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歐玉敏,想你近來在后山也見了很多次了,她修行不高,需要一個成熟穩(wěn)重的人帶她一起修行。我看成海師侄就是合適人選,意欲將小女許配給師侄?!?p> 歐玉敏嬌羞的低下頭。
成海目光冷了下去,心里冒出了一陣陣的厭惡,這算什么?莫不是覺得這個場合他就不會反駁?成海退了一步,說:“掌門,恕弟子難以從命?!?p> 雖然聲音不大,但是孜羅山掌門、修行界奇才成海本就是大家關(guān)注的重點,成海話語一出,不僅是孜羅山的幾桌,連其他門派都停止了喧鬧,豎起耳朵聽。
蕭長青倒是知道自家徒弟的性子,連忙圓場:“我這弟子不才,哪能配得上您唯一的千金!”
但是這已經(jīng)不能阻止這冷場的局面了,大家都感覺到了大廳中濃濃的威壓感。
歐長鑫掌門冷下臉,說:“你剛才的話,再說一遍!”在這種讓人窒息的壓迫感下,周圍的人已經(jīng)明白的感覺到了歐掌門的怒意,這個即將登臨仙階的修行上人一旦震怒,會發(fā)生什么,大家都膽寒。
但是,偏偏這個年輕男子似乎什么也感覺不到。他清清楚楚的說道:“我不會娶你女兒的?!?p> 大家心里都感慨了。娶到歐玉敏意味著什么,他知道嗎?娶到掌門的女兒,意味著他很可能就是下一任孜羅山的掌門人,也意味著孜羅山上各種法寶、秘籍統(tǒng)統(tǒng)隨意使用,這對于一個修行之人來說,就是已經(jīng)把一條腿邁進(jìn)仙界了。更何況,這歐小姐確實青春美麗。
完全不留余地的拒絕,讓席間的歐玉敏從嬌羞變成了憤怒,她美麗的臉蛋漲得通紅:“成海,你一個身份低賤的孤兒,居然膽敢拒絕我?”
成海冷冷的回答:“我身份低賤,怎么配得上大小姐你?”
他口氣中的嘲諷堵得歐玉敏一口氣憋在了胸口:“你!”
蕭長青把成海推到身后,笑著對歐長鑫掌門說:“今天我大喜,我才是主角。小輩們的事,以后再議。”
歐玉敏看到自己父親丟臉,蕭長青還不幫忙,氣的臉發(fā)青,一甩手,含著眼淚跑了出去。
“敏兒!”歐長鑫喊道。但是歐玉敏頭也不回,崔悟、李杰書連忙站起來,追了出去。
蕭長青癟癟嘴。歐老頭也是個蠢貨,不私下和他商量,偏偏以為大家都怕他的威壓,他要求什么別人只有聽命的份,結(jié)果踢到成海這塊鐵板了。自己丟臉也就算了,還攪了他的婚典。蕭長青清了清喉嚨,對成海說:“你小子也忒不識抬舉了!我必須懲罰你!馬上下山!有個任務(wù)在等著你執(zhí)行,不辦好別回來!”
成海知道蕭長青想讓他先避開風(fēng)頭,影響了師父的大婚,確實對不起師父。他默默的給蕭長青行了禮,往外走。
蕭長青補(bǔ)充說了一句:“小海,我已經(jīng)收了尹念當(dāng)徒弟了,她以后便是你師妹了。你帶著尹念和灰兒下山去歷練歷練?!?p> 桌邊的孜羅山眾人詫異極了,蕭長青這個不通世事的異類,自己娶妖女、徒弟拒婚、最后居然把徒孫收作了徒弟,亂了輩分,件件都是瘋癲事!
成海更是吃驚。師父為何突然收小念當(dāng)徒弟?但是這里不宜久留,殿外還有事需要處理,他加快了步子,離開了氣氛異常詭異的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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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殿外,果然是一片狼藉,黑暗中可以辨識出,整排上百棵百年老松全被攔腰截斷。
地上一左一右坐著蕭明月和周晉兩個家伙,都被念力困住了。
剛剛,他們出了大殿,才說兩句,蕭明月就動起手來,周晉借著酒勁也不甘示弱,直接打起來,邊說:“你不是她師叔嗎?又不是她爹,又不是她師父,你管得太寬了!”
“我偏要管!我娘還打算讓她做我媳婦呢,你還來搶?”蕭明月又一掌劈出。
周晉回了一拳:“你才上山幾天?你以為她會同意嗎?”
“我管她同意不同意!”蕭明月道。
什么?!……讓他們兩個痛快的被揍吧!尹念本想勸阻的,但是一聽這話,掉頭就想走。
然而,他們“呼呼”對打幾十招,就毀了這片松樹林。這樣下去,事情也鬧得太大了!
尹念嘆了口氣,只能喊灰兒一起幫忙,集中念力,困住兩人,讓他們坐在地上動彈不得。這不是長久之計,她看到林小雨路過,連忙請林小雨師姐幫忙去找?guī)煾赋珊!?p> 成海過來,看到的就是地上的兩個男人鼻青臉腫,動彈不得。尹念和灰兒正在催動念力。
真是一團(tuán)混亂。明明是蕭長青的婚典,為何他們師徒都被人催婚逼婚?成海手一揮,尹念和灰兒被輕輕彈開了。
地上長出了銀色的藤蔓,像蛇一樣,少女手腕粗細(xì),盤曲著捆住蕭明月和周晉兩人。即使尹念沒有再用念力,地上兩個帶著酒氣的男子也掙不脫這銀色藤蔓。
“成師兄,成海,你放開我!”蕭明月喊道。
成海懶得理他,手一揮,上百棵的倒下的樹干都遠(yuǎn)遠(yuǎn)的飛了出去,不知所蹤。他雙手結(jié)印,那些攔腰截斷的松樹,從斷面開始生長起來,不一會兒,樹干已經(jīng)長得原來一般粗壯了,只是截斷之處,還留著一圈疤痕。不細(xì)看的話,松樹林是恢復(fù)了原樣的。
“師父,你好厲害……”尹念小聲贊嘆。懷里的小兔子灰兒也一臉崇拜的看著成海。
成海瞥了她一眼。今天這個大典,尹念穿著粉紅的長裙,在雪梅的幫助下,頭發(fā)梳成了比較成熟的環(huán)形發(fā)髻,上面簡單點綴著一些銀色的小珠,鐵花簪聽說在青龍臺大戰(zhàn)之前就搞丟了,唯一的飾物便是那對地芬花籽的耳墜。雖然衣飾簡單,但是在不明朗的月光下看來,她五官柔美,身材纖細(xì),靈動的氣息就像正在含苞欲放的花朵一樣,難怪擋不住這狂蜂浪蝶。
他上前,抓住尹念的手腕,說:“師父命令,我們即刻啟程下山。”
“現(xiàn)在下山?婚典不是還沒結(jié)束嗎?”尹念被他牽著往步步峰的臺階那邊走。
“又不是你的婚典,為何不能走?”成海頭也不回。
蘇減減
這是傳說中的表白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