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蘇珊的質(zhì)問,第四友昊倒是沒有任何愧疚的意思。
“以一個對方隊友的命,來換取這么至關(guān)重要的情報,不是很好嗎?蘇珊,你自己不是也利用李凝文李凝麗來達到你自己的目的,有什么資格說我?”
第四友昊冷冷的反問道。
“放屁!我可從來都沒有讓李凝文李凝麗出事的想法!如果真的出了什么事,我愿意第一時間沖到他們兩人面前!”
蘇珊惡狠狠的說道,要不是因為身份問題,她早就對第四友昊動手了。
“感情用事,可容易被理由,也對,當(dāng)初你想替一個和愛里諾李凝麗差不多大的孩子申冤吧,結(jié)果因為犯事的人是一個州長朋友,你拿到了關(guān)鍵性證據(jù)也被銷毀了,這也是你從FBI轉(zhuǎn)行去當(dāng)教師的理由吧。”
蘇珊紅著眼睛,撇過頭。
她突然看到喬治亞抱著愛里諾走了過來。
“你把她給我!”
蘇珊跑到喬治亞身邊,一把將愛里諾搶了過來,將她抱在了懷里。
“我以游戲系統(tǒng)發(fā)誓,我沒有對愛里諾做任何不該做的事情!”
喬治亞急忙舉起雙手,表示自己的清白。
“孩子,你沒事吧……我對死靈法師的身體和靈魂不太了解,她現(xiàn)在怎么樣?”
蘇珊看向喬治亞,問道。
“愛里諾大人她用功過度,靈骨都出現(xiàn)裂痕了,看起來在一天之內(nèi)都無法使用死靈之力了……而且厄普安的力量太光明,對我們這種死靈法師反而也是一種傷害……”
蘇珊抱起愛里諾,就往外走去。
喬治亞狠狠的瞪了第四友昊一眼。
而另一邊。
轟?。?p> 之前的巨大的圣經(jīng),瞬間出現(xiàn)在了厄普安面前,將那個棋子裹住。
厄普安舉起手,他的手里,突兀的出現(xiàn)了,一個用光形成的十字架。
然后這個十字架,狠狠的刺穿了那本圣經(jīng)。
只不過似乎沒有刺穿被包裹在里面的棋子。
而在厄普安面前的棋子,身上已經(jīng)布滿裂痕,然后一塊塊的往下掉石頭。
那些原本看起來只是象棋士兵的棋子,變成了一個個像是西方士兵一樣的雕像。
嘶啦!
厄普安面前的巨大圣經(jīng),也被完全撕開,一張張書頁,散落在了地上。
一個沾滿鮮血的雕像,出現(xiàn)在了厄普安面前。
這個雕像,看起來就像是古羅馬戰(zhàn)場上的一個士兵,他像是兵馬俑一樣被活生生鑄在棋子當(dāng)中一樣。
厄普安現(xiàn)在看出來了,這些代表著士兵棋子的雕像,都是一具具活生生的尸體。
“阿門?!?p> 看到這種慘樣,厄普安不禁有些不忍,但是他還是拿起了手中的十字架,狠狠的插在地上。
隨后,地上碎裂的書頁,發(fā)出耀眼的光芒,這些光形成了一個又一個堅固的十字架。
這些十字架縱橫交錯在一起,將那些棋子死死的固定住。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宋紅纓離開了,所以厄普安感覺到,面前的那些棋子弱了不少。
“厄普安,回來吧,愛里諾現(xiàn)在已經(jīng)安全了,只要你出來我們把這棟地下樓層封鎖住就可以了。”
西絲可給他發(fā)送遠程消息。
“不行,我暫時還不能回去,這些棋子里面全都是一個個被囚禁的靈魂,我要解救他們,送他們回歸上帝的懷抱?!?p> 厄普安回絕了西絲可。
“那我跟你一起……”
“不行!塔克先生,你不要感情用事,你現(xiàn)在耗費太多力量,如果被宋品端看出來,可能會對我們有更多威脅。而且我觀察過,那樣的棋子遍布所有樓層,數(shù)量至少有幾千,你拯救的過來嗎?”
“我盡力,西絲可,你就不用來了,之后可能還有更多被囚禁于此的靈魂需要你我的幫助?!?p> “好的?!?p> “不是……這……”
索勒感覺到有些頭疼,厄普安這樣并不適合做首領(lǐng),這也是為什么索勒和蘇珊沒有直接加入到圣痕戰(zhàn)隊的原因。
宋品端沒有多少責(zé)任感且心胸狹窄,厄普安責(zé)任感過強過于善良,井戶明慕郎極端右翼手段兇殘,坦白說這仨人沒有一個適合在這個游戲世界當(dāng)首領(lǐng)。
但是這是一個暫時性以實力至上為主的世界,就算是索勒蘇珊第四友昊梁千尋這樣關(guān)鍵性的智力型角色,也要在很多時候聽命與這些實力比他們強的強者。
“抱歉啊,由于厄普安爺爺祖上經(jīng)歷過歐洲黑死病,你也是知道那場災(zāi)難我們天主教要占很大一部分責(zé)任的,所以在厄普安心中,當(dāng)初黑死病是因為當(dāng)時的天主教做出了極端錯誤的事情,肆意殺戮違背了真主的意愿……厄普安一直希望可以拯救更多人,更多靈魂,絕不殺害任何人,他覺得在罪惡的靈魂也是有可以拯救的可能性,所以甚至于他一直在推崇廢除死刑的制度,在我們圣痕戰(zhàn)隊,厄普安也極力反對殺人。哪怕是對我們圣痕戰(zhàn)隊造成了嚴重損傷的叛徒也一樣……”
“你說的這些我知道,他不適合做首領(lǐng),更適合做醫(yī)生……”
厄普安這種過度仁慈的手段,在這個生死存亡的游戲世界怎么可能是宋品端和井戶明慕郎這兩個儈子手的對手。
更加悲劇的是,西絲可相比于厄普安的思想偏激,她雖然更理性一些,但是在很多關(guān)鍵時刻一樣心慈手軟,畢竟在基督天主教,妻子順從丈夫就等同于順從自己的頭顱,順從自己的真主。
如果可以,索勒希望日后他能想辦法讓厄普安將領(lǐng)導(dǎo)權(quán)和生殺大權(quán)交給別人,但是偏偏自己也是個做事有些瘋狂的賭徒,而蘇珊比較反對宗教,她不受大多數(shù)西方天主教教徒的尊敬……
“你也覺得,隊長他太過仁慈了對吧?”
圣痕戰(zhàn)隊的奧格瑪突然湊到索勒身邊,悄悄的問道。
“仁慈,不是一件壞事,但是如果過度仁慈……可能就會讓自己的對立面,對自己不在有任何畏懼感了?!?p> 索勒沒有直接回應(yīng)奧格瑪。
“也許我不會支持厄普安……但是在這種環(huán)境下,我打賭,會有人支持,無論自愿與否,都會站在他這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