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了家,便打開手機找到張楠楠的微信,也顧不上時差了,便按了和他的視頻通話。
“怎么啦?我這里還是大清早呢?!?p> “你最近怎么樣?有沒有物色女人?”
他大概剛洗完澡,一邊拿毛巾擦著頭發(fā)一邊和我對講,“沒啊,馮一朵那個女人來了啊,天天纏著我。”
“哦,她有沒有什么異樣?”
“異樣?沒有?。≡趺矗湍銈冋f了有什么事么?”他擠著眼睛賊眉鼠眼的說,好奇害死貓,不知道嘛。
“哦,沒有就沒有,我只是問問。你們在美國,異國他鄉(xiāng)的,照顧好自己,也要多注意自己的安全?!?p> “哦,她沒什么。就是最近總和我吵著說什么夢境重疊。我看過盜夢空間,知道那個是什么,現(xiàn)實中再重疊也是在夢里,一下不就醒了,有什么的?!?p> “什么?夢境重疊?”我聽到了新的內容,警惕一下提了起來。
“哎呀,就是她說她最近做夢總是一重又一重,她看了電影盜夢空間,覺得自己的夢有問題。你說可能嗎?真是,電影和現(xiàn)實都分不清楚。”
“她有沒有說一般都是什么樣的夢會重疊?”
“這個倒是沒問她,這么神經質的東西,我可不關心。我每天學術論文都看不完。”
“哦,這樣啊。”
“怎么,你怎么忽然問這個,怎么,有什么異樣嗎?”
“哦,沒有,就是想提醒你適時帶她去醫(yī)院復查,畢竟在國內被確診過精神分裂?!?p> “我去,你不說我都忘了這茬。不過你放心,她最近忙著學習,她那個MBA也不是那么好念的。我會找時間帶她去看醫(yī)生。她的藥倒是有時吃有時不吃。你一說我想起來了,看來她總說做夢,可能和這有關,我會監(jiān)督她按時吃藥的。對了,你和薛小麥怎么樣了?”
“她現(xiàn)在是我的女友,嘿嘿,跟你說一聲。另外,我最近被借調到國安局工作了。”沒和他說隱蔽世界的事,不想讓他惹上麻煩。
“恭喜恭喜。你被借調到國安局?難怪…”
“怎么了???”
“哦,沒什么。就是感覺自己的通信和計算機好像被監(jiān)控了,現(xiàn)在想想就知道原因了?!?p> 我一下提高了警惕?!氨O(jiān)控你的計算機和通信?”
他點點頭,抽起煙來?!案鐐?,那我以后得要特別注意,您這身份很敏感??!”
我忽然有些不好意思,感覺給他帶來了困擾。我們又閑聊了半個多小時,我交代了他對馮一朵要多照看,他也交代了我對薛小麥的疼惜,就掛了電話。
我洗洗臉,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從大眾審美來說,確實是帥氣。不知道馮一朵這個夢境重疊,到底隱蔽世界有沒有關系。心里總是七上八下,總是擔心她那邊會出幺蛾子。如果馮一朵說的都是真的,她被隱蔽世界的生命糾纏,那馮一朵身上有什么秘密?為什么會是她?夢境重疊,在普通人的夢中很難實現(xiàn)。一重驚醒又有第二重,再次醒來還有一重,大概是這樣的了。我用冷水激了激臉,那么今天遇到的眼鏡哥理工男特地和我交代,馮一朵在國內有一些朋友在保護她,國外愛莫能助,這個說法是什么意思?難道他們就是馮一朵說的侵犯了她的人群之一?
這些問題我越想越糊涂,覺得還是要親自問問馮一朵,最近有太多的事情更新了我的三觀,我需要慢慢消化,因為每次想到這些,我就想吐,惡心。被新世界的知識點撐到了。
躺在床上,關了燈,看著窗外的霓虹燈反射在天花板上,漸漸有了困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