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檢查軍備
“回去再說!”許夢夢見剛剛尋來的浮光臉色匆匆,趕緊打斷了他,轉(zhuǎn)身便打算回去,走了幾步,想了想還是轉(zhuǎn)身輕聲叮囑了一聲,然后才大步離去。
“小姐身子嬌弱,比不得他們?nèi)齻€大男人,以后還是切莫與他們起沖突,以免傷到了自己!”
“小姐,小姐,你在想什么呢?奴婢喊你半天了都沒聽見!”李沐晴的腦海里還在回想著那位救了自己的清秀溫潤的公子走前留下的那句話,冷不丁就聽到了身旁春紅在喚她,立刻反應(yīng)了過來,雙頰微微發(fā)熱。
“春紅,你剛剛說什么?”
“奴婢剛剛說那位救了小姐你的公子長得真俊,比大少爺還要好看,而且人也好溫柔,就是不知道是哪家的小公子!”
“嗯,是很好看!”李沐晴輕聲附合道。
“不過,小姐你覺不覺得他的聲音有些熟悉?到底是在哪里聽到過呢?”春紅一邊攙著李沐晴回府,一邊不停地嘀咕著。
是有些耳熟!而且還很好聽!剛剛那人喚他“將軍”,不知道是京中哪位將軍?不對不對,京中的那些自己都見過,個個都長得虎背熊腰的,和他一點也不像,難道是那些為了給太后賀壽從外地來的嗎?
“站住”兩人剛走到門口,一聲威嚴(yán)刻板的聲音響起。
“爹~”李沐晴看著來人縮了縮脖子。
“又出去惹禍了?”
“爹~我什么時候惹禍了?”李沐沐小聲地辯駁道。
“你還敢頂嘴?你自己照鏡子看看你現(xiàn)在這幅樣子,哪里有半分大家閨秀的樣子,往日里你娘都把你給慣壞了,這段時間就給我老老實實呆在家里,好好學(xué)習(xí)女戒禮儀,省得到時太后壽誕時丟人現(xiàn)眼。
春紅,看好你家小姐,若你再放她出去,我就把你發(fā)賣了去!哼~”李父說完便甩袖而去。
“爹就只會拿你們來威脅我!”李沐晴不滿地嘀咕一聲后回了自己的院子。
“嗯哼~”許夢夢離開湖邊便帶著兩人急沖沖往府里趕,冷不丁在云起茶樓與人撞了一下,許夢夢還沒什么感覺,那人卻悶哼了一聲。
“你沒事吧?”許夢夢因為走的急,有些氣喘,聲音也不似平時在朝堂上那般清冷,反而有種溫潤細(xì)膩之感。
“沒事”宋謹(jǐn)言抬起頭看了眼撞自己的少年,清秀俊逸的臉龐上微微帶著些許薄汗,想來應(yīng)是有什么急事,他擺了擺手往旁邊讓了讓。
許夢夢見撞到的是宋謹(jǐn)言,微微有些訝異,不過因為心里有急事,只輕點了點頭便帶人離去了。
“京郊大營那邊到底發(fā)生了何事?”一回到府里許夢夢立刻便開口問道。
“今日,我和七夜去檢查昨日上面發(fā)下來的冬季軍衣,檢查之后才發(fā)現(xiàn)每箱中只有上面的一兩件里面填的是新棉,其它的里面或是一些舊棉爛棉,還有的甚至里面就直接是一些碎布片?!?p> 璃星到現(xiàn)在都還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發(fā)現(xiàn)。
“什么?你先去備馬,等我換身衣服后,隨你一起去看看!”
意識到事情的嚴(yán)重性,許夢夢也不敢馬虎,心急火燎地便準(zhǔn)備去看個究竟。
京郊大營
“將軍”“將軍”
許夢夢臉上那張標(biāo)致性的面具,在軍中辯識度還是很高的,所以一路走來很多漢子都和他打著招呼,他們的眼里充滿著濃郁的敬佩與信仰。
他們不是那些不諳世故的閨閣小姐,自然不在乎將軍的容貌,于他們來說,才智與武力才是他所信服的,能讓他們從殘酷的戰(zhàn)場中活下來的那個人才是他們心中的天神。
每次來都能接收到一眾漢子們崇敬的小眼神,許夢夢也從最初的滿身熱血到現(xiàn)在已然習(xí)慣了,輕點了點頭,一如往常般高冷嚴(yán)肅。
幾大步跨進存放軍備的營帳,隨手拎起袋子里的一件新軍衣,拿在手里輕掂了掂。
哼!衣服提起來倒真有幾分份量!可見這幕后小人也是用了些心的,若不是有一向比常人都細(xì)心幾分的璃星,其他人保不齊一時還真難以察覺。
“嘶啦~”許夢夢拔下左手小手臂處的匕首,冷著小臉,對著手中的衣服狠狠一劃。
果然想象中棉花飛出的場景并沒有出現(xiàn),入眼的便是一塊塊形狀顏色各異的碎布。
扔掉手里的破爛衣服,她眼中的戾氣一閃而逝,幾乎就被氣笑了,動手腳的這個人可真是惹惱了她了!
“軍營里除了你和七夜知道了這事,還有其他兄弟知道嗎?”怒到極致她反而漸漸冷靜下來。
“我和七夜剛檢查發(fā)現(xiàn)問題后便將營帳封了起來,所以外面那些兄弟們還不知道此事!”
聽到他的話,許夢夢心里輕松不少,璃星雖武力上不及銀月,智計上不敵赤羽,處理起事情來一貫很讓人放心。
不過說實話,已逝的白將軍的眼光還是很不錯的,留給原身的這十二騎雖然容貌都略顯普通,但能力卻都不差。
其中銀月擅武,璃星處事能力強,錦塵赤子之心,赤羽智謀過人,木風(fēng)箭術(shù)一絕,七夜夜視能力強,丹墨會仿字畫,琉金精管賬,浮光騎術(shù)好,掠影尋物能力強,青黎機靈逗趣,至于孤玄則安靜沉穩(wěn)。
“如此此事就暫時別透露出去,以免擾亂軍心,若是有將士問起何時發(fā)放軍衣,就說兵部那邊還在準(zhǔn)備吧!”
“對了,不說今年征收上來的棉花比去年要多嗎?那些棉花都到哪里去了?
京郊大營的軍隊還在圣上眼皮子底下都能被苛扣得這樣厲害,那那些遠(yuǎn)在邊關(guān)的軍士豈不更不如?現(xiàn)下已十一月中旬了,北衛(wèi)最喜十二月下旬來犯,且北方較京城更為寒冷,若戰(zhàn)事一起,難不成要讓他們在大冬天里穿著夏衣去御敵?
這王尚書還真是和他那個惡子一樣不把人命當(dāng)回事!”
許夢夢以前從不會太過在意這樣的事,但當(dāng)她見識過了戰(zhàn)爭的殘酷后,是打心底對這群熱血之人感到敬佩,所以在知道有人居然私下苛扣軍需時的憤怒可想而知,讓他們這樣上戰(zhàn)場和讓他們?nèi)ニ退烙泻螀^(qū)別?
“這件事似乎和戶部尚書齊書鴻有關(guān)!”一旁的七夜突然插嘴說道。
“軍需物資不是一向都是兵部負(fù)責(zé),怎么又扯上戶部了?”許夢夢有些好奇地開口。
“前日里,我和掠影去城中最大的酒樓福滿樓吃飯,遇到同在酒樓的臨桌一個兵部小官員喝多了,小聲抱怨了幾句戶部此次撥下去的軍款不足,因此我覺得應(yīng)當(dāng)與戶部也有些關(guān)聯(lián)?!?p> “如此應(yīng)當(dāng)主要問題出在戶部,至于兵部是否干凈也還需要查證?!币慌砸恢膘o聽的赤羽插言道。
“不管是誰的問題,敢在這上面動手腳,我絕對不會放過他的!”許夢夢眼底的幽光再次一閃而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