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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鬼市擺地?cái)偰菐啄?/h2>

第一百零七章 命犯鬼市

  還沒翻開本子,手機(jī)再次振動起來,嚇得我直接跳起!

  見電話是洪新秀打來的,我才算松了口氣,沒有落下“手機(jī)恐懼癥”。

  “喂,洪大少,您的消息很及時啊,不發(fā)曹操不來?!?p>  我雖然沒埋汰他的意思,不過這小子應(yīng)該確實(shí)是“五行缺罵”,遇著了他,我不懟兩句總覺著心里不安。

  聽見我無礙之后,他松了口氣:“還好趕上了?!?p>  “馬老板是你叫來的?”

  這事我不太意外,答案無非兩個,要么是他,要么是鬼市,而從某個方面來說,洪家也代表著鬼市,所以是誰無差。

  我想問的其實(shí)是:“馬老板是什么人,怎么這么厲害?!?p>  簡直無法用“功夫高手”來形容他了。

  “那是誰?不認(rèn)識,可能是鬼市隨便派的高手吧。”洪新秀想也不想就說。

  “不過你沒事就好,龍飛花既然被盯上了,要是還不灰溜溜離開,那我們本地道上在全國人民面前都抬不起頭。”

  “你也不必在意,這是鬼市處理那些不守規(guī)矩的過江龍的應(yīng)變機(jī)制。”

  聽到這里,我差不多明白了。

  沒心情和他多說,道謝一聲,我就掛斷了電話。

  這時,才凌晨三點(diǎn)鐘。

  今天是六月份最后一天,此刻鬼市才正式開市。

  想來馬老板今晚應(yīng)該不會來擺攤了。

  我突然想起在巷子里遇到活死人的那天,當(dāng)時馬老板能夠看出的不妥之處,難道是靠著自己的真本事?

  那我還真誤會了,改天必須去他攤子上送點(diǎn)水才上道。

  一邊想,一邊猶豫要不要收攤回去睡大覺。

  我懷疑自己最近命犯鬼市,每次來都沒好事——哦,不對,至少遇到了傅苡萱。

  想想心情好了一些,決定還是再待一會。

  但愿待會來個正常人——不!只要正常,是不是人都無所謂。

  今晚還真是冷清,左右望著能見著的地上燈火,除了我,只有遠(yuǎn)近三五盞搖曳的燭光。

  明火?

  對啊,七月份,整個鬼市都必須要用明火。

  白蠟燭白燈籠,透明的油燈也可以。

  聽貴叔說,電燈會影響他們的情緒。

  而且跟科學(xué)有關(guān),本著和封建迷信勢不兩立的立場,所以禁止用電,到時候就連路燈也是不亮的。

  我當(dāng)時問他,那要是抽煙呢,也不能用電火石的打火機(jī)?

  貴叔笑瞇瞇地說:“如果不怕被拍肩頭借火,那就隨便抽?!?p>  拍肩頭!

  我當(dāng)時就覺得渾身一冷,那些存在,一巴掌拍下來,還不把人肩頭的火拍滅?

  還好我不抽煙。

  終于陸陸續(xù)續(xù)有幾個人影出現(xiàn)了。

  見到不全是孤單一個忽然出現(xiàn),而且有些還不時窸窸窣窣在低聲說著什么,我心里狠狠發(fā)誓:這次要還不正常,老子以后干脆就不來了!

  不過,這些人對鬼市陰森森的氛圍的興趣,明顯比地?cái)偵系呢浺?,看來又是組團(tuán)來探險(xiǎn)的。

  居然還有帶相機(jī)的!

  難道就不怕把新朋友帶回家?

  我看著那頸肩掛著相機(jī)的傻妞,今晚的臉第三次綠了。

  因?yàn)檫@傻妞我何止是認(rèn)識。

  林曉琳。

  她的一雙大眼也不含糊,馬上就發(fā)現(xiàn)了我。

  也是,站在她那個位置,能勉強(qiáng)看清的攤子,也就我這一個了。

  她裝模作樣地在我的攤子前蹲了下來,一件件翻著。

  我看了一眼她的身后,眉頭不禁一皺。

  “老板,你們這副表情,真的有生意嗎?”她明顯一直在用那雙難得一見的月亮眼在偷瞄我,瞬間就發(fā)現(xiàn)了我的神情變化。

  “你那只貔貅玉佩呢?”我沒心情和她演戲,直接肅著臉問。

  “在這兒呢?!彼龂樍艘惶?,手忙腳亂起身,在牛仔七分褲的淺兜了翻了起來。

  林曉琳臉色一慌:“對不起,老大,我忘帶了。”

  我示意她過來,然后摘下大葉紫檀手串給她戴上。

  “坐著?!蔽覜]好氣地看了她一眼。

  “哦?!边@個倔丫頭似乎察覺到了什么,聽話地緊挨著我坐了下來。

  感受到她身上顫顫巍巍的,我笑著問:“林大記者,你現(xiàn)在怎么連文化板塊都跑了,大半夜的來這里采訪本地文玩市場的發(fā)展現(xiàn)狀?”

  她打了個噴嚏,苦著臉說:“老大,你就別取笑我了,一坐下來就好冷?!?p>  我見她抱著雙臂,用手掌不斷地摩挲著,淺麥色的皮膚上起滿了雞皮疙瘩,只好伸手探過她的背,把她攬了過來。

  她吸了吸凍得發(fā)紅的鼻子,一臉尷尬地傻笑起來。

  “你笑得這么傻,只會把客人都嚇跑?!?p>  我嘴上揶揄著,目光則看似在往來的稀疏人群中游移。

  實(shí)際上,卻是有意無意地落在攤前那個他們都看不見的身影上。

  一張像世界地圖一樣展開的臉。

  如果大家在菜市場看見案子上擺成的兩瓣豬頭,應(yīng)該能更直觀地了解這句話的意思。

  只不過,那只豬頭不是切割的,而是從高空墜下的。

  可見它的慘烈。

  也就我現(xiàn)在能裝作看到的是一團(tuán)空氣。

  一邊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直到終于有其他人來到攤前。

  來人是一個精壯的男子,精氣很足,被他身上的人氣一沖,那個將眼珠子吊到臉頰上的平攤臉終于呆不下去,飄逝消失。

  精壯男子挑中了我之前在“過江龍”鬼市里搭的那塊田黃胚章,竟然拉出了五千塊錢的價格。

  這真是我貴人啊。

  “好了,總算開市了?!蔽宜闪丝跉?,抽出三張連號的嶄新紅色毛爺爺,遞給林曉琳,“這是你的提成?!?p>  新鈔可以辟邪,從某種意義上,和符紙的作用一樣。

  污舊破損了自然不起作用。

  最重要的是它們剛才的主人身上陽氣旺盛,就像火一樣裹在了它們身上,等于是將它們加持了一遍,在火熄滅之前,應(yīng)該能讓一些陰邪退避。

  又過了一會,見林曉琳臉上的蒼白色褪去,我就招呼她收起攤子。

  “這么早?”

  “你不知道我們這一行有句話叫做,一月不開張,開張吃三年?”我半真半假地說,“這筆錢不多,但是花個三天應(yīng)該是沒問題的?!?p>  說完,我就想起明天還要設(shè)譙擺宴,請路過的兄弟姐妹們大吃一頓。

  現(xiàn)在物價飛漲,五千塊錢,明顯不夠,不由心虛起來。

  “老大,剛才是不是......”出了鬼市區(qū)域,林曉琳欲言又止地問。

  “是什么?”我一臉疑惑。

  “有、有那個?”她咽了咽喉頭,感覺好像又有些冷。

  “你說鬼???”我嗤笑一聲,訓(xùn)斥她說,“林大記者,你好歹是堅(jiān)定的馬克思主義工作者、先鋒隊(duì),怎么能相信這種封建迷信!”

  “真沒有?”她的月亮眼狐疑起來,看著我半信不信。

  我屈指輕輕敲了一下她的腦袋:“走吧,你再怎么轉(zhuǎn)移話題,也逃不了要請我吃東西?!?p>  嘴上說得輕松,心里卻不減沉重。

  先是龍飛花這個“過江龍”無視鬼市的規(guī)矩,試圖“強(qiáng)買強(qiáng)賣”;緊接著又有橫死之鬼,竟敢明目張膽地在里面拉替身。

  我的直覺告訴我,這是要開始不太平的節(jié)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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