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文擔心的事沒有發(fā)生,卻發(fā)生了一件更讓她痛心的事。中午放學后,小文到校外買了些東西,回宿舍時大家正邊吃邊談?wù)撝?p> 近一段時間小文沒有與朱博睿聯(lián)系,大家似乎淡忘了這件事。但昨天晚自習小文去找朱博睿又勾起了被同學們擱淺的話題,大家又紛紛議論起來。
“昨天晚上小文又去哪兒了?”木樺先引起了話題。
“還不是去朱老師哪兒了?!编嵪憬又f。
“曲小文也真是,朱老師那兒好似有蜜,整天瞎跑什么?!庇忠晃唤型趸鄣耐瑢W激動地說。
“干什么?你們好好想想唄。一位長得如花似玉,性情高傲地賽過林妹妹。另一位風流倜儻,手又握權(quán),這么一結(jié)合,不那個?”紀瓊瓊陰陽怪氣地描繪著。
大家聽紀瓊瓊這么一分析,似乎覺得真像一回事,睜大眼睛期待著紀瓊瓊繼續(xù)分析下去。而紀瓊瓊卻越說越帶勁:“你們想想吧,昨天晚上停了那么長時間的電,孤男寡女地在一個辦公室里,還會有什么好事?!奔o瓊瓊故意呶呶嘴買了一個關(guān)子。
“是啊,紀瓊瓊還真是一位分析高手,想想還真有那么一回事?!睅讉€好事的同學跟著應和著。
“你們可別亂說,小文可不是不本分的女孩。”程冰對紀瓊瓊和好事的同學有些反感,反駁她們說。
“本分,你能了解她多少?有些人知面而不知心呢!像她這般成績差的學生卻能被老師看重,不用美色迷惑老師還能怎么樣?看他們的親密勁兒,沒有什么,傻子才信呢?!奔o瓊瓊尖酸地說。
“紀瓊瓊,你太過分了,說話要有根據(jù),憑什么這般編排小文?是不是唯恐天下不亂?也不知敗壞小文的名聲對你有什么好處?”蔚煜氣憤地說。
紀瓊瓊鄙夷地瞅了蔚煜一眼,皮笑肉不笑地說:“哼,裝什么蒜?這會把自己當好人?”聽到紀瓊瓊這般羞辱蔚煜,同學們十分不解,不禁把目光集中到蔚煜身上。
蔚煜氣得臉色鐵青,鄙夷地回敬了紀瓊瓊一眼,仿佛在說與這種人一般見識不值。她冷靜了回,又對地對大伙說:“我們不能對小文存在偏見,她是一位單純、善良的女孩。雖然表面上顯得孤傲了些,成績不理想,但她卻是一位有抱負的女孩。她很需要幫助,朱老師正因為對小文才華、志向的欣賞,才這般用心幫助她。她真的太需要幫助了?!蔽奠嫌謴娬{(diào)了一句。
“咱們大家誰不需要幫助??!就曲小文特殊?”木樺甚是不滿地說。
“唉!木樺,就你那成績,就知足吧!”另一位同學說。
“可是像朱老師那般才華橫溢的老師,誰不想讓他高看一眼?!编嵪阏f。
“唉!我們誰又能有小文的才華啊!怎么能與朱老師談得上呢?”蔚煜有些不甘地說。
“他們既然這樣談得來,難道不會日久生情嗎?”另一位同學插了一句說。
“你們真是被那些小說、電視劇給毒害了,怎么能硬強加到小文的身上呢?她與朱老師的交往并有沒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就是正常師生關(guān)系,這一點我看得清楚。所以我們不能無根據(jù)地懷疑她、編排她?!闭f完,蔚煜又瞅了紀瓊瓊一眼。
“可是小文的成績怎么也提不上去。按理來說,朱老師這么出色的老師,小文又是如此聰慧,朱老師輔導她這么長時間了,成績早該有起色了,怎么還是老樣子?”木樺不解地說。
“小文太粗心了,想提高成績太難了。”程冰擔心地說。
“是啊,朱老師也這般說?!蔽奠辖又f。
“這么笨的孩子,若是換了我,才不會這樣呢?!奔o瓊瓊妒嫉地說。
“紀瓊瓊就別臭美了!像你這般整天只知搬弄是非,總在別人背后指手畫腳的人,朱老師才不會理會呢?!蔽奠喜恍嫉卣f。
紀瓊瓊冷冷笑了笑說:“哼,說得很好聽,有些人很會做人,背地里先蒙人家一棍子,然后假惺忪地給人治病,也不知羞不羞?!奔o瓊瓊邊說邊彎下腰,指著臉,做著怪怪的動作。說完她又直起腰來,惡狠狠地指著蔚煜說:“若不是你興風作浪,我們會這般地好奇?”
怪不得有一段時間紀瓊瓊和蔚煜打得火熱,聽了紀瓊瓊的話,大家仿佛恍然大悟,不禁對蔚煜產(chǎn)生了鄙夷,紛紛評論她的不是。
蔚煜已被紀瓊瓊氣得直打哆嗦。她覺得腦海中一片空白,無瑕顧及同學們的評論,不顧一切地抓起紀瓊瓊,狠狠地與她廝打起來。
同學們被蔚煜的猛勢驚呆了,紀瓊瓊看到她真動氣了,害怕極了,嚷著同學們拉架。同學們這才紛紛地圍上來勸解,把她們拉開。
小文已回來很久了,站在門口聽同學們議論。聽著同學們的議論,小文感到不安,但不明白紀瓊瓊為什么非要敗壞她。而更讓她心寒的是,蔚煜也竟在她頭上蒙了一棒?!八趺纯梢赃@么做?”小文悲傷極了,情不自禁地走進宿舍。
同學們看到小文面無表情地走進來,擔心戰(zhàn)爭要升級了,眼睛都聚集在小文的身上。小文已走近了,蔚煜和紀瓊瓊以及所有的同學都呆呆地站在原地,誰也沒動,似乎又一場驟雨似的爭斗一觸即發(fā)。
小文先走到紀瓊瓊面前,痛心地說:“我從來也沒得罪過你,也沒做什么壞事,你為什么非要在同學們面前壞我的名聲?我們都是女孩子,如果有人在背后說你的壞話,敗壞你的名聲,你會傷心嗎?”說著,小文環(huán)視了所有在場的同學,似乎在講給所有的人聽。
小文的話讓在場子的所有人感到內(nèi)疚,紛紛地低下了頭。小文接著說:“我和朱老師是正常的師生交往,也沒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以后我再也不會去找朱老師了,你們也不要再把我當作議論的對象?!?p> 小文說著,心里的委屈越來越重,不爭氣的眼淚非要往外跳。但她不會讓在同學們面前委屈地流淚、哭泣,哀怨地看了蔚煜一眼,低頭跑出宿舍。
小文跑到操場上,坐在一堆沙上,眼淚嘩嘩地往下流著?!叭税槭裁催@么多的莫測?一直都讓人覺得可靠、善良的人,怎么瞬間會變得那么可怕?勾心斗角、爾虞我詐,到底什么才是真面目?可我該怎么做?也用善變謀求生存?不行,不管別人怎么做,我只按自己的準則行事?!毙∥南胫膶捤闪嗽S多。
“其實如果我不再與老師交往,她們怎么再造出無聊的話題?即使同學們不再議論我,又怎么能去找老師?老師都說我的成績很難提上去了,也許他也對我很失望吧?!?p> 小文想著心里充滿了酸痛,不禁抬起頭來嘆了口氣,竟看到在不遠的地方,木木地站著蔚煜。她滿眼淚水,似乎有很多話要對小文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