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咸陽宮回去,秦歌便前往丞相府之中。
他沒有去找馮去疾,而是找了王綰,自家人知曉自家事,秦歌自然清楚,在咸陽城之中,主管大秦各郡縣官吏的官員,能夠幫助他的就只有王綰一人。
畢竟了解大秦各級官吏,還能夠從容調(diào)遣的人,并不多。
而王綰就是所有人之中的翹楚,而且也是秦歌認(rèn)識的人之中,對于他不那么反感的一個人。
故此,秦歌將目標(biāo)打在了王綰的身上畢竟這個人是大秦帝國的丞相,真正意義上的權(quán)臣。
……
“家老,請轉(zhuǎn)告王相,秦歌求見,有要緊的事情,還望見一面——!”站在王綰的府門前,秦歌這一刻沒有在意避嫌。
經(jīng)過在書房之中的這一件事,徹底讓秦歌對于扶蘇等人不在退縮,因?yàn)樗宄鎸饰?,以及?quán)勢,他根本就沒有退路,只有一往無前,才對得起身后跟著的那些人。
一念至此,秦歌心中更為堅(jiān)定,再也沒有后退之心。
“祭酒稍后,我去向老爺稟報(bào)——!”
對著家老點(diǎn)了點(diǎn)頭,秦歌站在門口靜候,對于這些底下人,秦歌不想去為難,他們的生活本就是過的艱難。
..........
“老爺,祭酒造訪,此刻正在門外——!”
石亭下正在思考的王綰被驚醒,聽到家老的話,神色從淡然,幾乎在瞬間便變得凝重起來。
如今的秦歌,勢頭強(qiáng)勁。
已經(jīng)成為大秦最年輕一輩的領(lǐng)軍者,氣勢如虹,連長公子扶蘇都被壓制,更何況其他人。
而且今日在朝堂之上,一番交鋒之下,馮去疾與扶蘇低頭道歉,秦歌大勝,按理來說,正是意氣奮發(fā)之時。
心中念頭閃爍,一時間王綰想不到此刻的秦歌找自己干什么。
畢竟他是帝黨!
不管如何,都不可能倒向他。
“請進(jìn)來!”
半響之后,王綰朝著家老點(diǎn)了點(diǎn)頭,如今秦歌已經(jīng)登門,他不可能拒之門外,畢竟如今的秦歌,奪目耀眼。
“諾。”
王綰懷著不解,目送家老匆匆而去,對于秦歌他有過接觸,但是兩個人不過是點(diǎn)頭之交,從未有過深交。
故而,這一次秦歌上門,他一時間也想不到對方的訴求。
……
“秦歌見過王相!”
有道是交淺言深這是大忌,面對王綰這樣的政客,秦歌沒有說什么神交已久,也沒有說什么大名如雷貫耳。
對于這些人而言,有時候過分的寒暄,過分的熱情,并非是一件好事情。
“祭酒此來,不知有何指教?”看了一眼秦歌,王綰直截了當(dāng),他沒有請秦歌入座而是直接問出了問題。
聞言,秦歌眸光一凝,他從王綰的態(tài)度與這一番話之中看到了王綰的心思,不由得輕笑,道。
“父皇讓秦歌尋找王相,從沛縣調(diào)集官吏蕭何,從上郡調(diào)集官吏張蒼,立刻放下手頭工作,火速入咸陽?!?p> “文書走丞相府……”
……
聽到秦歌說完,王綰眼中掠過一抹精光,忍不住,道:“這張蒼,老夫也曾有所耳聞,是一個人才?!?p> “但是這蕭何是何人,老夫一直未曾聽聞?”
……
聞言,秦歌淡然一笑。
從底層抽調(diào)人手,難度極大,特別是此時此刻的秦歌有沒有治權(quán)。想要從中原各郡縣之上調(diào)集人手,可以說是難上加難。
正因?yàn)槿绱?,他才去找了丞相王綰,這個從呂不韋的府中走出,最后一躍而起,成為大秦帝國丞相的男人,一輩子信奉的都只是《呂氏春秋》。
而不是《商君書》!
也正因?yàn)槿绱?,他才有可能幫助自己?shí)現(xiàn)這個目標(biāo)。
“張羅教育署一事,太過于繁瑣,非秦歌一人之力可以造就。于是請示父皇,從天下大小官吏之中抽掉骨干?!?p> 秦歌對著王綰一笑,從袖口之中抽出一張羊皮紙,道:“具體名單在這上面,還請王相相助?!?p> 從秦歌的手中接過羊皮紙,王綰沉默了一會兒,對著秦歌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這一點(diǎn),自然是可以。”
“祭酒在府中等候便是,這一張羊皮紙上的人,不會缺少任何一個!”
“如此多謝王相!”
……
將正事答應(yīng)下來,王綰這才一揮手:“準(zhǔn)備酒菜,老夫要在這里,宴請祭酒——!”
“諾。”
點(diǎn)頭答應(yīng)一聲,家老轉(zhuǎn)身離去。
這一刻,王綰略微復(fù)雜的目光看著秦歌,道:“老夫這里不比祭酒府上,粗茶淡飯一案,還請祭酒不要嫌棄?!?p> 整個咸陽之中,沒有人小覷過天行資本的吸金能力,自然也沒有人懷疑秦歌府上的錢財(cái)之多。
王綰雖然貴為丞相,但是他只是一介官吏,府上的情況,遠(yuǎn)遠(yuǎn)不如秦歌。
“哈哈哈……”
聞言,秦歌大笑一聲,對著王綰搖了搖頭,道:“王相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能夠請秦歌粗茶淡飯,便足矣。”
“其實(shí)天行資本雖然是秦歌的,但是其中的收入,并未進(jìn)入我的府中!”
“說起來,秦歌與王相一樣,一切府中的開銷,全靠著朝廷的俸祿……”
……
聽到秦歌如此說,王綰神色驟然一變,忍不住朝著秦歌:“祭酒何須如此?”
“王相,天行資本的收入,除了用于天行資本的擴(kuò)張之外,幾乎全部用在了城北的建設(shè)之中。”
這一刻,秦歌苦笑,道:“其實(shí)就算是秦歌想要大把花銷,也拿不出足夠的錢……!”
“布道大秦,如此宏大的計(jì)劃,需要的資金是極其恐怖的,光是一個天行資本未必能夠,在這個時候,秦歌又如何敢亂花……”
對于布道大秦的計(jì)劃,王綰一清二楚,只不過這件事的負(fù)責(zé)人是秦歌,所以一開始,他沒有在意。
所以,從未算計(jì)過成本。
如今聽到秦歌提及,王綰方才明白這件事根本就是拿天行資本的恐怖資金來養(yǎng)大秦帝國的文化興盛。
而以長公子為首的一系,卻一直都在找麻煩,這一刻,王綰臉色也是略微陰沉:“布道大秦的計(jì)劃,老夫也略知一二?!?p> “別的事情,老夫幫不了你,但是在這件事上,有需求可以來找老夫……”
……
唯蘭一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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