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撲簌迷離
“黃毛在醫(yī)院里,吊的點滴被注射了毒物,初步懷疑是某種神經(jīng)毒劑。”
聽到武斌的話,我心里一涼。
這可不是小說,什么絕世奇毒招手就來。我平時聽到的毒物,也就是敵敵畏之流。
神經(jīng)毒劑,這可是殺手專用。
“我認(rèn)為你的這個直覺也是正確的?!蔽浔笸蝗徽f,“這樣猜測:黃毛被某人攛掇來殺你,不成功又被抓了。背后的人害怕警察追查到,就把他給殺了。”
這個猜測雖然簡單直接,目前來說卻也最有可能。
黃毛的案件還在分局,武斌不能直接插手,現(xiàn)在只能先等初步調(diào)查結(jié)果和尸檢報告。
所以,他依然留了下來。
技術(shù)人員很快就到,打了聲招呼后,我和武斌就先下樓。
一來在那里也只是礙手礙腳,二來現(xiàn)在已經(jīng)下午三點多了,我們都還沒吃東西。
還有,有些話我想單獨和他說。
剛下樓,就看到早餐店的老板在大堂外坐著,見到我立刻迎了上來。
“你找我?”我有些驚訝。
他點點頭,又看了武斌一眼,示意我們借一步說話。
將我們領(lǐng)到他的早餐店,見到還有饅頭豆?jié){,我們就順便吃了。
這里已經(jīng)打烊,剛好清凈可以說話。
“今天一大早,天還沒亮,我在店門口揉面,看到......”他神神秘秘地說,頓了一下,又先轉(zhuǎn)到另一個話題,“你昨天不是問我有沒有見到什么鬼鬼祟祟的陌生人嗎?今天就注意了一下,果然我看到了?!?p> 我和武斌互視了一眼,又看向前者,聽他繼續(xù)說了下去:“我一眼就覺得那不是個好人,就跟上前去?!?p> 聽到這里,我內(nèi)心一抽,心想,你是怎么活到現(xiàn)在的,就敢這么跟去?
沒想到接下來的話簡直驚掉了我的下巴。
“那個人功夫不錯,被我打傷之后,還能跑得掉。”他說著還嘆了口氣,“幾年不切磋,功夫有些生疏了?!?p> 我一口饅頭粥差點就噴了出來!
你這樣還是個武林高手?
反倒是武斌一臉平靜。
似乎這個高手早就看出對方的行藏。
“你天天揉面,難道練的是太極?”我忍住震驚,問道。
“楊氏太極,楊克勤?!彼?,行了一個十分標(biāo)準(zhǔn)的江湖禮。
我:......
原來還是名門之后,怪不得這么厲害。
行完禮,他依舊云淡風(fēng)輕,接著剛才說了下去:“他的功夫沒有套路,但是每一招都快狠準(zhǔn),只傷要害,看得出是多年實戰(zhàn),而且拳帶殺氣,手下肯定出過人命。”
我翻出手機相冊,將那天在公安局拼的圖像找出,放給這位隱世高手看,問他是不是這人。
他點了點頭:“就是他,一直吊著雙眼?!?p> 吊眼男肯定是沖著黑色木牌來的,只不過木牌一直被我?guī)г谏砩?,就藏在背包里?p> 那么問題來了,他到底是怎么知道我的住址的?
“你傷他重不重?”武斌這時問道。
“雖說習(xí)武之人當(dāng)以強身健體為宗旨,切不可隨意傷人。不過我見那人非善類,就隨手教訓(xùn)了他一下,應(yīng)該被我打斷了幾根肋骨,內(nèi)傷也不會輕?!?p> 楊克勤扶了一下眼鏡,一本正經(jīng)地說。
我扯了扯嘴角,不知應(yīng)該是笑還是不笑。
讓警方都一時無力的吊眼男,竟然被這個麻桿一樣的早餐店老板隨便教訓(xùn)了一下,就打成重傷?
武斌也是一臉無奈,不過看向楊克勤的目光,變得有些火熱。
我拍了拍武斌的肩膀,用眼神跟他說:我覺得你不是他對手,還是算了吧。打警察的罪名,他可擔(dān)不起。
楊高手一臉茫然。
我哈哈一笑,然后回到剛才的話題,對武斌說:“那個吊眼男既然被楊老板打成重傷,在這方面可能會有線索也不一定?!?p> “嗯,這個我知道,待會就親自去查?!彼c點頭,說著話鋒一轉(zhuǎn),“你是不是有什么話要對我說?”
我把夜市里出來阻止我的那個光頭說了一下,讓他看看能不能查到什么。
黃毛死了,警察或許會查到光頭身上,但是如果不重點照顧,說不定會錯過什么。
“你今晚還要去擺攤?”他若有所思,問。
“沒意外會去。”吃了一個晚上的癟,怎么可能忍得住,必須要回去找場子,如何也要勻出去幾件。
雖然,現(xiàn)在我又有點錢了。
“那我抽時間和你一起去?!蔽浔笳f,“這樣說不定有收獲。”
我想了想,覺得有道理,如果真的還朝我下手,正好逮個正著。
吃完說完,我們就告辭離開。臨走時武斌讓楊老板在店里等一下,待會有警察和他補錄口供。
我也沒問老板他堂堂一個功夫高手怎會在這里揉饅頭賣早餐。
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而我又不八卦,相反,我一直都是個話不多的人。
不然,也不會認(rèn)識幾年,我連他的名字都沒問過。
武斌打了個電話,說明情況,然后告訴我說,市局已經(jīng)決定并案。
這時刑偵的技術(shù)人員正好勘察完現(xiàn)場,我的房間也就撤去了警戒線。
不用武斌建議,我也決定暫時不住回這里,反正有錢了,找個便宜的小旅館湊合一下。
我到小區(qū)的數(shù)碼商店里,買了個微型的監(jiān)控探頭,連上家里的網(wǎng)絡(luò)藏好之后,隨便收了幾套衣服和洗簌用品塞進(jìn)一直背著的包,就將門反鎖,下去和阿勇打聲招呼,讓他多留意一下。
最后到楊大高手那里,這次互留了電話,以便有什么事可以隨時聯(lián)系。
我出了小區(qū),坐公交車去以前去過幾次去的一家咖啡館。
時間還早,瑰夏店里沒開門,而且,現(xiàn)在我也不敢貿(mào)貿(mào)然去她那里。
不然,我就干脆直接去找間旅館住下了。
雖然說那個吊眼男已經(jīng)被重傷,短時間內(nèi)可能不會再出現(xiàn),可是,攛掇黃毛來殺我的人呢?
按照猜測,他很可能就是讓殺手毒死黃毛的人,或者他就是殺手本身。
那么如果這個人真的存在,為什么又要和我一個普通小市民過不去呢?
總不會......其實我是某位跨國集團公司、百億資產(chǎn)的繼承人?
一直被藏在民間磨礪,現(xiàn)在差不多到了回歸集團、強勢掌控百億資產(chǎn)、成為霸道總裁的時候。
于是,有人眼紅了?
公子寧十三
哈哈,這當(dāng)然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