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鸞行進。
三人卻依然玩的不亦樂乎。
不知道又行程多久,蕭大亨讓隊伍停下來歇息。
“不玩了。本王有些累了?!?p> 李雙悻悻的放下手中的牌,有點意猶未盡。觀察趙靈的表情也是如此。
不過她顯然也有些倦了。
“王爺,要不妾身給你撫琴一首。”
朱翊镠躺倒在松軟的床鋪上:“如此甚好?!?p> 王德將燒好的開水遞了進來,趙靈接過來,為朱翊镠沏茶。
李雙將琴拿了出來,輕輕的撫摸。
琴聲清脆悅耳。朱翊镠不禁為之一陣。
他是懂音樂的,平時沒事也會撫上兩曲。
看著李雙身前的琴就知道不是凡品。
此琴一定是琴中精品,古色天香,光澤似金非金,紋路精美,用的材料是上好的古桐木。琴弦是用三十六根上好的烏金絲纏成,如此好琴在大明朝也是不多。也就是像朱翊镠這樣的家庭能擁有。
李雙輕撫琴弦,一串音符隨之飄來。
旋律典雅悠然,像綿薄的云,一朵朵,悠悠的在空中漂流。
有時又如點點雨滴,滋潤萬物。
琴聲里仿佛有優(yōu)美的畫,幽泉在山澗流淌,匯成一泓碧玉的深潭,潭中層層漣漪,水中搖曳一輪明月。
琴聲優(yōu)美,撫琴之人更加美。
朱翊镠聽的如癡如醉。
很難的自己能進入到如此安靜的世界中,放松心情。
一曲終了,意欲未盡。
啪啪啪。
“愛妃,琴技又提高了不少。”
李雙羞澀的籠著臉頰的發(fā)絲,羞澀道:“哪有,心情舒暢罷了?!?p> 趙靈將紫茶杯雙手遞將過來。
“王爺,再不喝,茶就涼了。”
朱翊镠并沒有直接接過茶杯,而是將趙靈的手輕輕的抱住。
細膩的皮膚讓他心情一蕩,如此細嫩,順滑。
趙靈輕輕的將手抽出,嘟著櫻桃小嘴故作生氣的嬌怒:“王爺!”
“呵呵?!敝祚撮H色瞇瞇的將杯中茶干掉。
“本王心情大好,不如讓本王給你們講個笑話?!?p> 趙靈小眼睛直冒小星星,雙手排和:“好啊好啊?!?p> 李雙莞爾一笑。
“妾身還是頭一次聽王爺講笑話呢?!?p> “說啊,小侄女看到姑姑在化妝,便跑過去跟姑姑說,姑姑我也要化妝。
姑姑摸著小侄女的頭說道:小丫頭,你為什么要化妝啊。
小侄女說道:我們私塾有個男孩.....
姑姑:瞧不出來,你這么小就有喜歡的男生了。
小侄女搖頭:不,他太討厭了,我要像你這樣化妝,嚇?biāo)浪 ?p> 聽完了,李雙捂嘴嬉笑:“王爺,哪有你這樣埋汰人的?!?p> 趙靈哈哈大笑?!巴鯛敚谥v一個,在講一個?!?p> 此時趙靈的小手已經(jīng)抱住了朱翊镠的胳膊。
心情大好的朱翊镠大聲說道:“好,既如此,就在講一個?!?p> “一位姐姐對著弟弟說道:老弟,年齡也不小了,我有個閨蜜,人很溫柔,長的很漂亮,要不我介紹給你認識。
老弟問道:姐姐,你不是不讓我打你閨蜜的歪主意嗎?
姐姐狠狠的說:這個賤人,欠我錢不還,我讓她嫁給一個又懶又饞毛病還多的男人,生不如死?!?p> 趙靈幾乎趴到了朱翊鈞的懷里打滾的笑。
李雙還算克制,可小眼睛也是迷成了一彎月牙:“王爺,天下哪有這樣的姐姐?!?p> “本王也不知道,你們開心就好?!?p> 趙靈搖著朱翊镠的手臂:“王爺,在講一個嘛,再將一個?!?p> 面對趙靈的央求,朱翊镠實在不忍心拒絕。
“那就在講一個?!?p> “說啊..........”
一路上車鸞里歡聲笑語,整的王德等人莫名其妙。
難得王爺能老實的待在車?yán)铮皇菬o聊的沒事可做。
這天上午,蕭大亨下了停止的命令。
朱翊镠還納悶?zāi)?,這啟程也沒有多長時間就停了呢。
于是將王德叫到跟前:“王德,什么情況?!?p> 王德跳著腳看著前方:“不知道什么情況,蕭侍郎已經(jīng)去前面打探了?!?p> “扶本王下去,本王也去看看?!?p> “哎?!?p> 趙靈也是掀開簾子“王爺,我們也想去看看。”
朱翊镠點點頭。
成天的待在車?yán)铮彩窃撓聛碜邉幼邉印?p> 于是扶著兩個人下了車。
三人被一群侍衛(wèi)圍在中間,向前方走去。
蕭大亨已經(jīng)讓侍衛(wèi)將對面的人團團圍住。
騎在馬上少爺模樣的人及其囂張:“你們是什么人,敢阻攔本公子,你們知道我父親是誰嗎。識相的滾遠點?!?p> “吆喝!”蕭大亨樂了。還從來沒有見過如此混不吝的人呢。
也許是自己在京城太久了,對地方的了解欠缺了。
在京城的時候,也不乏豪門公子,囂張跋扈的也是不少,可人至少眼睛瞪的大,什么人能惹,什么人不能碰的,門清啊。
眼前這位倒好,眼睛瞎嗎,如此龐大的隊伍,是什么身份的人都能有的嗎。
也許是當(dāng)土皇上慣了,真是目中無人了。
前面是一家結(jié)婚的,正巧接新娘子。
剛到朱翊镠的隊伍前,身后殺出一群騎馬的。將婚隊攔下來。
蕭大亨一看,合著算是光天化日想強搶。
那個狗腿子模樣的人,張口就讓新娘子下轎,說新娘子是他們少爺看上的人,都告訴新娘子的家人了。沒有少爺?shù)耐?,竟然還敢嫁人。這不活膩了嗎。
十幾個家丁正待上前打搶的時候。
蕭大亨出來。
本來吧,不想管這個事情。
可對方太過囂張。
自己好歹是兵部侍郎,剛聽他的口氣,他爹地位不低。
可就算是一府知府,在自己面前也不夠看的。更何況這是潞王的車隊,驚了潞王自己都擔(dān)待不起,更何況你乎。
“小子,老夫勸你一句,該滾蛋滾蛋。顯自己命長嗎?!?p> 騎在馬上的年輕人不干了。
從出生以來都是自己罵別人的份,哪里有人敢罵自己。
“老東西,我看滾蛋的是你,別給自己找不自在。我看你年齡也不小了。沒事在家哄孫子玩,你是不限自己的命長了。要不老子給你準(zhǔn)備一口棺材。送你上西天得了。”
蕭大亨瞇著眼睛。
跟一個小孩逗口舌沒啥必要。他還不夠格。
“來人,全部拿下?!?p> “是!”
士兵們?nèi)缋撬苹⒌臎_上去,開始幾個家丁還在反抗,可他們哪里干的過久經(jīng)歷練的士兵。
一個回合,便全部拿下。
年輕人更是被打的頭破血流,被困成了粽子。扔到了蕭大亨的面前。
朱翊镠也是明白了事情的經(jīng)過,心中不免樂了。
老子在京城都沒這么囂張。這小子比自己還要狂妄。
要是不收拾他一頓,大明的老百姓還不得罵死自己的哥哥。
這事要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