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貫!
隨著袁淼的報價,群臣頓愕。
李淵更是眼角顫抖,哪知就是一個望遠(yuǎn)鏡,竟然是這般昂貴。
在給出一千貫的成本價錢。
袁淼早就在心里計算了一遍??紤]到軍用版的體積要小,現(xiàn)階段使用的水晶也要小上很多,倍數(shù)也不用太高了,再排除掉可以忽略不計的鐵筒成本,一個大約三百貫也就可以。
給出一千貫的報價,絕對不是因為袁淼貪財!
主要,這不還是為了宣揚科學(xué)嗎……
都看看啊,學(xué)了科學(xué)隨便弄出來一個東西,那可都是價值千貫!
“這般昂貴?不知道新豐縣子所謂的成本,都包含了什么!”
李建成早就不想待在這里,這時候見到袁淼竟然敢報出一千貫的價格,立馬反擊。
對著李建成禮了一下,袁淼才開口:“殿下不知?。∵@望遠(yuǎn)鏡就是那幾片鏡片,便都是用上好的水晶打磨而成!更是在表面,涂抹了師門秘制的珍貴藥水……價比黃金!
還有那鐵筒,也是要經(jīng)過特別處理的才成。更何況,這望遠(yuǎn)鏡目前只有微臣一人會,等到微臣教會幾人,差不多也能將成本降下來一兩百貫吧!
如今,臣只能是自己耗費時間不算,只將這望遠(yuǎn)鏡的材料費用給出而已……”
你們還想咋地!就爺一個人會弄,而且爺這么大方,都不要人工費了,只收材料費!
要是您覺得貴了,找別人去……
李建成嘴角抽抽,這時候像是明白了什么道理。
不懂別比比。
然后,袁淼便沒有理會智商好像不太夠用的太子,轉(zhuǎn)身面對李淵,顯得很是慷慨與難舍的說著:“陛下,臣愿用此次賭局贏得的財物,為陛下獻(xiàn)上四支望遠(yuǎn)鏡!”
李淵一聽,頓時就樂了。群臣也都偷偷的忍著笑。
對于秦王妃早早的,就將袁淼那還沒有拿到手的一萬貫,其中六千貫?zāi)米吆蟆iL安城上下,都是知道了這段趣事。
原先,李淵在宮中還夸贊了自己這個兒媳婦會持家來著。這會一聽袁淼竟然愿意用剩下的四千貫,全都拿來打造望遠(yuǎn)鏡獻(xiàn)給自己,不由覺得當(dāng)時長孫卻是過分了一些。
這可是實實在在的功勞,不說袁淼將要獻(xiàn)上的四支望遠(yuǎn)鏡,就是這望遠(yuǎn)鏡的出現(xiàn)都是大功。
但看著這個年輕人的臉頰,李淵卻止住了要為其升官的打算。
畢竟少年人,還是要少躥升的好。
“你小子懂事,往后便兼了宮中值班守衛(wèi)吧!”終于是做了打算,李淵笑著說道:“到時候,你自去羽林中郎將麾下聽調(diào)吧?!?p> 袁淼還在琢磨著這個羽林中郎將是誰,又是個啥玩意的時候。
群臣皆驚,就連李世民和李建成,也不由看了做出決定的李淵一眼。
要知道,這羽林中郎將全稱乃是親勛翊衛(wèi)羽林中郎將。雖然只是一個正四品下的官職,但卻沒人敢小看這個職位的。究其緣由,就是因為這親勛翊衛(wèi)羽林中郎將是負(fù)責(zé)皇宮守衛(wèi),皇帝安危的禁軍統(tǒng)領(lǐng)。
而讓袁淼直接到羽林中郎將麾下聽調(diào),那就不可能是做個普通的士兵了。自然是羽林中郎將下的羽林郎將了……
看不懂這幫人是啥眼神,袁淼美滋滋的謝了恩,便退回座位吃喝起來。
直到跟在房玄齡、程知節(jié)身后出宮,袁淼都不明白剛剛那些人的眼神,究竟是個啥意思。
反正……就是怪滲人的!
“你小子究竟是太聰明了還是太傻了!”
老程這時候沒好氣的抬手抽了袁淼一巴掌,壓著聲音惡狠狠的罵著。
房玄齡卻一如既往的笑瞇瞇的,看到袁淼出糗,只是呵呵一笑,便拉住程知節(jié)。
“你也不要罵他了,他又不知道究竟為何。”
對??!我哪知道什么……
帶著埋怨的眼神看了老程一眼,卻被對方又瞪了一眼,袁淼立馬老實起來。
“是不是還不知道?”房玄齡笑著問了一句,然后便解釋起來:“那羽林中郎將乃是正四品下,羽林郎將更是只有正五品上。但統(tǒng)領(lǐng)的卻都是皇宮內(nèi)外的軍隊,負(fù)責(zé)的也只有陛下的安危,以及這宮中安全。
目前,這羽林中郎將乃是皇族子弟李正業(yè)擔(dān)任。麾下統(tǒng)領(lǐng)六位羽林郎將,七千余將士。這些人,皆是以陛下安危為首任,皆是忠誠于大唐、于陛下之士!”
聽完,袁淼頓時有些傻眼了。
合著,自己現(xiàn)在已經(jīng)很牛批了?
“小子這是……陛下這么信任我?”袁淼有些不確定,小聲的詢問了一句。
難道李淵就不怕,到時候自己帶兵造反?
不由的,房玄齡深深的看了眼前這小子,心中也是有些不確定:“這正是老夫疑慮的地方……按理說,像你這樣身上帶著秦王烙印的人,是不可能得到陛下這般信任……要知道,那李正業(yè)可是來太子都敢罵的,陛下更是視作心腹。”
“管它做球!這小子四千貫都撒出去了,一個羽林郎將賞了也就賞了?!崩铣淘谝慌詽M不在乎的嚷嚷著,然后緊緊衣袖:“回家了,這賊天氣還不如挪著婆娘睡覺快活!”
袁淼和房玄齡對視一眼,兩人都是無聲的苦笑著。
這就是老程,要不這樣的話,那兩人肯定會懷疑這貨是不是沾上什么不干凈的東西了。
按照老程往日的作風(fēng),只要有酒有肉,偶爾能夠上陣剁兩顆腦袋,回家揍幾個小子,那日子就沒啥追求了。遇到事情的第一個想法,就是干!
管它這個那個的,干就完事了……
“那個李正業(yè)怎么樣?”
“很嚴(yán)厲!”房玄齡給了一個很肯定的評價,然后看著遠(yuǎn)處的一排禁軍侍衛(wèi):“這人原先就是隴西李氏子弟,陛下太原起兵便一直跟隨在身邊。原本最低也能是個國公,但這人一直言說,要一生為皇室護衛(wèi)。細(xì)算的話,這人還是陛下的子侄,王爺?shù)奶眯值?。只是,關(guān)系遠(yuǎn)了些而已?!?p> 似乎是看到了袁淼的眼神,房玄齡接著勸誡了一句:“此人,眼中只有皇室,你不要主動招惹!”
袁淼微微一笑,乖乖的點點頭。
“我不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