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金色傳說
亮!
非常的亮!
金燦燦的亮光亮閃閃的耀滿寧峰的視野,不過這一切顯然都只有寧峰才能看得到。樓上樓下的貴賓來客們卻是毫無反應(yīng),雖然他們的目光也都集中望著拍賣高臺之上。
此刻,那花白胡子老者已然拿出了要拍賣的珍寶,是一捆畫卷。隨著畫卷的緩緩攤開,頓時里面畫像也漸漸呈現(xiàn)在眾人的眼前。
畫的是飛瀑流泉,落入寒潭之中濺起一朵朵水花。在潭邊一窈窕女子立身于巖石之上,凝望瀑布,一身輕紗白衣如雪。似有山風(fēng)輕輕掠過,衣袖飄動,飛揚的青絲在空中畫著優(yōu)美的弧線。浩浩乎若廣寒仙子謫落凡塵,整個畫面的意境非常的飄逸仙然!
“好美啊,這誰畫的?莫非是畫圣吳云子的畫作!”
“嗯,天下間也只有吳云子大師能有此等畫功!”
周圍人群交頭接耳議論紛紛,驚嘆不已。
“呵呵,想必很多人都在猜測這是不是畫圣吳云子的畫作!這張《仙女圖》的畫功堪稱鬼斧神工,栩栩如生。而當今整個天下能畫出這般渾然天成意境的恐怕也確實只有畫圣吳云子大師了!”花白胡子老者一手拿著畫卷,一手撫須笑道:“但是很遺憾地告訴各位,此畫并非出自吳云子大師。我們?nèi)f寶樓也曾榮幸邀請到吳云子大師,畫圣見到此畫后也是嘆為觀止,甚至直言自己畫不出這等水準!”
“只能說天下之大,能人異士當真是臥虎藏龍!這卷《仙女圖》雖然出自無名氏之手,但其畫功水準之高是無可置疑的!”花白胡子老者沉吟道:“現(xiàn)在這《仙女圖》開始拍賣,起拍價一千金,每次加價不得少于一百金!”
《仙女圖》的畫功顯然征服了許多人,雖然創(chuàng)作者不知是何人,但其起拍價和書圣華曦的《登太阿山》竟是一個級別,同為一千金起步,而且現(xiàn)場反應(yīng)也非常熱烈,很多人已經(jīng)開始出價了。
“一千三百金!”
“一千五百金!”
“雖然看不到正臉,但這仙子真漂亮,孫爺我出兩千金!”
“兩千一百金!”
“我出兩千二百金!”
“這畫水準不低于吳云子,買回去準沒錯,兩千三百金!”
“奇怪,此畫好像能調(diào)節(jié)心境,怎么看了一會兒似乎非常舒心,寧靜祥和。這是真的還是錯覺?不管了,先買回去吧!兩千五百金!”
“兩千六百金!”
“兩千七百金!”
……
價格節(jié)節(jié)攀高,雖然每次加價都不多,大家似乎都很謹慎,但神奇的是出價的人非常多,價格攀升到了五千金后,竟還有不少人在出價。
此刻,樓上三十九號包廂貴賓房內(nèi),在寧峰的視野中,那幅《仙女圖》卻是散發(fā)著耀眼的金光,流光溢彩,閃閃發(fā)亮。
隨著默念查看,頓時一行行亮金色的文字浮現(xiàn)在了寧峰的腦海中——
【山河圖,年份未知,類型未知,品級未知,買下它】
顯然這幅畫的真名應(yīng)該叫《山河圖》,只是拍賣行以畫中女子為命名叫《仙女圖》。名字不重要,拿到手才是最重要的。
看了又看,寧峰震驚過后,整個人心潮澎湃,恨不得御劍沖下去直接動手奪走。不過能文斗的事情,確實沒必要采用武斗那么激烈的手段。再忍忍便是了,反正畫就在那,又跑不了!
“竟然是金色機緣,白藍紫橙金!不出所料這金色應(yīng)該是最高機緣了吧。待會弄到手后,得好好研究下這《山河圖》究竟是何物!”寧峰心中暗道。
機緣按品級分為白藍紫橙金,白色普通機緣,藍色上等機緣,紫色稀有機緣,橙色絕世機緣,而金色則已然可以稱之為傳說級機緣了。
此刻,下方的《山河圖》拍賣價已然過了六千金,競價的人數(shù)頓時又少了許多。畢竟只是收藏價值的畫卷,和書圣華曦的字跡《登太阿山》一個性質(zhì)。在人們的眼中終究不如七星劍這等實用型的寶劍重要。
不過這《山河圖》顯然要比《登太阿山》要受歡迎的多,過了七千金后竟然還有三兩個人在競價,那價格跟蝸牛似的一點一點往上挪。
這沒完沒了的,寧峰也等得不耐煩了,當即直接沉聲道:“一萬金!”
下方‘唰’的一下,頓時一下子安靜了下來,那出價的三兩個人立時沒了聲音。
“好,三十九號包廂貴賓出價一萬金,還有沒有更高的?一萬金一次,一萬金兩次,一萬金三——”花白胡子老者正要敲下小金錘時,忽然——
就在這時,樓上五號包廂響起了一道聲音,“一萬兩千金!”
此刻,三十九號包廂內(nèi),寧峰不禁眉頭一皺,靈識迅速掃蕩開來,一圈圈無形的波動直接籠罩向?qū)γ娴哪莻€包廂貴賓房。
只見五號包廂內(nèi)忽然有著兩名年約二十來歲的男子,坐在座位上的那個身穿蟒袍,丹鳳眼、鷹鉤鼻、氣勢迫人的顯然是主子;另一個腰佩長刀站立一旁的看樣子應(yīng)該是他的護衛(wèi)仆人。
“鄭東,我們還有多少銀錢?”蟒袍男子沉聲問道。
“殿下,那七星劍太貴了,再加上其他兩件,我們已經(jīng)花去了五萬金了!現(xiàn)在大概還剩下兩萬兩千金左右!”那護衛(wèi)鄭東恭敬答道。
“嗯,那肯定夠了!一幅畫而已,不過這《仙女圖》本王非常喜歡,哪怕兩萬兩千金都砸進去也——”蟒袍男子話剛說一半,就在這時。
“一萬三千金!”
對面的三十九號包廂卻是傳出了報價聲。
蟒袍男子不由眉頭一皺,臉色露出不愉之色。
“殿下稍安,我們還有兩萬兩千金,而且在這帝都相信沒人敢得罪殿下您,這事交給卑職處理就好!”那護衛(wèi)鄭東當即朝對面包廂沉聲道:“對面的朋友,我家主子乃是十三皇子冀王,可否給個薄面——”
“兩萬三千金!”
三十九號包廂再次傳出了冰冷冷的報價聲。
“混賬!”蟒袍男子勃然大怒,‘砰’的一聲,直接砸掉了手中的茶杯,怒道:“那人是誰,存心跟本王過不去么!竟然敢跟本王搶東西!”
“息怒,殿下息怒!此人太不識相了,確實可恨,不過我們現(xiàn)在手頭現(xiàn)銀不足,這幅畫不如就——”
“這幅畫本王還真要定了!”蟒袍男子寒聲道:“鄭東,你立刻回府內(nèi)再取五萬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