雜,確實如季長空所說要不是時間久遠,靈能下降,陣法受到削弱自己想要破除屏障可不會這么簡單。
屏障破除之后商立夏起身,又動用靈力查看了四周。
“床榻上的長匣果然被設下了禁制?!鄙塘⑾膶㈧`力收回體內(nèi),一抬眼看到墻上刻著的字,眉頭皺起?!斑@是?”
蘇擴問:“怎么了?”
“在這些文字后面還有字,只是被術(shù)法遮掩起來了。”商立夏說,“看來故事里那些沒有說的事應該在這里了?!?p> 說完商立夏回頭看了一眼季長空,“長空,你應該是早就知道了吧,為了給我們實踐的機會一直沒說,演的不錯啊。”
季長空笑了笑沒說話。
他也是剛剛才知道好嗎?商立夏說的那個屏障他沒有感受到,之前他還將自己的靈力放到商立夏身上,半點沒有受到影響。至于床榻上的長匣,是有陣法,但是陣法沒有傷害只是讓人打不開而已。這個起居室真正的危險是在床榻下面,那里充滿了暴虐的氣息。
季長空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穿的衣服,穿習慣了再加上師傅給做的衣服實在太多了,現(xiàn)在自己出門總是隨手拿一件道袍穿上。不用多想,自己之所以沒有受陣法影響靈力是因為師傅給做的這個衣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