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歌,你敢么?”
櫟陽滿臉猙獰,就像是一個潑婦,一點也沒有大秦長公主的雍容大度。
“噌!”
劍光閃過,冰冷的劍鋒貼著雪白的玉頸之上,森冷的殺氣,讓人心頓時發(fā)寒,櫟陽猙獰的面容瞬間失色。
“秦歌,你殺了我,父王不會放過你的!”櫟陽見到秦歌動了殺機,心中一顫,她篤定秦歌不敢殺她,但是人在暴怒的時候,會做出很多不可預測的事。
在這一刻,櫟陽不敢太過于刺激秦歌了,若是秦歌真的失手殺了她,她真的就白死了。
以櫟陽對于嬴政的了解,到時候,嬴政一定會封鎖消息,也不會處罰秦歌。
說到底她看不上秦歌,有一部分本就來自于嬴政對于秦歌的偏愛。
“安分守己的待在這里,還可以很滋潤的活著,否則我有無數(shù)讓人生不去死的法子?!?p> 秦歌直視著櫟陽,神色肅然:“還有告訴你一點,已經(jīng)不是父王了,而是父皇,如今的父皇,眼中只有前無古人后無來者的霸業(yè)?!?p> “而本公子可以讓父皇的霸業(yè)登頂,蓋世無雙,在霸業(yè)與你之前,父皇會如何選擇,想必你也心知肚明!”
秦歌的這一番話嚇住了櫟陽,作為子女,對于始皇帝的了解并不少,自然是清楚霸業(yè),才是始皇帝心中的唯一。
平常時間,或許還會在乎父女情分,但若是秦歌與霸業(yè)有關(guān),她死,也只能是白死。
一念至此,櫟陽臉上的猙獰消失不見,取而代之,則是無盡的蒼白。
這一刻,她被秦歌嚇到了!
……
“公子,尚坊的工匠正在城北劃分地界,然后丈量施工面積以方便確定設(shè)計圖紙!”韓一更走進書房,眼中滿是感激與敬畏,連忙對著秦歌肅然一躬,道:“但是,公子天行資本建立,我們做什么類的生意?”
這一段時間,只要是閑下來,就在想這一個問題。
但是,他才疏學淺,想來想去也沒有太好的辦法,不管是錢糧還是布等等生意,幾乎都有人干,而且?guī)缀跤陲枬M。
在這個時候,就算是以秦歌的身份也不可能亂來。
強賣強買是秦法明文禁止的。
“這件事我會想辦法,這段時間你若是有閑暇時間,可以去讀一下秦法,最好是熟讀秦法,只要是秦法之上嚴令禁止的,我們天行資本一概不沾!”
“要不然廷尉府之下,我也救不了你——!”
韓一更心中將這一點記下,他清楚,秦歌的身份特殊,一旦露出破綻,容易招惹政敵攻擊。
“屬下謹記!”
“去吧!”
點頭示意一下,秦歌繼續(xù)待在書房之中等待后廚之中的肉食與飯菜。
在這個時代,需要一具健康的身體才能好好地混下去,畢竟只有強身健體,才能減少生病的幾率,也就增加了活下去的幾率。
“諾?!?p> 點頭答應一聲,韓一更連忙退下。
..........
這個時候,秦歌布下的局,開始逐漸發(fā)力,城北的工程提上日程,而招聘一事由韓一更在親自掌握,不需要秦歌操心。
一時間,秦歌樂的清閑。
“韓談,這茫茫咸陽城之中,可有放松的地方?”說罷,秦歌臉上露出一抹詭異笑容,那是只有老司機才懂的。
“公子,在咸陽之中,有教坊司可以聽曲,大多都來自于六國的妃子,姿色過人,溫婉可人?!?p> 韓談神色有些掙扎,糾結(jié),道:“不過這教坊司雖好,卻不適合公子,畢竟公子的身份是大秦駙馬?!?p> “而教坊司由朝廷經(jīng)營,背后站著的人是……”
“咳咳……”
連連咳嗽,秦歌也是無語至極,在商君之后,青樓楚館都是官營,很少有私營青樓,這是巨大的稅收,大秦朝廷自然不會放過。
而大秦席卷整個中原,各地美女源源不斷充填大秦宮墻與這教坊司。
只不過,秦歌有心見識一下,只不過他的身份,讓他望而止步。
女婿在岳父開的青樓之中流連忘返,只怕是脾氣再好的岳父,都會氣沖斗牛。
“沒事,本公子去也不是干一些齷齪一事,這是為了大秦稅收做貢獻,只是去聽聽曲,保證不入閨房……”
這一刻,韓談一臉的懵逼,他從未想到有人的臉皮居然如此之厚,明明是去青樓尋歡作樂,卻說是為了大秦貢獻稅收。
而且只是聽聽曲,不入閨房,這怎么可能,畢竟大家都是男人?。?p> 血氣方剛的男人!
“公子,要不我們換一家,這教坊司其實也不過如此,只是名聲大點……”這一刻的韓談好后悔,后悔在秦歌面前吹捧教坊司。
“不換!”
秦歌斷然大喝,道:“有錢了,就要逛咸陽最大的青樓,為大秦稅收之上,作出巨大的貢獻,這是我輩國人百姓的義務。”
“諾?!?p> 韓談回答的有些勉強,畢竟秦歌此舉太過于瘋狂,將大秦長公主軟禁在府中,身邊有六個國色天香的亡國公主。
結(jié)果秦歌居然要去教坊司去聽曲兒!
……
在咸陽的大街上,秦歌與韓談隨意的走著,經(jīng)歷了與馮武一事,秦歌對于自己的安危不在擔憂。
他心里清楚,自己的行蹤十有八九便是在嬴政的掌握之中,正因為如此,也是為了確定,這一次他要親自前往青樓,從而試探一下嬴政。
……
咸陽宮。
嬴政突然放下手中的奏章,看向了突然出現(xiàn)了趙高,沉穩(wěn)而又富有磁性的聲音在書房之中響起。
“怎么了?”
“陛下,駙馬帶著韓談前往了教坊司……”趙高臉上忐忑不安,主要是秦歌的身份特殊,要不然這樣的事,根本不必要勞煩嬴政。
“男兒本色,人之常情!”
這一刻,趙高大吃一驚,他沒有想到嬴政會高高舉起,而后輕輕放下,對于秦歌如此放縱。
等到趙高離去,隱藏在門廊之下,嬴政卻是將手中的奏章放下,手指漫無目的的叩動。
“趙高,讓注意一下秦歌干了什么,不要打擾,稟報于朕便是!”思來想去,嬴政對于秦歌還是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