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日和煦,柔光似水。
待等貪狼來到佛會時,此時的佛會早已開始許久了。
你怎來得如此的遲?”座位之上細(xì)細(xì)聆聽得會的司命舉杯而問,雖問但視線卻仍在佛會之上。
“你且別問,就當(dāng)我今日飲了那掃把星的茶水,“貪狼看得那珊珊來遲,比自己來得都有些遲的凈壇有幾分恨不得啖其肉的感覺,“不過,來得遲不如來得巧!”
司命聞言,側(cè)頭而問,“你這話什么意思?”
貪狼含笑,指著那天女,“你且看她,一會哭,一會笑,時而還皺起眉頭,倒也奇哉妙哉?!?p> 貧狼靠得有些近,讓司命有些許難受,便做微側(cè)過頭,這才有了幾分自在,便見他沿著那手指方向看去,說得那般奇妙的人正是乾達(dá)婆身邊的菊花。
“她嘛?“司命多此一問。
“你且細(xì)瞧,你看她哭起來時候,可像一朵發(fā)了黃的蓮花?你再瞧她,笑起的模樣,像不像一個憨態(tài)可探的糖人,啪嘰一下掉在了地上,還讓人踩上了一腳的模樣。最后那皺起來的眉頭,更是歷害簡直是佛門的經(jīng)書,被大水泡爛了一樣。
是嗎?”可司命聽得大有些皺起眉頭來,他怎么看得就和貪狼有些不一樣呢。
他見她哭時,梨花帶雨,似若驚鴻,這般楚楚動人竟讓他生出幾分憐惜來。
他見她笑時,晃若星辰璨燦,就像本是無光的漆黑的夜,突然就出現(xiàn)了一抹月光一樣,他想,那夜的月色一定很美。
他見她蹙眉時,恨不得用手去撫慰她,寬慰她,若是可以他定斬盡天下,只求她一笑。
貪狼聞言,頓時一愣,只見他拽住司命的衣領(lǐng)拉扯地說道“兄弟你腫么了,清醒點。還‘是嗎’?自信點,把“嗎’字去掉,根本就是,好不好!”
并非只有貪狠與司命查覺到哭笑不得的菊花,只聽佛祖說完段佛法問道“那位飛天上前來!
此話說完,但見眾人尋著如來的目光看去發(fā)現(xiàn)是那乾達(dá)婆身邊的天女,一時間,眾菩薩佛陀兒心思涌動。
而乾達(dá)婆見菊花仍沉于上段佛法中,便推了推她,言道:“佛祖讓你上前聽問呢?”
菊花一愣,方才明白乾達(dá)婆說得什么,這才上前言道:“弟子在?!?p> “貧僧且問你,你為何而哭,又為何而笑?又因何頻頻把眉蹙?!?p> “回佛祖,弟子聽佛經(jīng),聞眾生苦而哭,又因眾生知苦而笑!”菊花侃侃而道,但若講起為何蹙眉,倒是有幾分半遮半掩,有些奇怪了起來,只聽她如此說道,“至于為何蹙眉,只是弟子哭笑太久,有些,有些眉頭瘙癢而已?!?p> 這話一出,愣住滿堂,那貪狼一聽,不由回頭看向了那凈壇,著實這話聽得幾分耳熟,只是那瘙癢的不是眉頭,而是脖子。
果然,那凈壇一聽,拍腿一笑,“你這丫頭當(dāng)真妙人兒,不如便拜入貧僧門下,可好?”
菊花聞言,想了想,雖說這位是使者,但耐不住人家來頭大,靠山厚,剛要說些什么,卻聽佛祖打斷言道,“你這憨兒,自己都尚未參透出個子丑寅卯出來,就莫要耽誤人家,再說你......罷了,罷了!”
這話說得有些斷斷續(xù)續(xù),但卻又見佛祖看向了文殊觀音,“我見這子,有些慧根,又言眾生,說不得與你二人有些緣法?!?p> 文殊聞言,不由一笑,腳下蓮花飄然而至,“我見她慧根頗深,若入我門,倒也一段佳話。”
觀音也落下,但卻是冷清地言了一句,“可。”
“既然我二人皆有意,”文殊一笑,幽若蘭花,“且還得問問你?!?p> 菊花坦然看向了文殊,似乎并不懼怕文殊的問題,如此心性看得觀音那冷清的面容都有些動容。
“我且問你,你既然從佛經(jīng)中觀得眾生,”文殊拈指而言,“不如,說說眾生于你何感,何覺?”
菊花一聽,便知道文殊在問自己對于眾生的看法,便想了想言道,“弟子常觀佛經(jīng),見那眾生始終逃不脫兩字?!?p> 佛祖聞言,眼眉一挑,“你且說說是哪兩字?”
“不過,‘有情’二字,”菊花言道。
這一答,讓那文殊搖了搖頭,腳下蓮花緩緩地回到它該回的地方,只留下這么一句,“與貧僧緣淺矣!”
觀音倒是笑了笑,點了點頭,“既然如此,你且過來!”
觀音招招手,便見一朵祥云翩然而來,緩緩落在了菊花跟前。
菊花剛邁一步,卻又收回,這一舉動倒是看得諸佛有些疑惑,觀音的眉頭也有些不自然。
“這丫頭又要鬧出什么幺蛾子?”貪狼看戲一般說道。
只見菊花轉(zhuǎn)身,朝著乾達(dá)婆一拜,把那乾達(dá)婆看得臉色不由一緩,似若冬冰消融。
“這般好的孩子,竟給狼叼去了!可惜,可惜~”凈壇見著菊花拜完,再踏上祥云不由皺眉言道,“哎呦!”
一只白色不明物體直勾勾地砸在了那凈壇后腦勺,見他回頭,發(fā)覺那是一只僧鞋,頓時大怒,“是哪個殺千刀的禿驢,竟敢打貧僧!”
凈壇拿著鞋子,環(huán)顧四周,瞧見那貪狼幸災(zāi)樂禍的樣子,不由地把眼睛瞪得大大的。
貪狼挑了挑眉,挑釁地看著凈壇,示意著,‘看什么看,你看再多,那也是只破洞鞋,可不是什么七星寶靴?!?p> 凈壇哼了一聲,又環(huán)顧四周,終于瞧見了那個丟了鞋的佛陀。
那佛陀倒是個囂張貨色,雙手交叉放于腦后,面朝天而躺著,雙眼微微瞇著,只留個縫隙。
一只膝蓋彎曲,腳踏著祥云,另一只腳,便是那少了鞋子的腳,耷拉在那膝蓋上,抖著,抖著。
凈壇跑到那佛陀跟前,“師兄,這兒風(fēng)大,你瞧你的鞋都被吹到師弟那兒去了,來,師弟給你穿上?!?p> 說著便朝著那鞋子吹了一口氣,用袖子擦了擦,再套了上去,這一套上去,那佛陀眼皮下的縫隙大了大,瞥了他一眼,又背過身去,不瞧著他。
凈壇倒也不氣,屁顛屁顛地又回到自己的位置。
那貪狼冷哼一聲,“慫貨!”
“既然事了,那貧僧便接著講了!”佛祖笑了笑又開講了起來。
但卻已經(jīng)不似剛才,因為有一位天女入了這滿天諸佛的眼,也入了一位有情眾生的眼。
勿縱
筆者做了激光,更得些慢,見諒?。ㄌ兄xcfplusms大大的支持了!筆芯!orz)