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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鬼市擺地?cái)偰菐啄?/h2>

第九十一章 酒吧偶遇

  “哥們,我叫你哥了行不,你罵歸罵,干嘛還哭啊。我最煩別人眼淚,美女還好說,一大老爺們在我面前哭,我會忍不住揍過去的?!焙樾滦憧嘀鴱埬?,明亮的雙眼卻是瞇了起來。

  “滾蛋!”我呵斥一句,用手擦干不知多少年都沒主動流下的珍貴淚水。

  都說男人是泥巴,那我是黃土高原來的!

  我一口將剩下的冷咖啡喝盡,平復(fù)下心境后,紅著眼看他:“知道我為什么跟你啰嗦這么多嗎?”

  洪新秀唇紅齒白,幾無異于男生女相,看久了我就想揍他,此刻靜等他搖頭。

  他只怕早就看出了我的企圖,連連點(diǎn)頭,舉杯說道:“我知道,哥你這是關(guān)心我,感激自在此杯中,弟弟干了!”

  干你個鬼!

  我狠狠一擂實(shí)木的吧臺,疼得我齜牙咧嘴,順勢起身,用猙獰掩飾尷尬:“少特么在老子面前裝單純,也就情人眼里出傻子。

  “洪新秀,我告訴你,你不是一直想套路我,想讓我進(jìn)那個什么狗屁鬼市之門嗎,老子現(xiàn)在就撂下話來,你把自己的事情整明白了,鬼市之門,不要說你區(qū)區(qū)一個洪家,就是天皇老子來了,我想進(jìn),他也阻擋不了?!?p>  “而你,想和我結(jié)盟,就讓我看看你的魄力,免得到時候老子挖的坑,被你給帶下去!”

  我是個實(shí)誠的人,一般不說大話。

  現(xiàn)在的我話說得大了些,也是為了拯救面前這個溫室里的白癡花朵。

  “好好看著我朋友?!蔽业闪怂谎郏娃D(zhuǎn)身離開。

  只聽他在后面嘟囔:“這還沒喝酒呢,就比我還醉。”

  出了老宅子,我給佟彤回了個電話。

  剛才和洪新秀說話期間,她響了我手機(jī)好幾次。

  難道是查到了我的身份證地址?

  “喂,關(guān)俞,我今天和那死老頭從陳家祠回來,問了陳家祖靈,說陳隊(duì)的人魂確實(shí)丟了,但是不在祠堂里?!?p>  聲音背景有些吵,佟彤吼著,聽起來心情很差,還帶著醉意。

  “死老頭剛剛開了壇,招魂招了一個晚上,也沒、也沒結(jié)果,你說他、他是不是又想騙我錢?”

  越說越糊涂,這是醉人還是醉事?

  “你在哪?”我皺著眉頭問。

  “喝酒呢,快過來,老娘沒、沒錢!”

  越吼越大聲,吃霸王餐都這么中氣十足的,我還是頭一次見。

  她在本市著名的一條沿江酒吧街,跟著導(dǎo)航,我開車就奔了過去。

  我不喝酒,這輩子迄今為止就去過一次酒吧,恰巧,就是這里。

  哦,跟現(xiàn)在一樣,是來接人的。

  這條有著異域風(fēng)情的酒吧街就在白鵝潭邊上,和白天鵝賓館一水之隔,風(fēng)景獨(dú)好,巔峰時有著七八十家酒吧。

  這兩年雖然逐漸落寞,但是午夜時分,仍然非常熱鬧。

  佟彤喝“霸王酒”的是一家清吧,就在大風(fēng)車邊上,舊式的紅磚樓建筑,和大風(fēng)車另一邊的又橘又黃的西式建筑本來不怎么搭噶,不過此時燈紅酒綠,霓光閃爍,倒是你儂我儂,不分彼此。

  推門進(jìn)去,迎面就見到中空大堂的一樓小舞臺上,有個戴著粉紅色帽子的白裙子文藝女青年抱著木吉他,坐在高腳凳上彈唱,慵懶低啞的嗓音,徜徉著《夢一場》,聽得全場安靜下來。

  所謂的清吧,這個時候就只是不蹦迪的酒吧,一般情況該吵吵還是吵吵。

  燈光雖然昏暗,不過頭頂上方的旋轉(zhuǎn)燈,忽悠著忽悠著,我沒花多長時間就找到了那個頂著一頭短碎的黑衣女神探。

  正趴在吧臺前發(fā)酒瘋呢。

  看著吧臺后的男酒保一臉驚恐的神情,以及左右空蕩蕩的位置,我腦補(bǔ)了一下剛才的情況。

  果然,應(yīng)該擔(dān)心的不是她,而是她旁邊的可憐人。

  我在酒保崇敬和同情交雜的目光下,在她旁邊的位置坐下。

  點(diǎn)了杯果汁,我問酒保:“報(bào)警了嗎?”

  酒保一臉懵,不知道怎么回答我的話。

  “有人發(fā)酒瘋、吃霸王酒,你還不報(bào)警,這不是等老板抽嗎?”我刻意在趴著桌子呢喃的女神探耳邊,提高音量說。

  “誰!誰報(bào)警,我就是警察!”佟彤猛地坐直身體,目光如電,掃射一圈。

  “哦,你來啦,怎么這么久!”她見到了我,馬上清醒了大半,卻是一臉不快。

  我:……

  說完,她就把我丟開,朝著已經(jīng)明白過來的酒保喊道:“再來一打啤的!”

  酒保見到有“凱子”來了,立刻換上一臉笑容。

  “你剛才打人了?”我見她不再裝醉,就問。

  “沒啊,可能不小心露了槍吧。”她拍拍腰間。

  我給她豎了個拇指,表示十分佩服。

  啤酒轉(zhuǎn)眼就上,是用外面那條江取名的牌子。

  “這一輪經(jīng)理請,兩位盡興。”

  “不用?!蔽页票]揮手,拒絕了這莫名的好意。

  酒保一臉驚訝地看著我,但見我這么堅(jiān)決,只好點(diǎn)頭離開。

  “經(jīng)理請酒你都不喝,是想砸場子?”佟彤扯開一個鋁罐,睨著柳葉眼,大口慣了半瓶,這才不懷好意地問。

  酒吧我以前都沒正式正式呆過,知道個鬼規(guī)矩啊。

  我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問:“剛才你怎么不吱聲?”

  “人家看的是你的面子,我小小一個人民公仆,怎么好吱聲?”她勾起嘴角反問。

  我不覺有些頭大,不過,我反正不撈這行,有今回沒下次,拒了就拒了。

  沒想到,這時酒保又走了過來,畏畏縮縮地說:“小爺,經(jīng)、經(jīng)理說了,是他小、小氣了,今晚您、您的所有消費(fèi),都算、算他的?!?p>  “你經(jīng)理叫什么名字?”這擺明是認(rèn)識我的了。

  酒保還沒回答,舞臺區(qū)突然就鬧了起來。

  我轉(zhuǎn)身去看,就見到三個一身酒氣的年輕人上了舞臺,想著對剛剛唱完幾首歌的粉帽女文青動手動腳。

  兩個同臺的樂手沖過去阻攔,頃刻就扭打在了一起。

  我瞥了一眼身旁的正義化身,卻見這妮子還在捏著罐子猛喝,一臉平靜。

  “不急,這里有的是看場子的,輪不到老娘出手?!彼枚亲永锏木葡x子就看出了我的想法,將空罐子捏扁,直接用手背擦干凈嘴角,悠悠地說。

  女文青的粉紅帽子在沖突中被打落,露出了一張秀氣干凈的臉龐。

  我騰地起身,往前跨了幾步,隨手抓起旁邊桌上啤酒樽,隔著老遠(yuǎn),狠狠地砸在了那個動手打掉粉紅帽子的年輕人的腦袋上。

  精準(zhǔn)得連我自己都不敢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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