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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rns諾恩斯

第六十六章 在海上……

Norns諾恩斯 綾翎令 2005 2022-02-12 13:18:09

  許久未訴說海上的故事,所有來自海上的故事,

  都不知從何處緣起?;蛟S最初,只是朋友言語,

  在百無聊賴之時,突然說起那陌生世界的奇聞,

  或許那時,小小的愿景便播種于心,少年時期,

  廣闊的海洋便是最初的熱忱,滿溢言語的喜悅,

  在未知而陌生的領地,似乎充滿無數夢想奇跡。

  遙遠的大海還是一種突圍和逃離,在他認知里,

  海無邊無際,浪漫嚴辭與深沉話語都無法訴盡。

  在某天夜里,他逃至海上,與最愛之人別離,

  似乎是醞釀了許久的思緒,他既悲痛又欣喜,

  畢竟突發(fā)的決定太過極端,直至看到離別之船,

  他才意識自己真的要離去,甚至沒有告別之語。

  他見過翌日初升的日光,最耀眼也不過如此,

  躺在甲板上,慶幸自己的身體允許長久航行,

  離去時意識到的重要之物現(xiàn)在有些記憶不清,

  畢竟尚未成熟的少年會不斷改變自己的思緒。

  他之后回來過一次,在家鄉(xiāng)溫柔港口的懷抱里,

  此前生存的光景有些破碎無題,有些愈發(fā)清晰,

  總之,他重新愛上這里,難掩美妙回憶歸來之喜,

  他愛上了港口風中的一雙眼睛,她靈動又委屈。

  他更愛她看向自己,他們互相注視對方久不能停,

  美妙的面容總是互相吸引,恰巧此刻他們二人、

  都藏懷心事,逐漸行駛的帆船,逐漸靠近的距離,

  逐漸清晰的面容和眼神,這兩個互不相識之人、

  用一見鐘情或許仍是俗了氣,他們初次并無言語。

  他見她優(yōu)雅走過幾步,下船之后卻乖巧接受組織,

  再望去之時,那人已不見蹤跡。港口是浪漫之地,

  他們重新視線相遇,他說不清她神情所表述的言語,

  但她常常在這里,有時能近一日都站在港口風里。

  似乎是生怕他不知何時離去,女子預感總是準確,

  在他離去前的數時,他確實未能交錯她的眼睛,

  直至再到海上,漸行漸遠的帆船與海面的距離,

  她突然出現(xiàn)再度目送他離去,他們從來沒有言語,

  沉默的海風會代替彼此訴盡所有思緒,他會歸來,

  他知道此刻在故土之地,有一位等待他歸來之人。

  此時他所經過的海域正遭逢暴雨,回去有些吃力。

  不知如何卷入的暴風雨,海上總是有此未知之事,

  他仍穿著水手之衣,即使已經成為船長新建船只,

  他仍懷念往日水手的日子,或許他認為正值年輕、

  便應當如此,只是為了回到港口去,他還得必須、

  擁有屬于自己的伙伴,能跟隨自己一同回故土去。

  他仍記得之前遭遇的陽光與海風與汗水的交織,

  他也記得無數次揚帆起航時激動的話語和情緒,

  但此刻他們困在此地,風聲和陰雨咆哮在船底。

  并不是初次遭遇險境,在海上有諸多事情無法規(guī)避,

  只是此次太過激烈與悲切,仿佛生命囿于漩渦里、

  有人死去,其余人也無法逃離,他們不知到了何地。

  老水手曾唱詠過海上的故事,那被射殺的信天翁、

  指引著死亡的歸地,最終剩下老水手一人詠起詩句,

  他射殺信天翁,遭致懲罰與怨恨,一船人茫然駛進、

  極寒之地,他們破壞了生命,惹來神靈判處死亡結局,

  在那尸橫遍地的甲板上,除去自己和那陰冷的痛處,

  再無其他生命。那可怖的場景、滿眼溝壑與死亡,

  魔鬼的場地、陽光照不進距離。只剩下他一生命,

  就連他面前的惡鬼與神靈都不存在生命的蹤跡。

  他們交談,但是隨后離去,甲板上撒下一絲陽光,

  他渴求一滴甘露,來拯救這最后的生命,他唱罷,

  他最初在路邊擋住行人聽他講述曾經水手經歷,

  而后行人們紛紛離去繼續(xù)去參加婚禮。這誕生于、

  浪漫時期的詩歌,曾向人們宣揚過保護生態(tài)生命。

  他很早以前便讀過這些詩句,或許記憶不盡清晰,

  又或許錯記一些事情,只是對那失事后船只描寫、

  記憶尤為顯明,在暴雨之中讀過的詩句,在暴雨中、

  似乎要重演這些詩句,他有些害怕那重重尸體場景。

  他猶記那懲戒之重刑,也從古老的神話中了解到,

  要善待生命、避免過錯、避免一步步向魔鬼靠近,

  他也一直如此踐行,只是此刻他們仍遭遇這險境。

  他們被困兩日,眼看便要接近故土領地,他不知、

  為何會突然被卷入似是審判的法庭,他實在疑慮,

  也實在恐懼,他害怕生命突然逝去,他的伙伴們,

  在挺過突發(fā)困境的激動之余,同樣開始思索恐懼。

  曾經在船上上演過的浪漫歌曲、酣暢淋漓的宴會,

  此刻全成了泡影,海水打濕了衣衫,卻唯獨缺少了、

  日光的點綴。海上的狂風永遠呼喚死寂,仿佛混雜、

  又仿佛無聲的低語,暴雨接踵而至,繼續(xù)澆滅激情。

  回想起詩歌中破碎之船的場景,他不知為何要想起,

  這只會增添恐懼。一只信天翁曾讓充滿激情的水手、

  走過圓形,完成救贖之旅,也讓他經歷生死的判定,

  最終迎回陽光、露水與生命,然而他的伙伴們卻是、

  真真切切死去,在無數潮濕陰冷與恐怖無望的場地,

  他們尸橫遍野,一個個消逝生命。難道自己也曾犯罪?

  甚至在未知中向該隱走去,所以才導致今日這境地?

  鬼神是否會來臨?自己會怎樣死去?不,他不愿死去!

  這里無人甘愿接受生命突然斷了氣息,此地沒有罪行!

  在危機面前,盡可大聲呼求、盡可向天問詢,

  悲切憤懣、歡歌舞曲,海上航行究竟為何意?

  或許回想最初的心緒,便會得到一絲慰藉答語,

  我們曾心向往之,卻在此遭遇險境,害怕恐懼,

  甚至懷疑自己、喪失信心。這并非我們的期許,

  我們總是期許成功而美好之事,度不過的難關,

  留下度不過的心靈結郁。但是水手們此刻選擇、

  唱起浪漫之歌,夢回海上之事,思守故園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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