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中市天虹賓館的門前,停了三四輛警車,關山就像瘋了一樣,在大廳喊道:“誰是老板,這個賓館是誰負責的,趕緊出來。”
整個賓館的工作人員被關山這么一喊嚇了一跳,再看看關山后面跟著五六個身穿制服的警察,賓館大廳一時沒人敢說話。
這時在前臺出來一個人,他心里想著自己這家賓館一直是合法經(jīng)營,也沒有什么亂七八糟的,他也最近沒有得罪什么人,他走到關山面前說道:“警官,我是這里的負責人,也是老板,請問有什么事?”
關山一把抓住了賓館的老板說道:“你趕緊給我查一下六年前是不是有一個叫尤龍的人住在這里?!?p> “警官,對不起,查不到了,六年時間太遠了,住宿登記表早就不知道上哪了?!辟e館老板說道
“什么?怎么會這樣?就沒其他辦法了?”關山說道
“沒有,只不過你說的尤龍是哪里的,我剛好認識一個老板也姓尤,六年前在這里住過?!辟e館老板說道
“光華市的,有沒有印象?”關山說道
“有啊,他們出去玩的時候我還是給他們拍過照?!辟e館老板說道
關山本來來的時候就沒報什么還想,六年前的住宿登記情況,不管那家賓館都不會留著,然而沒想到這家賓館老板盡然認識尤龍,有些事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關山猛的在賓館老板的腦門上親了一口說道:“大哥,你貴姓?”
“姓劉,劉天虹?!辟e館老板傻傻的看著關山,所有的人都被關山剛才的舉動嚇著了,關山心里的那個激動無法用言語形容。
關山說道:“天虹哥,有點太激動了,別見怪,你現(xiàn)在能不能想起尤龍他們一行有幾個人?”
劉天虹皺著眉頭,回憶了半天說道:“如果我沒有記錯他們應該是有五個人,其中有一個女孩?!?p> “女孩?”關山道
賓館老板回憶道:“是呀!那個女孩長的特別漂亮,是一個什么科長的秘書,那個科長…姓蔡…對,就是姓蔡。”
“你是怎么確定的?”
“我記得有一次尤老板說過,說他干什么都菜,除了女人?!辟e館老板說道
“那個姓蔡的科長多大年紀?”
“五十多歲吧?!?p> “你還記得那個女孩姓什么?
賓館老板說道“我當然記得,那么漂亮的女孩,我特意留意了一下,好像是姓袁,叫什么珊珊,時間太久了記不清了,我說的這些應該沒錯?!?p> 關山千恩萬謝的走出了賓館,臨走時沖上去和人家老板握手,嚇的人家老板直接用雙手捂住了腦門。
關山激動的給陳大偉打電話說道:“老大,照片中那個神秘的女人找到了,叫什么袁姍姍,我這次是不是立了大功?!?p> “好小子,這次案子破了給你記頭功?!标惔髠フf完讓馬建超在電腦中查天門市礦業(yè)公司袁姍姍,電腦中彈出一條消息,當看到這個消息時,陳大偉勃然大怒,手里直接摔在了地上。
信息中袁姍姍已經(jīng)死了,袁姍姍死于六年前,時間和照片中的日期只差了一天,死因是跳河自殺,出事的地點也是潮中市。
馬建超一縮脖子說道:“老大,你先冷靜冷靜。”
“你讓我怎么冷靜,好不容易找到了線索,可是線索中的人已經(jīng)于六年前死了,袁姍姍的死絕對沒有記錄中的那么簡單,這是一個典型的復仇案件,查,把袁姍姍的所有背景調查清楚。
好一個潮中市,好一個刑警大隊長,好一個關山?!?p> “老大,冷靜,這事怪不著關山,關山六年前還有沒有進警隊都說不上?!瘪R建超說道
陳大偉這才反應過來,自己這是怎么了,怎么莫名奇妙的怪起關山,陳大偉趕緊撿起手里,幸虧手里還算是結實,安上電池后還能用。
“喂!”
“哥,剛才怎么了?我怎么聽見砰一聲電話就斷線了?”關山說道
“沒事,掉在地上了,你六年前在干什么?”陳大偉問道
關山被陳大偉的這局話問的摸不著頭腦,他想了一下說道:“六年前我剛到警隊,那是還是一個實習的小警察,怎么了?”
“你們潮中市是不是六年前出了一個女孩跳河自殺的案子?”陳大偉說道
“我不知道。”
“那個跳河的女孩就是袁姍姍,趕緊把那個案子調出來發(fā)給我。”陳大偉說道
“好,我馬上去辦。”關山說道
回到警局,關山想到,這幾起案子的線索現(xiàn)在越來越明朗了,離破案的日子也應該不遠了,可是讓他郁悶的事怎么所有的線索都集中在了他這里。
“頭,你不是出去巡邏去了嗎,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管檔案的警察說道
“還巡個屁,你趕緊把六年前有關袁姍姍的案子全部給我調出來,我有急用?!标P山說道
卷宗中記載,袁姍姍確實是死于自殺,只不過法醫(yī)的記載中死者自殺前遭受過性侵,后來由于死者的家屬堅決不報案,所以就沒有再查。
這案子記錄的太簡單了吧,怎么不報案就不查了,關山想到。
看著桌子上還有一個卷宗,報案人是袁姍姍,卷宗中記載有一個自稱是袁姍姍的人報了一次案,時間是袁姍姍自殺前一天,最后結案語寫到是報假案。
關山有點摸不著頭腦,當他看到案件中記錄的案件處理人名字時,他不淡定了,案件的經(jīng)辦人一欄寫著兩個大字:關山。
關山的腦袋如同糟了雷劈一樣,先是一片空白,接著一段回憶涌上心頭。
六年前他們大隊接到一個報警電話,說是天香亮KTV的豪華包廂里發(fā)生一起強奸案,那天他正在附近巡邏,出警的人就是他。
當他到達KTV后包廂里沒有一個人,他在KTV里問了半天,大家都不知道是誰報的警,報警電話是用座機打的,座機電話就在廁所門口,誰都可以打。
關山想著想著眼前就浮現(xiàn)出一個身影,他在KTV的門口見過一個女孩,那個女孩大冬天只穿著一件外套,再看看卷宗中袁姍姍的照片,他那天在門口見到的就是袁姍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