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強拼命的抓住了長樹枝,但是在他身后,那頭綠鱗鱷魚還在咬著他的雙腿。
“快點攻擊鱷魚,小心不要誤傷!”
焦陽將手里的樹枝交給王大成,他的力量比自己強,更適合現(xiàn)在的拉鋸戰(zhàn)。
這時,在他們身后的聶海樹突然道:“又一頭!不,那邊還有一群!你們快看!”
焦陽回頭,果然,在沼澤之中,綠鱗鱷魚成群的往這邊涌來。
“不行,我們打不過的,我要回去!我要回去!”賈秋梅哪里見過這種場面,在人群中瘋狂的尖叫,然后還試圖從另外一個角度突出包圍。楊萬馳皺起眉頭,一把將她推倒在地。
“不想死就別喊了,拿起武器,跟我們一起戰(zhàn)斗。你以為來這里是過家家?”
“上!先救人再說!”楊萬馳不再理她向右邊看去,這邊雖然泥土柔軟卻不是沼澤,于是直接跳上去,奔向汪強方向,打算從側(cè)面吸引鱷魚注意力,讓他放棄汪強。
喬飛飛此時卻異常冷靜,拿出制式長劍,做出了防御姿勢,直面即將到來的鱷魚群。
但是汪強還有一段距離才能游過來,那頭綠鱗鱷魚瞪著血紅色的眼睛看著汪強,它的鱗片上帶著焦糊,正是剛才被焦陽雷劍決擊中過,嘴角還帶著鮮血,見到嘴的肉飛掉,哪里能夠忍耐,再次張開了血盆大口。
“沒時間了!”
焦陽看向樹枝和汪強,手里抽出自己的紅螺銅劍,輕輕一踩樹枝,身子就飄到了汪強身上,再次輕輕一點,而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劍尖朝下,刺向了綠鱗鱷魚的大嘴。
“嗷——”
綠鱗鱷魚痛呼起來,合上嘴巴開始瘋狂的打滾,紅色的血液被迸濺的到處都是。
焦陽連忙跳到楊萬馳一側(cè),回頭望去,只見雷電訣夾帶著大量閃電,直沖綠鱗鱷魚,后者被電的抽搐起來,倒在沼澤里面翻起了白肚皮。
楊萬馳目瞪口呆的看著焦陽的閃電,他驚呼道:“你是怎么做到的?”
剛才第一下的時候他還以為是誰開了電槍,但是現(xiàn)在看來竟然是法術(shù)。
可是,不到練氣期無法使用法術(shù)??!
他明明只是個狩獵隊的新人,這不可能!
“一時半會說不清楚,先突圍?!?p> 焦陽見汪強已經(jīng)被救了上來,松了口氣。雖然他的雙腿已經(jīng)鮮血淋漓,無法戰(zhàn)斗,但是活著就好,總算沒有減員。
數(shù)十只綠鱗鱷魚從沼澤里游過來,最前面的已經(jīng)攻擊向喬飛飛。
喬飛飛掌心長劍飛速的刺出,她的身影極快,首先刺中了一頭鱷魚,接著身形翩翩在鱷魚群躲閃,但是蒼白的小臉還是顯得異常緊張。
這時,在前面的老狩獵隊員們終于趕到,大家快速的圍成一圈,將汪強圍在里面,四散開來對付鱷魚群。
焦陽的長劍上閃爍著電弧,每一擊都能擊退一頭巨鱷,而后旁邊的楊萬馳就會趁機上前給予巨鱷致命一擊。
如此反復(fù),他們竟然比老隊員的效率還高,足足殺死了八九頭巨鱷,等最后一頭鱷魚也翻了肚皮,大家全都癱軟在地。
而其他的新隊員,除了喬飛飛和李士成配合刺傷一頭鱷魚,其他人都沒有殺死鱷魚,都是林東海帶領(lǐng)老隊員進行的絞殺。
焦陽靈穴內(nèi)的靈力徹底消耗一空,但是心里卻隱隱有一絲興奮。
自從回歸之后,他還沒來過一次暢快淋漓的戰(zhàn)斗。
今天殺這些綠鱗鱷魚,讓他感到特別的舒爽,雷劍決也和這具身體有了一定磨合,只是……肌肉再次拉傷。
哪怕雷劍決大開大合,還有一定遠(yuǎn)程攻擊的效果,但是很多動作也是需要特別拉伸的,所以這具身體脆弱的無法承擔(dān),肌肉就遭到了傷害。
于是焦陽僵硬的站著,主要是疼的。
這樣下去不行啊,回頭一定要研究研究可以強身健體的丹方。
“厲害啊焦陽!你什么時候靈力那么足了?至少開了十幾個靈穴吧?!绷謻|海休息了一會,來到他身邊笑著問。
林東海心里也有點酸酸的,剛開始進隊的時候以為人家是個青銅,現(xiàn)在沒幾天,就變成了研究院王者,人生啊,就是如此的跌宕起伏。
“十幾個?你前些日子不還才開啟八個嗎?”聽到林東海的話,王大成有一種受傷的感覺。
就像是一群撲街在一起聊天,一個個哭的昏天暗地,到最后才發(fā)現(xiàn),只有你是真的撲。
“嗯,還好吧?!?p> 焦陽沒有在這上面過多聊下去,怕他們懷疑自己直到自閉。
陳柏羽聽到這些,面目僵硬起來,持劍姿勢比焦陽還要僵硬。
“十,十幾個……”
不是,我昨天剛剛突破十一個靈穴,那個時候他還沒吱聲,今天就告訴我已經(jīng)開啟十幾個靈穴了?
你大哥,終于還是你大哥!真是服了!
“你,不可能!你不是剛剛開啟八個靈穴嗎?”
一直以入隊就是十個靈穴而自豪的賈秋梅,聽了幾人的對話瞬間覺得有些心中涼涼。
這是什么節(jié)奏?她入隊這么久一個靈穴都沒開呢,陳柏羽前些日子開啟十一個靈穴,這回連焦陽也十幾個了?
她要是不出聲,林東海還沒想起她來。現(xiàn)在在場人人帶傷,只有她還算健全。
只因為她戰(zhàn)時退縮。
這本來就是戰(zhàn)場上的大忌。
“賈秋梅,你今天的表現(xiàn)讓我很失望。明天不用來了,我會給你父母打書面報告通知?!?p> “隊,隊長,我爸爸說過讓你帶著我的!你們保護我難道不應(yīng)該嗎?”
賈秋梅錯愕的看向林東海,心中實在難以接受這個結(jié)果。
她做錯了嗎?老爸說過,只是讓自己在狩獵隊歷練歷練,他林東海算哪根蔥,可以有資格辭掉自己?
“應(yīng)該?”
忽然,焦陽從沒聽過他開口說話的李士成,竟然出聲了。
“這個世界上沒人可以理直氣壯的使用‘應(yīng)該’二字。而你,更是沒有資格?!?p> 他面色陰冷的盯向賈秋梅,眼神犀利,臉上帶著血痕,看起來像是一頭兇惡的猛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