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燈尾本應(yīng)該欣喜張道長答應(yīng)收她為弟子,可她自從踏進這屋子后,內(nèi)心的不安越來越強烈。
她轉(zhuǎn)身看了站在后面的張沉毅一眼,只見張沉毅向她點頭,示意她按照師傅說的那樣做,神情并無異色。而張道長只是在旁邊慈祥地笑著。
也許是她多想了。
冉燈尾按捺住心底不安的叫囂
就在她準備答應(yīng)時,手腳突然發(fā)麻,大腦也開始不聽使喚,眼前也開始模糊不清,她好像聽到了張沉毅大叫了一聲“不”,緊接著她看到自己的胸膛穿過了一把染紅了劍。
那是她的血嗎?
她要死了嗎?
奇怪,怎么一點也不疼?
在冉燈尾閉上眼之前,看到了書靈抱著自己的本體邁著小短腿沖了進來。
“嘭!”
冉燈尾倒在了滿是灰塵的石地上,鮮血不斷涌出,宛如一朵綻放的紅玫瑰,把她包圍在中心。
冉燈尾感覺回到了母親的懷抱一樣,好溫暖。
她是不是可以見老爸老媽了?
是不是可以吃到老媽做的豬蹄了?
是不是又可以聞到老爸那水煙嗆人的煙味了?
誰在吵?別喊她。她要去見家人了,她要和他們永遠在一起了。
書靈使勁喊冉燈尾,卻沒有任何作用,她已經(jīng)昏迷過去了。
張沉毅不可置信地望著眼前的這一幕,他怎么也沒想到自己敬愛的師傅,善良的爺爺,會毫不猶豫地殺了人。
這個人,是他帶來的,他是不是師傅的幫兇?可他完全不知情,他該怎么辦?
張沉毅腦袋一團漿糊,只是愣愣地看著冉燈尾的血如泉水般涌出。
啊,再這樣下去,她會死的。
張道長一手提起突然闖進來的書靈自言自語道:“哪來的小娃娃……嗯?長得還獨特。”
書靈騰在空中,短手短腳掄得圓,迫切想打到眼前的死老頭。
遺憾的是,全是白費功夫,張道長這個人精,怎么會讓一個小孩子欺負到?
“小娃娃,你認識她?”張道長冷漠地盯著書靈看。
書靈想到冉燈尾快死了,而自己還被人給提著,不由得覺得自己沒用,眼淚止不住地掉了一顆又一顆。
“嗯?哭什么?我又不要你的命,放心,我不會造多余的殺孽。不過,你既然認識她,我也不會放你走,免得節(jié)外生枝?!睆埖篱L把書靈放在地上,接著吩咐張沉毅,“沉毅,把他看好。”
張沉毅聽到師傅冷靜的吩咐,心里升起一股懼意,這冰冷的聲音,讓他回過神來,質(zhì)問道:“師傅,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嗎?”
“知道,這不過是向天復(fù)仇的小小一步。”張道長漫不經(jīng)心地說。
“什么復(fù)仇不復(fù)仇的,我要打120?!睆埑烈闾统鍪謾C,準備撥打急救電話,可下一秒手機就被他師傅用術(shù)給打爛在地。
張道長慈祥地笑著,看他的眼神卻陰狠無比:“沉毅,你不要不聽話?!?p> 張沉毅忽然發(fā)現(xiàn),也許自己從來沒了解過師傅。陌生得可怕。
他只好從另一個角度勸道:“師傅,這是法治社會,殺人是犯法的。”
張道長毫不在意地說:“我知道。放心,她會醒過來的。只不過,再醒過來時,就不是她了?!?p> “什么意思?”張沉毅問。
“老祖宗看中了她的身份與血脈?!?p> 張沉毅不解:“老祖宗不是早就死了嗎?師傅,你怕不是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