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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梳逍遙傳

第四十八章 父母雙亡

玉梳逍遙傳 逐水風(fēng)流 2047 2019-12-08 17:00:00

  若初心有所動,回頭握住元僖的手,心中愛恨糾纏,在沒有幾分把握的情況下,她自言自語亦對他耳語,“趙元僖,這一次,恐怕真的在劫難逃了??刹还芙Y(jié)果如何,你是天生的王者,不應(yīng)該這么丟了性命。如果,我們這次真能渡過難關(guān),或許,我該放下了?!?p>  李忠備齊藥材,若初吩咐大家按照份量熬毒,并進(jìn)行一些簡單的提煉,很快兩碗藥被熬制完成。

  若初握起那根毒箭,咬牙刺穿自己的胳膊。

  李忠大驚失色,“姑娘,這是做什么!”

  若初忍痛回答,“這個毒,我也不確定能不能解。如今藥已完成,卻只能以毒攻毒,我不確定這兩碗藥是不是真的有效,必須要先試毒!”

  李勇聽聞,立即拔出毒箭,“不行,姑娘要救殿下,即便要試毒,也應(yīng)該我來!”

  “聽我說!”若初打斷他的魯莽,“我是醫(yī)者,只有我親自來試,才能親身判斷藥性和藥效,用量和配方,我還要繼續(xù)斟酌,你們誰也替代不了。把藥給我!快!”

  李忠與李勇互對無奈的眼神,將藥端給若初。

  若初謹(jǐn)慎喝下,半個時(shí)辰后,再喝第二碗。

  李忠面色焦慮凝重,李勇不忍直視,只能出門鎮(zhèn)守大門,保護(hù)房中一切。

  可是,若初的運(yùn)氣沒那么好,一個時(shí)辰不到便面部抽搐,黑血沖鼻。

  李忠淚眼下跪,“姑娘,姑娘千萬不能有事啊!”

  若初強(qiáng)撐著道,“這藥方不對,但我現(xiàn)在還沒死,證明方向沒錯,一定是用量和配方還有問題。你聽我說,將其中幾味,去除一半的用量,再來!”

  “姑娘!”

  趙元僖一口血噴出,若初憤然將新方子丟給他,“快去!”

  李忠只能依言而行,很快第二服藥送煎端來,若初二話不說,拿起一飲而盡,不到半刻鐘,體內(nèi)的毒素得意暫時(shí)的壓制,她點(diǎn)點(diǎn)頭,“這個應(yīng)該沒錯,快去給殿下服下!”

  李忠趕忙照辦,若初又叮囑他,“半個時(shí)辰后,藥量減半,再喝第二服,記住兩個時(shí)辰后,藥量再減半,再喝第三服。三服下去,殿下,應(yīng)該,就,沒事,了……”

  之后的事,她就完全不知道了。

  雖然試毒成功試出了解藥,可因之前用錯了份量,若初已身中好幾種劇毒。這幾種不同的毒素在體內(nèi)融合,相互抵沖,又各自融合,最終使若初口鼻黑血不止,渾身疼痛不亞于之前的四十杖刑。

  她也知道:這次,很可能真的沒有生還的機(jī)會了。

  若初再次睜開眼睛,已經(jīng)是幾天之后的事了。

  若塵與趙元僖守在床前,個個心思沉重,焦慮疲憊。見她醒過來,忽又滿血復(fù)活,個個欣喜若狂。

  若初抽動嘴唇角,只覺舌頭僵硬,口干難忍。

  若塵端水來喂她喝了幾口,才覺得舒服許多,又驚喜又意外,“我竟然又挺過來了?!?p>  若塵不解其意,“長姐,你為什么說‘又’?。俊?p>  若初自知失言,不由得輕瞄了一眼趙元僖,他也舌頭打結(jié)似地掩飾道,“醒過來就好,醒過來就好?!?p>  兩年多不見,若塵已經(jīng)出落出大人模樣,比若初都高挑許多,身板也硬了不少,看來自小習(xí)武已有所成就。

  若初正欣慰親人相見,猛然注意到若塵身著的素服,慌忙強(qiáng)撐著爬起來,“若塵,你怎么,母親呢?她……”

  若塵微微低頭,嗚咽之聲將她從山頂一腳踹入萬丈深淵,“母親,她,已經(jīng)去了?!?p>  仿佛最后一根希望的稻草瞬間粉碎,若初所有的悲痛都化作眼角的淚水,奪路滾滾而出,“不,不,我要……”

  她沖下床,被元僖拉住,“若初,冷靜點(diǎn),你才剛剛解毒!”

  “你放開!”若初顧不得尊卑儀態(tài),想推開他,卻因渾身酥軟無力,怎么也推不開,只能像個鬧事的孩子在他懷里又捶又打,涕淚縱橫,“放開我,我要見母親,我要見母親!”

  “若初!”趙元僖無法讓她冷靜,只能站在那里,任我捶打。

  若塵無奈上前,“長姐,你不要這樣。父親,為解你的毒,也已經(jīng)操勞好幾日,剛剛才去休息。你這樣,會吵著他的?!?p>  若初只能強(qiáng)忍冷靜,捂住自己嘴不再鬧騰,卻架不住從內(nèi)而發(fā)的悲痛,憋得她戰(zhàn)栗不止。

  元僖心疼地?fù)硭霊?,“若初,我知道你心里難過??墒?,你一定顧好自己?!?p>  若初悲憫難耐,李忠忽然匆匆闖進(jìn),“殿下,不好了?!?p>  “又怎么了?”

  李忠瞅著若初兩姐弟,支支吾吾,欲言又止,最終無奈跪下,“老奴方才奉命去給張夫人置辦祭祀用品,可到了靈堂,卻發(fā)現(xiàn),張老先生他,他,他……”

  若初頓覺內(nèi)心一陣抽搐,要解自己的毒,可能的方法只有……,她不敢多想忙沖上來問李忠,“我父親怎么了!你說啊!”

  不等李忠說出來,倆姐弟已經(jīng)沖出房間,沖入母親靈堂,扶在棺材旁,卻見張清穿戴整齊,與張夫人共睡一副棺木,手握相依,面容沉靜安詳。

  “父親!母親!”

  若初與若塵不覺聲淚俱下,相繼在靈前跪下,哭得聲嘶力竭,幾乎昏厥。

  雙親驟然相繼離世,幾乎毫無任何征兆,極度的悲痛與自責(zé)之下,一口鮮血從若初口中噴出,她趴在棺前,意識還清醒,身子卻癱瘓一般不像是自己的。

  她知道,父親為救了她,也動用了那最后一招,也是最無情的一招,以身試毒,以身為藥,以畢生功力為她逼出已侵入心脈藥石無靈的劇毒,來了場以命換命!

  她千辛萬苦回到家中想照顧父母,承歡膝下,不想竟害得他們?yōu)樽约捍钌侠厦?,這是要挖她的心肝啊。

  她不顧眾人的勸說,堅(jiān)持與若塵在棺前守靈三天,直到親眼目睹父母一起下葬,方才卸下一身重?fù)?dān),在元僖懷中沉沉睡去。

  若初這一睡,又睡了兩三天。

  再次醒來,元僖著人熬了一碗清粥,一口一口地喂她喝下。

  她不哭不鬧,只乖乖地張嘴下咽。

  元僖微微一笑,“你好久沒這么聽話了,真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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