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路下來,兩人不說話,各懷心事。
賀秀完成鳳月交代的事后,此時躺在床上,漂亮的眼睛睜著,雙手平放在胸前,靜靜的想著:
如果,這一代
六界和平。
沒有權威之爭。
沒有地位之爭。
兄弟間沒有王位之爭。
朋友間沒有美色之爭。
多好??!
但也著實無趣。
鳳月師姐回來了嗎?鳳月有時聰明理智,有時卻又過于任性沖動,那女人是可惡,但也得到了懲罰,這懲罰對她來說比死都痛苦啊,可鳳月還是殺了她,那么隨意的就殺了,唯所欲為?。∧桥藳]有誰為她出頭,這事也傳不到天上去,她也就這樣死了。
鳳月回來后,泡在靈露池里,這是她凈身的地方,池子不大,能容的下幾個人,里面的水都是侍女們施法取得的露水,四周潔凈明亮,擺放著幾塊淡綠的玉石屏風。
鳳月一臉的煩悶,無法釋懷死去小草對白圣月的猥褻,同時又悔恨對白圣月的冷淡。
“我怎么不理他呢?他差點被毀了名聲,出了這事,他一定很難過,我還不理他。”鳳月大叫著道,似乎要把麻悶喊出去。
候在一旁的二個侍女安安靜靜的站在屏風后面,她們手上捧著鳳月的衣裳和所需品。
鳳月突然心頭一緊,拳頭砸在水面上,氣憤道“那樣死太便宜她了,她如今可是已經(jīng)在地府?一定是告我一狀,不對,她不會去地府,她豈能甘心?會不會去借體了?憑她也只能去凡間借了,她沒那個本來,一個天雷滅了她。重塑肉身?罷了,她一個小小的靈魂能有何本事!”
一陣風吹來,掛在那白色紗簾被風吹的搖晃著,很是詭異,看的她心里發(fā)毛。
這邊,鬼王進入廂房,走到躺在地上小草身邊,面無表情的看著她。
小草的靈魂飄了出來,她的神情很是可怕,一臉的怨恨,五官都變的扭曲,怒目圓睜,張牙舞爪的。
鬼王邪笑了起來,說道“本王本是要去尋仇,不過,比起報仇,眼下有件更有意思的要做!”
小草確定他能看到自己,陰森森的問“你能看到我?”
“本王當然能看到你,你們這種可是供本王吃食呢!”鬼王看著飄在面前的她,接著說“你的怨恨太深,是個不錯的厲鬼,味道更佳?!?p> “你是誰?”
“鬼王?!?p> 小草迫切的問“變成厲鬼能報仇嗎?”
“你要尋本王報仇?”
“尋那鳳月報仇?!毙〔菀а狼旋X的吼著“是她毀我的清白,是她殺了我。”
鬼王聽她這一說,興奮的直挑眉,急忙走近了小草,說著“有意思,有趣,不過,厲鬼縱使再兇猛也難近神仙身?。 ?p> 小草大失所望,很快她腦海閃過一個想法,她落了下來,跪了下來,哀求道“大王,小草聽過你名號,知道你的能耐,知道你的本事,你禁錮過她------”
“本王想聽重點,不必恭維本王?!惫硗醮驍嗨f話。
“小草請求鬼王為我重塑肉身,小草定忠心于鬼王?!?p> 鬼王一聽,哈哈大笑,笑罷便說“忠心于本王?本王要什么樣的女人沒有?重塑肉身談何容易,你也是有法術的,何不去凡間借體。”
“我這點法術怕是沒有到凡間便被鬼差抓了去,何況凡間的肉體凡胎要來何用?我并非想茍活下去,我是要報仇。”
鬼王不語,上下打量著她。
白圣月已經(jīng)沐浴完換了衣服,手中拿著書站在那。
鄧海此時已經(jīng)進來了,他走到白圣月身邊,上下打量著他,看不出來情緒,但是能感覺到他心思沉重,于是,關切道“你沒事就好,你怎么會受傷呢?不至于!”
“那趙上神招招都是想致我于死地,我雖然不敵,但也傷不了我,只是當時晃了神,被打中?!?p> “晃了神?”
白圣月沉默不語,他當時看見了紅衣女子遠遠的飛落了下去,他以為是鳳月,便晃了神。
鄧海氣憤道“這趙老頭敢挑釁?!?p> “他為何不敢?只是不知為何?”白圣月道。
鄧海轉(zhuǎn)身,和白圣月并站一起,道“他本來就是頭腦簡單,四肢發(fā)達的莽夫,一向善妒,幾百年前,因為陰清子沒有去參加他的壽宴,而處處打壓?!?p> 白圣月思忖著,臉越來越冷,想起了自己受的恥辱:差點失去了清白,如何面對鳳月?如何面對眾人?他們都見到了我的不堪模樣。
鄧海仔細觀察著白圣月,他的眼底藏著憤怒,“你怎么了?鬼王除去了沒有?怎么又扯上鬼王了?”
白圣月神色一收,把手里的書放在旁邊案面上,不作聲,他不能說實情,又不能說假話,只能沉默。
我如何回他?難道讓我說,被那個瘋女人劫了去,差點沒了清白?那鬼王設計拿我當眾取樂,這種恥辱豈能說?怕是,很快他也會知道,好幾個人觀看呢!
白圣月想著,雙手緊緊撰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